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不知道皇后酝酿着什么阴谋,她养病这段日子倒也清闲。
六宫之权落到敬贵妃手里,这下她什么也不用管了。
皇后现在是恨极了她,甄玉娆怀着孕,未免皇后利用,暂且避一避也好,“白芷,冬辞,盯紧一些,另外暂且将我的药停了,不要让外人知道,太医院那边正常抓药就行。告诉仪妃,让她万事小心,安胎药一律让温太医查验再喝,让她把这事做的隐秘些,让她身子不适为由,请温太医。”
两人齐声领命。
皇后那边不知道安陵容把药停了,也不知道她通知了仪妃,从而让仪妃那边有了警惕。
“另外,让德妃见我,有些事由她转告最好。”
涵依应下。
等德妃来后,安陵容将自己的计划告诉了德妃,德妃听后凝重地说:“娘娘担心皇后借仪妃陷害你吗?”
安陵容点点头,“所以我才把你叫来,你去告诉仪妃,让她以胎儿不稳为由,让温太医为她安胎。”
德妃明白了她要做什么,“娘娘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嗯,不能钓到大鱼,也能钓到小鱼。”
“娘娘好计策,臣妾定会配合娘娘。”
送走德妃后,安陵容在院中赏着菊花,她昨儿个说的话,花房就把菊花送来了承乾宫。
“眉姐姐,你可真是一位好姐姐,到现在还能帮我,你的死虽是剪秋一手策划,皇后并不知情,但和皇后也有关系不是,姐姐放心,皇后设局陷害你一事,我会为你讨回公道。”
安陵容阴森一笑,两世为人,皇后的性子她了解,皇后啊皇后,这一步棋,咱们拭目以待。
这日,宫里头发生了两件事,一是仪妃的胎不稳,似有小产迹象,二是仪妃腹中胎儿不稳是宸贵妃所为,皇上盛怒之下让苏培盛把安陵容叫到了钟粹宫。
安陵容面色发白,双眼通红,身体弱到由白芷和涵依搀扶着,“臣妾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皇后娘娘万福金安。”
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很虚弱,说话完她忙用帕子捂着,猛的咳了几口,皇上见此面露心疼,不是说她身子一直都好吗?怎会虚弱成这个样子。
皇上将她扶起来,皇后见此,提醒说:“皇上,臣妾知道您心疼贵妃妹妹,可仪妃妹妹躺在里面,情况不明,从前姐姐也是这般无助。”
提起纯元皇后,皇上神情不似刚才担心,赐了坐,皇后见此,神情略显得意,她这个好姐姐可是帮了她不少的忙,在他心中没有谁可以取代姐姐。
“仪妃的胎不稳,是否是你所为。”
安陵容摇摇头。
“人证物证具在,太医说这药是给的,也是你吩咐在药里面加了寒性药材,当值的太医说是你让人调换药材,将其送到钟粹宫给仪妃,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这一刻他心里是信她的,她不会为了一己私利做出残害皇嗣的事。
“皇上。”开口的是涵依,她跪在了地上,眼中含着忧心,“娘娘前些日子去御花园赏花,见菊花开的正好,吩咐奴婢去告之花房,送一些菊花来承乾宫,第二日花房就将菊花送来了,惠妃娘娘生前最爱菊,娘娘与她情如姐妹,看着这些花,娘娘便睹物思人,娘娘身体本就不好,最终忧思过度昏了过去,连药都喝不下去,为了你让皇上和皇后娘娘担心,这下令瞒着,只往好的报。”
这话一出各宫妃嫔面面相觑,皇后眉头一皱,皇上看着安陵容,内心五味成杂。
这时里面传来德妃的声音,“皇上,是不是贵妃娘娘做的,问一问太医不就成了。”
与德妃走出来的还有甄玉娆,见甄玉娆无事,皇后瞳孔微微震惊,不是说她腹中胎儿不稳吗?
见甄玉娆安然无恙,内心失落不已。
甄玉娆行了一礼:“皇上,臣妾并无大碍,腹中胎儿一切安好,臣妾宫里的人叛了主,想陷害贵妃娘娘,将人带上来吧。”
两个奴才将人带了上来,甄玉娆做请罪状:“还请皇上恕罪,为揪出幕后主使,不得已为为知。”
“无妨。”皇上笑了几声,“说吧,你背后的主谋是谁。”
宫女面露恐慌,想朝皇后看去,余光触及到皇后阴森的神情后,转向了高贵人,“小主,救救奴婢,奴婢是按您吩咐办事的啊。”
高贵人来不及说话,皇后一锤定音地说:“大胆高贵人,竟敢诬陷宸贵妃!”
安陵容虚弱的笑笑,宫女的动作都被她看在眼里,这不明摆着是皇后做的么,高贵人是背锅的。
高贵人还在辩解着,妒忌使人面目全非,这个是最好的武器也是最好的棋子,听着高贵人的哭声,烦躁不已,为了让她死心,皇后提议搜宫。
皇上让苏培盛带人去搜宫,原先的太医改了口供,说受高贵人贿赂,从而构陷贵妃。
苏培盛带着新的证物进来,这些证物指向了高贵人,高贵人还在哭诉着,说是有人想害她。
安陵容听了,有些烦躁,咳了几声,两眼一闭,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