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时真的狠,说到做到。
两人再见就如初见。
苏子时不留恋,不在意。
姜堰一人在桎梏中苦苦挣扎。
“姜堰,你俩和好了?”宋沙井问。
“这不废话吗?”吴硅手搭人肩上:“夫妻就是床头吵架床尾和,谁生活还没点小摩擦?”
“听你小子话,这一百零八胎都生过了吧?”
宋沙井又补一刀:“单身狗别乱叫,你爷我晦气的很。”
“别说,狗落谁家还真不一定!”
吴硅来了精神:“隔壁村那个刘蒋,大美女,知道不?”
宋沙井和姜堰一起望去。
卖的关子得到回应,吴硅骄傲背过手,挺着胸摆出一副刚挣彩票八十亿的样子。
“谈上了!”
“卧槽可以啊!”宋沙井惊呼。
“大美女,都见过吧?”吴硅呲个牙在那笑。
“哥们儿站起来了!”
日光耀眼,三人蹲在树底,活脱脱一副流氓样。
“我取取经,怎么搞上的?”宋沙井挪动小碎步。
“什么就搞了?文明点,那是谈上!”吴硅纠正字句道。
“噫嘻!”姜堰撇嘴,迅速远离两个傻蛋。
“别理那个倒霉蛋,跟哥们讲讲!”
宋沙井渴望的小眼睛直勾勾盯着人看,就差把“我是母胎单身”写脸上。
“也没啥,就是那个篮球赛。”吴硅蹲麻了,直接一屁股坐地上。
“那天晚上月黑风高,野鸡四处乱跑,闹人心慌。她就坐在观赛区,一眼看到人群中的我,给了她极大安全感。”
“在球场上的哥几个,英姿飒爽,身姿矫健,但耐不住对面小子玩阴的。”
“就在那时候,情形紧张,记得吧。我急中生智,脚下生力,向上弹起,一个三分。”
“虽说没中,但球划出完美线条,勾起她迷人的心跳,从那刻起,我就成了她命中注定的男人!”
“挺感动,回去多请语文老师喝两杯茶。”宋沙井身边的粉红泡泡被吴硅一个个戳破。
“咋?哥没文化也有人爱,你高中毕业不还是单身狗一条!”吴硅反击。
“可恶!”宋沙井自卑地把头埋进土里。
“后来呢,怎么确定关系的?”沉默良久的姜堰问道。
“打完架不就各自回了吗,我在路上遇到她了。”
“当然,我坚信不疑是她创造的偶遇。她拿着跌打损伤药,花裙子跟着风飘我心眼里,那叫一个漂亮!”
“谁先表白的?”宋沙井问出关键。
“秘密!”
吴硅起身,掸干净身后的土:“预知后事如何,今晚八点金水饭店吃饭,不见不散!”
“妈的,还约上了!!”宋沙井就差跪人面前磕俩头再喊声爹。
“你看看你那没出息的样!等着吧!”吴硅潇洒离开,每一步都踩在云端。
“堰哥,你现在是我人生导师,你说咱还去?”宋沙井虔诚状让姜堰哭笑不得。
“去啊,好不容易谈一个,总要给足面子吧!”姜堰说。
“行,我算看透了,除了我,连二傻都谈过!就我,从头单到尾!”
姜堰没理会这疯言疯语,独自离开。
乡间小道越来越热,把人都要蒸化。
上了年纪的黄狗吐着舌头,斯哈喝井里的生水。
“进来坐会儿?”苏子时给花浇水恰巧看到来人,出于本能叫到。
姜堰回神,尴尬笑下。
什么狗屁凑巧,这就是明摆着往人家门口贴!
官逼民反,天热到连旧情神经都出来作祟。
姜堰很不爽,暗骂自己。
并质疑人家谈恋爱跟自己有半毛钱关系?
还有无辜的破烂篮球!
妈的,自己爱情都被打跑了!
还得满脸眼泪祝福别人久久。
在姜堰想组织农民起义,推翻吴硅的恋爱腐臭统治时,苏子时声音及时响起。
“喝点绿豆汤,解暑。”
姜堰眉峰上挑,清新的味道在周身缠绕。
“麻烦了。”
姜堰自然而然拿起以往经常用的碗。
所以说习惯什么的,最难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