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宫里爆发了时疫,安陵容知道时,没有惊讶,因为上一世也爆发了时疫。
皇后出来赶上了这么一桩事,皇后只能吩咐内务府分发艾叶,怀孕的安陵容和余莺儿皇后吩咐多分发一些。
安陵容知道是从华贵妃那先爆发的,上一世华妃还将一套茶具送给了沈眉庄,不知道这一世的华贵妃会不会送,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托人给沈眉庄送了一封信,无论是谁送去的东西都不能用。
沈眉庄能不能躲过这一劫就不得而知了。
时疫爆发,皇上下令封锁各宫,无事不得外出,太医院的太医忙着医治时疫,上一世甄嬛找到华妃陷害沈眉庄的刘畚,华妃知道后,日日去太医院,和江诚两兄弟一同研究治疗时疫的办法,后来占用了温实初的方子,华妃躲过一劫,因此晋为贵妃。
这一世虽是在她的提一下华妃晋封贵妃,而沈眉庄是因为皇后才降位禁足,她现在成了贵妃,因该不会为难沈眉庄。
安陵容叫承乾宫的宫女奴才最好防护,并且吩咐过,除了送来的艾叶,其余东西一概不收。
延禧宫那边,余莺儿有孕,倒也没仗着自己怀着龙嗣就颐指气使,反而闭门不出,特殊时期,余莺儿也比往日更加小心。
过了几日,时疫发生好转,研制出方子的是刚进宫的温太医和何太医。
何太医是为安陵容安胎的太医,知道温太医是温实初时,安陵容叹了一口气,上一世沈眉庄与温实初之间可是不清不楚,她肚子里的孩子恐怕是温实初的。
治好了时疫,何太医和温实初都论功行赏,沈眉庄也没有染上时疫,不过却因祸得福,皇后亲自求皇上把沈眉庄放了出来,并恢复封号以及贵人的位份。
皇上夸赞皇后是贤良淑德的好妻子,皇后报以微笑。
宫里先前爆发了时疫,皇上出宫祈福,皇后笑着说要一起前往,宫里就交给华贵妃打理。
帝后离开的第二天,华妃叫了所有人去翊坤宫请安,安陵容以胎儿不舒服为由推辞了,何太医是聪明之人,附和着说天气炎热,昭嫔娘娘前些日子上了火,如今火气没降下来,隐隐有些见红,实在不移走动。
周宁海无奈,只能回去复命,华贵妃知道后,也没有为难她,只是说了一声“晦气。”
甄玉隐来来晚了一步,就被华贵妃罚跪在烈日下,无人求情,沈眉庄淡漠的看着这一切,余莺儿得意的看着甄玉隐。
齐妃嘲讽道:“本宫记得惠贵人和莞嫔十分要好,如今莞嫔被罚跪,惠贵人怎么不去求情了?”
曹贵人道:“娘娘莫不是忘了,莞嫔的第一个孩子就是被惠贵人害的,惠贵人哪敢替莞嫔求情。”
沈眉庄极其不在意听着这一切,所谓恩宠不过是浮云,她已经不在乎了,行被囚禁,她才知道后宫有多冷,人心亦有多冷,每个夜晚,她怎么熬过来的都不知道。
谨常在嗤笑:“莞嫔的孩子怎么没的,只有莞嫔她们清楚。”她心里明镜着呢,莞嫔和她是皇后的棋子罢了,沈眉庄躲得了一次,却躲不过第二次,说到底是她倒霉,也是她愚蠢,怪得了谁?
沈眉庄冷道:“谨常在说的是,就跟你的孩子没了嫁祸给我是一样的道理,不过是我倒霉罢了。”
华贵妃斯条慢理的来了一句,“惠贵人果真是伶牙俐齿,只是记住了,伶牙俐齿解决不了问题,皇上罚也罚了,你总不能不满皇上的决定吧。”
沈眉庄从容道:“娘娘教训的是,嫔妾岂敢不满,我刚出来就听说皇上颇为宠莞嫔,娘娘这般罚她,就不怕她回来告状吗?”
“告状?”华贵妃不屑一笑,“惠贵人,本宫不是吓大的,即便她告了状,又能如何,她今日能来晚,日后给皇后请安,她都可以不去了?”
沈眉庄一笑:“娘娘说得有理,可嘴长在莞嫔身上,她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保不齐她会添油加醋说娘娘您仗着圣恩,在后宫横行霸道,不把皇后娘娘放在眼里。”
华妃目光阴森的看着摇摇欲坠的甄玉隐,冷笑一声:“本宫不过依宫规处置而已,就算是皇后,她也会觉得本宫做的对。”笑话,她几时将皇后放在眼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