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个时辰,敬嫔有些不忍,开口求情,却被华贵妃堵住了嘴,沈眉庄冲敬嫔摇头示意,华贵妃摆明就是冲着甄玉隐去的,何必凑上去触霉头呢。
跪在地上的甄玉隐昏倒在地,华妃见此,讽刺道:“真是身娇体弱,才一会儿就昏了过去。”语气稍作停顿,随后嫌弃的说:“去去去,赶紧把人抬下去,晦气。”
抬走甄玉隐后,颂芝眼尖的发现地上有一滩血渍,用手指了指,惊恐的说:“娘娘!有血!”
顺着颂芝手指的方向,华贵妃面露惊惶,众妃嫔见后也是一惊,华贵妃忙叫人请太医。
甄玉隐小产一事传到帝后的耳朵里,两人只能匆匆回宫,皇后面上面露忧伤,但心里却是高兴的。
承乾宫,沈眉庄来看望有孕的安陵容,见沈眉庄来,安陵容道:“姐姐日后有何打算。”
沈眉庄摇摇头,眼神极为冷清,说出的的话也是如此:“经此一事我总算看开了,恩宠什么的我什么都不在乎了。”
安陵容笑了笑:“姐姐还是太天真了,你以为皇后让你出来,真的是因为她大度吗?”
沈眉庄不屑道:“让我出来,不就是为了彰显她的大度么。”
“彰显大度?”安陵容低头轻轻地摩挲着手间的护甲,片刻后自嘲一笑:“皇后不是一直都是贤良么。”安陵容长叹一口气:“姐姐呐,宫里人人都是这样,只有华贵妃是例外。”
另一边,听闻甄玉隐小产,华贵妃,焦急难安,生怕因为甄玉隐的小产皇上怪罪在她身上。
颂芝在一旁说:“皇上顾着年大将军,不会为难娘娘,再说娘娘也不知道莞嫔有孕。”
闻言华贵妃焦急的心放下一半,“你说的对,本宫不知道莞嫔有孕一事,颂芝,走去碎玉轩。”
到了碎玉轩,帝后二人从里面走出来,华贵妃跪下就道:“皇上,臣妾不知莞嫔有孕,莞嫔去晚了,臣妾不过略施小戒,若臣妾不严惩,日后莞嫔就是对皇后不敬。”
皇后冷笑,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的话,既然华贵妃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不帮就显得她不温和大度了,“皇上,贵妃说的不错,莞嫔也说她都不知道自己有孕,何况还是贵妃,这件事还望皇上酌情处理。”
皇上看着皇后,显然他已经忘记除夕宴上的事,“贵妃也有错,着褫夺封号降为妃,后宫事一律交给熹妃和皇后。”
闻言年世兰松了一口气,没了封号,她好歹还是妃,迟早有一天她还会重回贵妃的位置。
翌日,华贵妃被褫夺封号降为年妃一事,传遍了六宫,众妃嫔听后,那是幸灾乐祸,给皇后请安时,年妃告病未去。
请安时,皆拿着年妃取笑,皇后默默的听着,适当的时候出声制止,只可惜在安胎的安陵容没听到这一切。
散去时,敬嫔与沈眉庄同路,“我听说你昨日去看昭嫔了。”
沈眉庄点点头,敬嫔又说:“没想到是皇后求皇上让你出来,昭嫔尚在孕中,我以为她会为你求情呢。”
敬嫔的话带着挑拨离间的意味,沈眉庄不是傻子,自然听出了其中的意思,“嫔妾禁足时,陵容曾托熹妃娘娘送过物需给嫔妾,比起现在,嫔妾还是喜欢之前的雪中送炭。”
一口一个嫔妾,很明显带着疏远,敬嫔知道自己说错话,赔笑道:“妹妹莫放在心上,姐姐没有别的意思。”
沈眉庄淡笑:“嫔妾还要去看陵容,失陪了。”
沈眉庄带着采月离去,敬嫔冷笑一声,含珠说:“主子,惠贵人有意疏离您?”
敬嫔摇摇头,“谁知道呢,沈安二人当真胜似亲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