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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瑞士

人间循环

飞机缓缓降落,沉睡的少年在广播中慢慢睁开眼睛。经过14个小时不间断地飞行终于到达了瑞士,因为地理位置的原因,他还没能很好的倒时差。

“哈~”少年揉了揉眼睛,朝天上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可恶,明明还是大白天却困得要死,果然还是太兴奋的缘故吗,早知道睡一觉了。

伯尔尼,虽然为瑞士第四大城市但却是瑞士的首都,面积约为52平方千米人口约有14万人。气候温和湿润,No.1很喜欢这里的温度,相当清爽和舒适。

明媚的阳光笼罩着这片大地,用柔和的金纱装点着不远处的山脉——阿尔卑斯,全长1200千米横跨六个国家的巨人,平均拥有3000米的海拔给予了她终年不化的积雪,为整个世界添上一丝梦幻。

“好吧,得先找个地方睡上一觉,不然连行动都很困难。”少年喃喃自语着四周环顾。整个城市都是清一色的欧式建筑,还好No.1的外语还算不错,在地图的指导下,他选择了一个名为伯尔尼大使的酒店。

看上去还不错,现在正是旅游热潮,大部分酒店都可以说是人满为患,所以要找到一个大些的旅馆似乎不太容易。他走进酒店询问前台是否还有空的单人间,结果对方表示单人间早就满了,如果不建议价钱的话双人间还有些空的。

目前看来还是住正规的酒店比较合适,这里位于市中心,又靠美术博物馆近,方便平时收集相关情报和工作,钱倒不是问题。No.1这么想着,于是订购了一个双人间。

大使酒店不愧是四星级的好地方,除了房间本身巨大床又宽敞外,厕所内部也是样样俱全,整体相当干净,他躺在横宽四五米的双人床中间傻傻的盯着天花板。吃住问题姑且解决了,接下来就要有所行动了,今晚就去博物馆看看那副画吧,也许能够从画里揪出什么线索。

No.1隐隐有些期待,说不定能够找到那个熟悉的身影,相信某人现在也依旧与非日常做着斗争,而自己已经可以触摸到那湍流的边缘,只要再往前一步,一步就可以。

伯尔尼的夜晚依旧热闹,来来往往的行人车辆证明了她的繁荣,少年换了一件白色卫衣,裤子依旧是宽松的卫裤,为了方便运动他选择了白波鞋。不得不说这家伙的衣品其实不差,可惜如果在平时打扮上稍微用心点也不至于啥朋友没有。

晚上的伯尔尼美术馆很冷清,毕竟再怎么出名也没几个人会选择晚上跑来看画,所以正是能好好观察的最佳时机。那副画此时正安安静静的挂在大厅正中央的墙上,如此那般精美,枯叶蝶栩栩如生,明明就是一只昆虫,克罗兹却将它本该如此的天然伪装变为对美的一种诠释。

No.1在对艺术美学没有什么兴趣,但是迫不得已在上飞机前恶补了一些有关画的知识,他趴在玻璃上死死盯着画作。“快,让我看看你的本质,告诉我,你为了什么而诞生?”

之前一堆专家已经围着它做过层层鉴定最终确定它为真迹,油画是画家亲手所画的,既然是亲手画的,必然会有画家个人独特的纹理和划痕,这幅画看不出颜料厚薄不均和纹理散乱。

画家亲手画的作品是不需要用玻璃镜面和画框裱装,除非他是个自恋狂,所以一般情况会打上油光来提升质感防止褪色,太过华丽的画也不一定是真的。嗯,,,看起来似乎没有问题。如果可以亲自上手就好了,说不定还能看到更多细节。

No.1有些无奈,正当他准备进一步推测时被一双搭在肩膀上的手给打断了思绪。“喂,大晚上盯着这幅画干嘛呢?玻璃上会沾到口水的,快下来。”他不耐烦的回过头,是美术馆巡逻的保安。No.1皱了皱眉头,双手抱胸不乐意地问道:“怎么?贵馆的玻璃就这么不经趴?还是怕这玩意再被盗走?如果我要盗走我可不会选择趴在玻璃上当烧饼这么奇怪的方法。”

听到他说被盗走三个字后那个警察突然来了兴趣:“哦?原来是因为被盗走才来看这幅画的?我猜猜,你想确认这是否是真货?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白天来参观它的人有一半是为了这个,但是最终屁都没有看出来。这幅画可不是简简单单就能鉴定出来的,据说克罗兹在作画之前甚至专门去野外了解昆虫的特征,因此这幅看似简单其实隐藏了许多细节。”

保安的喋喋不休引起了No.1的兴趣,他故意显得比较沮丧,然后愤愤地说道:“唉,看了半天确实没找出什么特别的地方,你难道有什么头绪么?我很喜欢这幅画,但对艺术品没半点了解,你可以告诉我吗?”少年尽力伪装出自己是个好奇心旺盛的孩子,“告诉我一点也行,学校最近要写相关论文,我特地坐飞机过来看的。”

那保安瞅着No.1一会儿,然后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哦~原来是要写论文啊,那……”他偷偷凑近No.1伸出两根手指搓了搓。啊这,原来是个笨蛋……No.1顿时无语,他从口袋里掏出20欧元和两条口香糖塞到保安手里。

保安笑了笑,他嚼着口香糖和少年讲到:“这幅画可以说是100%的真品,没跑了!我听说这画刚被截获就立刻通知各类专家当场进行画作保护和真伪鉴定,无论是画家的笔触还是作画所使用的工具,无论是画布的材质还是画板的木料都经过了严格的检测。克洛兹是个比较穷困的人,所选择的画布是20年前一种比较流行的便宜麻布,而那种麻布十几年前就停产了,更别说颜料是那年特有的配方。如果说是伪造那除非是克罗兹从棺材里爬出来重画,不,重画也达不到了!”

No.1斜着眼睛看着那副画,枯叶蝴蝶,克洛兹画前甚至专门去观察昆虫,面对遗作如此尽心尽力真的只是为了让世人知道你内心的悲伤吗?还是说你另有含义……

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向保安询问:“对了,画板背面的那行字确定是本人的字迹吗?”保安点了点头,赞许地说:“小伙子懂的还蛮多,‘死亡,只是另一个人生的开始’这确实是个问题,但很可惜克罗兹死之前将所有的画作全部烧了,当地政府对外宣称找到他尸体时都已经是一块焦炭了,更别说字迹了。”

“嗯,所以造假还是有可能的。”No.1走向美术馆的出口,保安有些惊讶的对他喊道:“喂,你有没有认真听我说话?”“听得非常清楚先生”少年转过身自信的笑着,“正是因为如此我才更加确定有人要大盗偷走画作的真正目的是为了什么了。还有你知道吗?这个作品虽然叫枯叶蝴蝶,但它的原型更严谨一些应该是蝴蝶中的蛱蝶科。所以我相信克罗兹在绘画的时候一定相当用心去勾勒所有的细节,但伪造者不会,他只是靠精湛的技术去拙劣的模仿罢了,不管它是不是真的我都会再回来。晚安,先生。”

No.1回到了酒店,疲惫的他洗完澡后倒在床上便昏昏沉沉的睡去。第二天早上,当他幽幽的醒过来时已经是中午11点多了,他起来准备洗漱,便抓住遥控器打开了电视走向了卫生间。

“…就在今天清晨伯尔尼河的迪克大桥下方,一位清理河道垃圾的清洁工发现河面漂着一具男尸,根据警方的调查,此人为伯尔尼国家美术馆的工作人员,事发当晚他的妻子看见他急匆匆的走出房间留下‘有急事’的话后就离开了住所,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啪嗒,牙刷掉落到了面池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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