因富察答应胎儿不稳,回宫延迟,安陵容自请禁足,被针对的对象就成了余莺儿,沈眉庄那边有熹妃的话,她也格外小心。
安陵容这边倒也清闲,无事可以喂喂鱼赏赏花,难得能在圆明园多待些时日,回了宫可就没这么好的风景看了。
安陵容没想到皇后会这么沉得住气,富察答应胎像不稳,若要动手是最好的时机。还是说,皇后想利用富察答应腹中的孩子找一个替死鬼。
“小主。”白芷走过来福身,“皇后娘娘叫人送来了这个。”
安陵容拿起白芷手里的东西放到鼻前嗅了嗅,“是麝香。”
白芷惊道:“皇后娘娘是想嫁祸小主吗?”
“估计是。”白芷将荷包递给白芷,“将这东西找个没人的地方烧了,记住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是。”白芷退出去后,安陵容点了自调的桃香,皇后的目的不单单只是想害她吧,推沈眉庄的是富察答应,说不准皇后会利用这件事栽赃沈眉庄。
皇后的性子她还不知道么,那么恶毒的一个人,做事从不自己动手,能拉拢谁就拉拢谁。
安陵容去看了宝娟,宝娟面色惨白,干裂的唇,屋里弥漫着草药的味道,宝娟目光阴沉的看着她,那眼神仿佛要把安陵容杀了一样。
安陵容笑道:“留着你还算有点用处。”
宝娟咳了两嗓子,声音有些沙哑:“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呵,报应?”都已经死过一次的人了,还会怕么,这一世的灵魂也归璇玑阁,有什么好怕的,“你觉得我会怕吗?宝娟,路是自己选的,你选的是一条死路。”
宝娟哑然,安陵容接着说:“只要你肯配合我,我或许会考虑让你出宫。”
宝娟将脸别过一旁,显然是不信安陵容的话,安陵容叹道:“你看我给你选择了,是你不珍惜而已,这就怨不得我了,就这么病着吧,时机到了,我帮你选择。”
这话,像是告知一样,宝娟心下一急,正想着要说话,却见安陵容转身离开,宝娟连忙说:“小主,奴婢愿意帮小主,还请小主饶奴婢一命。”
闻言安陵容停下脚步,头也不回道:“现在答应,已经晚了,机会是自己挣来的,你也别想通风报信,冬辞会盯紧你的,若让我知道你有别的动作,我会立刻要了你的命!”
话落,安陵容抬脚往外走,浑然不理宝娟咒骂:“你会不得好死的,贱人!安陵容,贱人!”
走出屋外,安陵容对着冬辞说:“从今天开始,你负责宝娟,看好她。”
冬辞福身称是。
念着上一世的主仆情份,她给过宝娟机会,是宝娟自己不珍惜,这可怨不得她了,回到寝殿后,安陵容看到了皇上。
安陵容屈膝道:“臣妾参见皇上。”
“起来吧。”语气淡漠,脸色阴沉,尤其是那双染上了冰冷的冰冷的眸子让人不寒而栗。
“不知皇上来有何事。”语气中带着小心和试探。
皇上冷嘲:“禁足一事,没有朕的允许,你有什么资格自己决定。”
安陵容沉默不语,皇上凝眉,略带怒意的说:“为何要这样做。”
安陵容依旧不说话,皇上这下怒了,即便是纯元,也不敢这样做,她是怎么敢一次次挑战他的底线。
“朕问你话,哑了吗?”
安陵容知道,他怒了,“臣妾无话可说。”这话不痛不痒。
他第一次觉得拿一个女人没办法,后宫的女人,从不会违逆他,敢违逆他的人,安陵容是第一个。
皇上带着威胁的语气说:“不要仗着朕宠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朕能给你一切,也能让你失去一切。”
安陵容淡然一笑,“臣妾从不怕失去一切。”纯元皇后是被谁害死的,她一清二楚,只要埋下怀疑的种子就可以生根发芽。
华妃对皇上情根深种,只要她说出欢宜香里面添加了麝香,到时候加以挑拨,华妃对皇上失望迟早的事。
他那么在乎纯元,知道纯元为皇后所害,不能一时废后,总能架空她,让她做一个有名无实的皇后。
报仇的办法有很多,不一定非要站在顶尖。
见安陵容这么淡然,皇上气打不一处来,他真想看看这个女人脑子里想得是什么,别的女人费劲心思讨他欢心,她倒好,巴之不得离他远远的。
“行,既然你要禁足,朕成全你,苏培盛,传朕旨意,昭嫔对朕不敬,禁足平湖秋月,任何人不得探视,如若发现,严惩不怠。”话落,皇上起身离开。
“嗻。”苏培盛都为安陵容捏了一把汗,“小主何苦呢,向皇上服软,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这下倒好了,真的禁足了。”
安陵容嘴角含笑:“多谢苏公公的好意,只是木已成舟。”
苏培盛无奈叹气,本想着让槿汐来伺候安陵容,眼下是不成了,苏培盛连忙追了出去,追上皇上后,苏培盛又想好在只是禁足平湖秋月,没有降位,说不定回了宫,就解禁了呢,到时候他帮昭嫔说说好话,届时就可以安排槿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