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厮高傲地丢了句等着!便关上门而去。
平银花一脸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有点恼火地指着说:“刘长贵,你确定这池京卫会答应这事?”
谁知才不到一会,那小厮回来说池京卫不在家,好像去衙署里去了,三人又往建京卫的衙署去。
看着刘长贵对着衙门泰然自若的样子,看起来早已熟门熟路,进门的时候和守门的兵丁打了声招呼,人就让他进去了。
南柚和平银花便在门口等着口信,谁知这时从衙署里出来了一辆马车。
车窗帘子被掀开,露出那天仙般的面容。乌发三千如缎,白衣翩然胜雪。
“初十。”那‘天仙’忽然悠悠开口,不负所望,他的的声音低柔悦耳如流泉清风。
“她们怎么在府衙门口?是出什么事了?”
“公子,大川说姑娘想在贡院门口摆摊,这两天在找关系。”
“我有没有说过,她的消息要第一时间告知我。”苏亦柯垂眸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人,无奈轻叹。
他幽幽潋潋的琥珀眸似笼着一层薄烟轻雾,温柔清冷似一片深不见底的碧海深渊,隐见鬼蜮巨兽浮游其间。
“公子……不能让她乱了公子的心!”初十闭了闭眼,咬牙苦笑。
他不想看见自己英明一世的主上,被一个妖女蛊惑!
话音未落,一阵锐利的剧痛几乎瞬间让他透不过气来,桃花眼梭然不受控制地暴睁,两道血线顺着他漂亮的眼角缓缓淌下。
“呜……唔……。”他痛苦地张着嘴,仿佛竭力地呼吸着,嘶鸣着,却发不出一点完整的声音。
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捏住了他的脖子,但是琴笙的手却从他的下颌上慢慢地拢回了袖中,他幽潋如雾的琥珀眸静静地睨着痛苦的金曜,唇角浮现出一点无奈的笑,似在看一个闹脾气的孩子一般。
只是此刻,他的无奈看起来凉薄得令人毛骨悚。
离得不远的南柚突然觉得一阵悠悠寒风过,颤抖得抱紧自己,“平姑,你不觉得冷么?”
“没有啊。姑娘你冷着了?”
“在忍忍,刘长贵应该快出来了。”
过了一会了,“真的是!这次算是黄了!上供是其次,这次抢我们生意的人是池京卫新纳小妾的娘家弟弟,我们这点关系可不如人家近。”刘长贵满脸自嘲道。
南柚安慰他道:“既然不行,就算了。我们这不是还有萧世子给了玉佩嘛。”
她得意地晃了晃“玉佩”,“虽然我很不想用这玉佩,可谁让刘伯受欺负了。”
.........
“公子!” 一道妙龄女子温柔又焦灼的声音在空旷的马车中响起。
“你是喜欢那女子吧。但是若是我那女子,就刚刚公子那样子,吓都吓走了。”
苏亦柯睇着她。
见此,金福也不好再矫情了,大大方方说了关这几日跟公子相处的种种,以女子角度跟公子说了自己的分析与建议。
苏亦柯倒也听明白了,不就是做戏嘛他很拿手的。
听着空气中飘来那洋洋得意的声音和那骄傲地面容,垂着眸抿起嘴,看着自己莹白如玉的指尖,悠悠道:“把那玉佩物归原位。让风凌君来江川城当这次的监考管。”
“最后一次。”
姐姐说事不过三,过即则死。他微微一笑,很满意自己的答案。
金福顿时如蒙大赦,看着七窍流血眼看就要不行了的初十,“那不赶紧谢公子。”
“属下谢过公子。”
金福出了一身寒毛汗,揉了揉眉心,叹了一声:“让老金看看还能救么,还有……。”
“打听一下她们现在居住在哪。我们要住她们隔壁。”
“是。”某一暗卫回复道。
……
三人打道回府。傍晚上就有人上门告知可以在贡院门口摆摊,还给了一个木牌子。
“大人说,下面下面弄得这点事,他还不清楚,后来问了问,这次贡院还真是他们负责把守……到时你们拿着这块木牌子就自由进入。”
刘长贵赧然道:“麻烦了,这是我们给的一点小心意。”
“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我也只是传口信的人。”小厮接过银子浑不在意地笑着说,“说不定以后我们有的是机会打交道。”
说着,那小厮还俏皮地眨了眨眼。
???是因为她的嘴开过金光,还是因为她自身带着隐形bug?难道是因为穿书自带的金手指?
南柚简直要热泪盈眶,从没想过金手指竟然还有落到她身上的一天。
只是这金手指有点奇怪吧?
一定要被人欺负了?
她悄悄看了看周围,这附近也没其他人啊。
桑语发现她的偷看,“姑娘贼头贼脑的看什么?”
南柚嘿嘿笑了一下,伸脖子往那边看,“隔壁是不是有人入住了?”
桑语掀起眼皮看去,“好像是的,今天下午就听到有人说话。”
刘长贵看了看她手里的牌子,惊喜道没想到这次一文钱代价都不给,就拿到了?姑娘不愧是姑娘!
因为后天就是贡院开考日子了,第二日他们就兵分两路,刘长贵和曾长志赶着去进货,南柚,平银花和桑语则赶着在厨房做吃食。
平银花帮她洗肉切肉,桑语帮她泡碱水发面,因为要的数量多,所以临时需要人手。
“姑娘,要不要我去买些人来。”
“来不及了。隔壁不是有人嘛。以后都是邻居,早晚都要见面的。”
“桑姐姐,你拿着这大酱和大饼上门,顺便问问能不能帮帮忙,如果人家不行就算了,我们能做多少就卖多少。”
不一会儿,就看到桑语领着几个女子和男子进门,南柚和平银花抬头打了个招呼,便继续手上的工作。
刘长贵和曾长志也给用上了,让曾长志把买来的马车加个挡板,在加工弄个炉子,到时推出去摆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