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嫔封嫔的吉日定在来年三月初九,在此期间她已然位列六嫔,但却在安陵容之下。
宫中都在传欣嫔运气好,靠着安陵容得以晋封,嫉妒是后宫常态,她们卯足了劲争宠,只想着往上爬,却抵不过别人的一句话。
凡事有好也有坏,渐渐地风气变成皇上对昭嫔百依百顺,欣贵人晋封欣嫔是昭嫔和皇上说的,结果皇上当真册封欣贵人为欣嫔。
这让后宫诸人不满,于是对安陵容口笔诛伐,这事闹到了前朝,朝中大臣不乏有女儿在后宫,于是递上奏折说安陵容是祸国妖妃,请求皇上处死安陵容,否则大清将亡。
更有甚者说安比槐贪赃枉法、贿赂官员,上奏的大臣是富察·谦礼,也是谨常在的阿玛,是他亲眼所见有人抬着几大箱东西往安府进。(这个名字是瞎编的。)
随后甄远道也上奏附议说前几日还在几大箱东西进了安府,再然后就是苏官女子的阿玛。
一时时间朝堂上的矛头指向安比槐与安陵容,一口一个奸佞之臣、祸国妖妃的叫着,求皇上做主处死安氏父女。
后宫有妒忌,前朝自然也不例外,安比槐身居高位,又得圣心,一个汉家,还不如他们高贵,官位怎可在他们之上。
只是他行事谨慎,派去盯着的人毫无收获,岂料前段时间撞见了有人往安府抬东西,再加上后宫出了这档子事。
这让富察·谦礼寻到了机会。
比起他们的急躁,钮祜禄·凌柱以及乌拉那拉·费扬古就显得颇为沉稳,他们祖上皆是功臣,也是大姓之一。
瓜尔佳·鄂敏也颇为沉稳,女儿仰仗他的军功进宫,如今昭嫔有孕,他倒也不担心女儿争不过她,安比槐他自是厌恶的,为官多年,与他接触地不算多,但他为人谨慎,不可能做到让人抓住把柄。
撇了他一眼,发现他镇定自若,对这些充耳不闻,带安静后,只见他斯条慢理的行礼:“皇上,确实有人朝臣的府中抬了几箱东西,前后不过几天,不过都是些小物品,昭嫔娘娘生产在即,臣想着搜寻一些东西,内人进宫探望时,好带进宫给娘娘。”
皇上盯着他,语气沉重:“何人给你的。”
安比槐说:“回皇上,是臣的岳父、内人的父亲林言。”
提起林言,朝中大臣皆是一愣,谁人不知林言,那可是出了名的商人,祖上皆是从商,林家后人一代皆比一代出色。
听到这,皇上神情一松,逐渐放开,林言是讲信用之人,大清初建,林家虽是生意人,但却为大清贡献了不少的功劳,虽林家没有扬言,身为帝王的他却知道林家的商业也算半个皇家的商业。
去年那个平民进宫说东家时,他才会说出林言的名字,那时他还想林言怎么会帮后宫的妃嫔,原来容儿是她的外孙女。
安比槐这样说,富察·谦礼还是不信,扬言说要查一查安府,一些小物品和至于装几大箱子,里面肯定有猫腻,甄远道和苏大人跟着附议。
安比槐却说他家中还有两个孩子,再过几年大儿子也到娶亲的年纪,一有些的东西是留个他两个儿子的,还有一些是给他夫人的布料、衣服。
富察·谦礼一时语塞。
安比槐说得理直气壮,谁让林家有钱呢,他娶得又是林家的女儿。
为堵住他们的口,安比槐主动请旨说搜查安府,皇上同意了。
后宫,皇后听到这样的流言并未管,甚至还阴冷地说:“就当给她一个教训,这就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下场。”
皇后这边不为所动,但太后那边早就派竹息去打探消息,得知皇上未散朝,太后觉得前朝发生了什么事。
约莫午时,前去搜查的人回来禀告说那几箱东西确实是小物品还有一些布匹,其余的什么也没有。
搜查的结果不尽某些人的意,他们自知理亏,忙请罪,说一时看走了眼,皇上下旨将他们禁足府中,无召不得踏出府门半步。
安比槐的事解决完,咬着安陵容不放的人却说请皇上处死妖妃。
皇上这下没了耐心,压抑许久的怒火一下爆发出来,额头上的青筋突起,皇上拍了御桌,朝中大臣吓得纷纷跪地,皇上怒道:“朕的后宫何须你们指手画脚!欣嫔伺候朕多年,又孕育长女,封她为嫔也是经过考量,她一个贵人如何能破例抚养孩子,朕几时不知道到你们口中成了对一个女人百依百顺!”
“臣等不敢!”
“凡上奏让朕处死昭嫔的,皆罚俸半年!退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