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东西有的事情明明你看不到它的存在,但又感觉它无时无刻不在你的身边,你不相信我却又解释不了,这个故事是我家族的一个爷爷给我讲的,为了方便,我用第一人称给大家讲述这个故事。
我出生在40年代,那时候家家闹饥荒,吃了上顿没下顿,很多人为了活下去都到山上找一些山毛野菜来充饥,没办法为了活下去什么草根树皮都过了,我家人口多,经常是煮一锅米汤或者玉米糊糊放点野菜就着吃,至于肉就别提了,能放点猪油算是不错了。
那年我12岁,八月十四了,马上过八月十五中秋节,那时候枪支还没有上缴,基本上家家户户都有一把土制猎枪,也就是火铳,为了改善伙食村里前山后寨都邀约到一起去山上打猎,如果打到猎物了,去的人都有份,不论年纪大小,于是一行三十多人浩浩荡荡的出发了。
也许是运气不好,也许是动物也有灵性,那一天什么收获都没有,我跟着三伯找了点野菜然后就打算回家了,快走出森林的时候,忽然前面的最高的一棵树上树叶晃动,我三伯看了一眼,说:“是猴子”!猎人上山看到猴子都是不打的,可能是没有收获气的,也可能是为了生活,三伯举起猎枪朝猴子开了一枪,不知道打没打中,也有可能是被吓得,猴子尖叫着跑了,三伯骂了一声晦气,然后我们就回家了!
回到家吃过晚饭,那时候也没电视也没手机啥的,洗了脚在烤火,这时就听到院子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没看到人就听到声音,是我三伯家的儿子;
“四叔,快去我家看看,我爸疯了!”
一听这话,我爸也顾不得问什么,匆匆忙忙的往三伯家赶过去。
我爸走了我才问道:“哥,怎么回事?”
成哥道:“鬼知道怎么回事,今天出去的时候还好好的,回来之后天刚黑,我爸就开始上蹿下跳的。”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成哥又说:快点穿上鞋,跟我去大伯家找大伯。
我赶紧穿上鞋跟着成哥去大伯家找大伯。
当大伯我们到三伯家的时候,就看到三伯在厢房里嗷嗷乱叫,那时候还没通电,点着火把,三伯一会哭一会笑的,很是瘆人,隐隐约约看到三伯那狰狞的面目感觉好陌生,总感觉那面孔在哪见过,却又想不起来,后来想想,那不就是一直猴子的面孔嘛。
向来稳重的大伯也慌了,一时不知道怎么办,问道:“老三,你这是怎么了?”
三伯没说话,依旧是乱嚎乱叫。一开始还只是坐在地上,紧接着居然往床上跳,往柜子上面,板壁上面爬。
我大伯感觉不对劲,立马队友跟成哥说:“你俩去找你大爷过来”。
大爷是家族里的一个爷爷,七十多岁了,村里有遇到什么鬼神之类的迷信活动都会找他,大伯话刚说完,我们立马去找大爷。
等我们带着大爷回来的时候,三伯已经被我爸跟大伯绑在床上了,嘴里给他堵了块毛巾,我看到三伯的眼睛已经通红,就像要出血一样。
我给大爷拿了凳子,大爷没坐下,问了下大概情况,一时半会也拿不定主意。过了一会,大爷转过头问成哥:“你爸今天都干嘛去了。”
成哥说:“没去哪,就是跟着大伙上山打猎去了。”
然后大爷又问我白天三伯有没有什么异常,我把三伯用猎枪打猴子的事说了一遍。
大爷叹了口气说:“唉 造孽啊。”
然后对我爸说:“老四,把你三个解开”,我爸一时没有理解过来。
大爷看我爸没动,又说:“解开吧,你这样帮着他更生气,有我在没事的。”
我爸才把我三伯解开,奇怪的是这次三伯没有上蹿下跳,只是满眼通红的看着大爷。
大爷拿起烟斗抽了口烟缓缓说道:“老三不懂事,冒犯你,你大人不记小人过,放过他吧”。
大爷不说话还好,说完话三伯就开始用头撞墙,我爸跟大伯两个人都拉不住,额头都出血了。大爷不动声色只是在旁边看着。
然后说:“放开他吧”
这次三伯居然说话了:“我要吃月饼,我要吃月饼!”
这饥荒年月,肚子都填不饱,更别说月饼了。
大爷皱着眉头说:“我知道是老三有错在先,惊扰了你,月饼没有,我今天刚摘的桃子倒是可以给你”!
说完让成哥去大爷家拿桃子,很快桃子拿过来了,三伯接过桃子,双手捧着一顿乱啃,刚吃完,我开始上蹿下跳的乱叫。
大爷把烟斗往地上敲了敲,说:“是我们有错在先,但是我们也好话说尽,给你赔礼道歉了,而且你也把老三折磨的差不多了。既然你不肯离开,那也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然后回头跟大伯说把枪拿过来
然后大爷 大伯 我爸手里一人一把猎枪对着我三伯
大爷厉声道:是你自己走还是我们送你走?
大爷话音刚落,三伯就从窗户翻出去了,我甚至都没看清他是怎么出去的。
大爷大声道:“快追”
一行人追着三伯一路狂跑,三伯的速度奇快,别看大爷上了年纪,腿脚却很利索,我都差点跟不上他的脚步,一行人追着三伯一直出了村,来到白天打猎的山脚时,三伯突然瘫软倒在河边,大伯跟我爸立马上去抱起三伯,这时的三伯已经晕过去了。
大爷看了看三伯道:“走了”
后来三伯再也没上山打过猎也不碰猎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