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受伤,只是……只是不小心滑了一跤,从木桶里摔出来罢了,你将我放下,就马上出去!”她依旧浑身僵硬,收了一只手遮着自己胸前雪嫩软峰,一手却不敢松开苏亦柯的脖颈。
苏亦柯淡淡地“嗯”了一声,抱着她向床上走去。
南柚只觉得这平日里的几步路,不知为何在此刻变得如此漫长,漫长得让她觉得自己就要僵得四肢发麻,硬如石像,而每一寸与他隔衣相贴的肌肤却仿佛在火上炙烤。
不过少了一层衣衫,却觉得她几乎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热度,伴着他身上的淡冷水香,分明当是身冷禁欲的,此刻撩得人心慌乱。
这大神把她当成血亲一点也不知道“避讳”是什么词,但她却清楚地明白他与自己没有半分血缘关系。
南柚在苏亦柯怀里度秒如年,却也并不知道自己这般一丝不挂低头蜷缩在他怀里,长发散落,羞窘僵木的模样何等诱人。
苏亦柯只要稍稍垂目,余光便可以见一点剔透水滴慢慢地顺着她的小巧可爱的下巴滑过纤细的脖颈,最后滑进一片被纤细手指遮住的雪软起伏间。
而抱住她的手,能清晰地感觉到少女的肌肤滑腻至极,软如膏脂,那一身温滑肌肤的触感竟似能吸手一般,让人不舍得将她放下……
他脚步稳稳当当地抱着怀里的人绕出屏风向房内大床而去,清潋如止水的琥珀眸的却渐渐幽沉。
空气中缭绕着沐浴水汽与花香,分明冰冷的空气却又莫名地似有诡谲的灼焰蔓延。
终于到了床边,他将南柚小心翼翼并轻巧地放下,好似对待一个了不得的珍宝一样。
感受到他的温柔与仔细待自己如易碎珍宝,南柚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立刻一把扯过被子将自己裹在里面,语气虽然僵硬但也不再似之前的尖利:“苏苏,你可以出去了。”
苏亦柯感受着自己怀里瞬间失去了温沉的暖意,心中莫名有些失落,但他清冷绝伦的面容上却丝毫不显,只温声开口:“姐姐,方才苏苏见你背上好像有什么痕迹,可是今天去山上被什么虫子咬了?”
南柚立刻一僵,随后整个人都贴到床壁上,硬邦邦地道:“是吗?你赶紧出去,我自己会看的。”
苏亦柯微微颦眉,叹了一声,伸手轻巧优雅地几个动作,就将南柚放倒在床榻上,扯下她身上的被子,准备仔细地检查她的背部:“姐姐,你这是怕上药疼么,你本来就生得平平无奇,也就是这副身子还能看,若是留下疤痕……。”
“出去!你什么时候这么啰嗦了!”
“苏苏!”南柚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趴在了软被里,雪白优美的背部一下子全暴露在空气里,冷得她一个激灵,也吓得她几乎灵魂出窍,几乎要不顾一切地跳起来抬拳砸他的鼻梁。
所以,她并没有留意到苏亦柯对她评语“提高”了。
但下一刻,他便又即刻将被子给她盖了上去,目不斜视地淡淡道:“既然无事,姐姐莫要着凉,苏苏先回房了。”
说罢,他便施施然地起身,优雅地向门外而去,并将两间房间的门仔细地关好。
南柚看着那关好的安静房门彻底哑然,竟莫名其妙地生出一种荒谬的感觉——也许方才的一切鸡飞狗跳,冰火两重天都是自己的幻觉?
“。。。。。。”
不过算了,她一个现代开放年轻人,不就被看完个身体嘛。大不了到时候她把他看了回来,也不算不上谁吃亏。
……
而门的那一头,苏亦柯却静静地背对着房门站着,维持着方才出门的姿势,清冷精致的琥珀眸里眸光变幻,沉静地看着窗台上跳跃的火烛——沉吟。
初十在一边伺候着,他虽然没有进去,却也能知道那边大概的情形,看着自己主子看似沉思,实际上——发呆的状况,他的脸色也变得有些复杂——他也就是慢了一步,没挡住主上看长针眼的玩意儿。
女体什么的,对现在脑子不清楚的清纯少年来说,额……还是太刺激了。
……*……*……*……
另外一头,南柚整理好心情,神色复杂地锁门关窗,再次趴回更衣大镜边,举着另外一面手镜使劲地照着自己的后背,但是西洋水银镜子里少女裸背上一片白净,什么都没有。
南柚有些失神地喃喃自语:“原来苏苏说的是真的,竟然真的没有了,但是……。”
怎么可能呢?
她洗澡的时候,明明在自己的背上看到了一朵类似盛开的柚子花的纹身,虽然不是手工上身的,但是她百分之两百确定自己不会看错。
就是因为想看清楚自己背上突然冒出来的纹身图案是什么鬼东西,加上太过紧张困惑,她才会从浴桶里摔了出来!
但是现在……
没有了?!
怎么会突然没有的?
而且,这书上也没写有这标记的,她可是记得很清楚刚魂穿的时候这具身体上没有任何任何东西……
不对!
她脑海里灵光一闪,如遭雷击,瞳孔紧缩——好像是拿到那个传世宝贝玉佩,日日夜夜戴在身上!
是那时候留下来的!
——难怪那南老太太一直在强调这宝贝有多么重要!而且书中原身的主线任务也没有太多这玉佩的痕迹。
怪不得原身后面会毫不犹豫地给了宋凌这传世玉佩,原身本就是个“身份牌”。
南柚看着自己光洁的背,目光凝重地呆了一会,直到一阵寒冷的凉风忽然吹来,她方才一个激灵,神思混乱地爬下了水银镜台。
她拖着沉重的脚步准备回床上,经过还没有收拾的沐浴桶时,忽然身形一顿,目光慢慢地落在那浴桶之上。
方才是沐浴之时,觉得自己身后发痒,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