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顾一切去到了太后寝宫,说他看上了皇后身边的宫女,想将她纳入后宫。
太后微微一笑说:“皇后和我说过这件事,皇帝,你和皇后商量吧,哀家没意见。”
得到太后的话,他去了长春宫,还未等他开口,皇后说:“皇上,臣妾知道你喜欢惜凝,臣妾也喜欢她,臣妾听从皇上的安排,只是不能委屈了她。”
听到这话,弘历笑道:“朕不会的。”
魏惜凝被册封贵人一事,传遍了整个后宫,开心的一个人都没有,皇后还算强颜欢笑。
当夜是她侍寝,看着她冷漠的脸,再联想那日,他怒火顿生,捏住她的下巴:“魏惜凝,别摆一副臭脸,你入了宫,就是朕的人,你想和杜言松双宿双飞,朕不会同意的。”
这一夜他狠狠惩罚了她,似是把心中的怒火发泄在她身上,全然不顾及她的感受。
看着她身上的痕迹,懊悔、自责涌上心头,他不该如此意气用事。
他和她之间从这以后陷入了诡异的氛围,侍寝时,她也愿意承宠,但不会给他任何表情,就算再疼宁愿掐自己,都不会发一丝声音。
于是,她下次侍寝时,他绑住了她的手,让她无处可掐,终于他达到了自己的目的,看着她被自己征服,内心升起一抹快感,他放开了被束缚她的手,让她得到解脱,却不肯将她搅的天翻地覆的东西退出来。
他们关系得到缓和,是在皇后和太后周旋下,她对自己缓和了不少。
因为七阿哥的死,皇后再次受到打击,最终在南巡途中薨逝。
皇后是好皇后,太后夸赞皇后是个好妻子,七阿哥的死,给她打击太大了。
是啊,他也是这样认为的,是他没顾好她。
原以为他可以和她相守下去,谁知,她偷偷服用避子药,也难怪她一直没有孕,他怒气冲冲质问她,换来的却是她不愿怀上他的孩子,多年来,对他一直是在演戏。
那一刻他几欲杀了她,理智让他收了回来,他头一次在一个人身上有挫败感,他无法想象,多年陪伴与呵护,给她最好的,包括封号“令”都是意为心上之人,可这些,终究不及杜言松。
他一直以为,所有的一切都会发生改变,包括她的心,不曾想,这么多年,一直未曾改变。
他冷落了她,她渐渐失了宠,失了宠的她,日子也不好过,嘉贵妃时常去找茬,除了纯贵妃会帮衬一二外,其余人要么落尽下石,要么袖手旁观。
看在她受欺负的样子,他心里也不好受,最终被嘉贵妃欺负时,他救下了她,并将受伤的她抱回了养心殿,之前发生的一切,全当不存在。
她只字未言,也不曾看他一眼,偶尔看他还是在他的威严下,被迫与他对视。
想起往日的她,他不由叹了一口气:“平日里,你的胆子呢,如今被欺负成这样,你只要来一次养心殿,即便不进去,朕也会以为你在服软。”
“臣妾…”魏惜凝木愣,上次闹的不愉快,他也可以杀了自己,可他还是手软了。
“上次的事,我们都忘了,惜凝,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好吗?”
他的语气带着恳求,一个帝王能如此,实属罕见,“皇上,臣妾知错了。”
他们的关系再一次得到缓和,他想,来日方长,总有一天会让她对自己打开心扉。
她没服用避子药,她有孕时,他又高兴又激动,同时又担忧,担忧她不想要这个孩子。
她笑着说:“我没服用避子药,就证明我愿意为你生子,皇上,谢谢你这么多年对我的包容。”
时间久了,她的话他早已分不清真假,听到她这么说,他还是高兴的,这个孩子是他们的孩子,也是他们第一个孩子。
第一个孩子是个公主,他取名为和静,乳名琳琅,“静”是安静、岁月静好的意思,只愿他们日后如这个字的意义一般。
只可惜她还是没能陪自己走到最后,和静走后,她身子大不如从前,许是对女儿的思念,又或许是别的,最终与世长辞,年仅四十九。
到晚年时,他追封她皇后,并立永琰为太子,最后退居太上皇。
这一生,他将两个女子放在心上,一个是富察文玉,一个是魏惜凝,这两个人没能陪他走完一生,一个最爱她自己,一个到死都让他不知道她心里那个人是谁。
他与富察文玉恩爱过,他们也彼此喜欢。
而魏惜凝,他们也恩爱过,也如夫妻般相处过,他喜欢她,而她或许喜欢,或许不喜欢,又或许从头到尾是在演戏罢了。
他将自己贴身玉佩与她的一支发簪放在了一起,恍惚间他好像看到了她,那个叫魏惜凝的女子,那个被他强留在身边的女子,她巧笑嫣然,渐渐离去,到了最后还是抓不住她。
(此番外篇完)
作者这个番外篇是弘历和魏惜凝,也就是孝仪纯皇后,是以弘历角度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