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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回宗门,被她救

灵尊又被魔女虐了

华南奕的身体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只能无助地倚靠在顾风身上。那蓝色的血液如涓涓细流,在洁白的衣襟上晕染出一片凄美的图案,将他的无奈无限放大,似是命运无情的捉弄,让他连挣扎都变得如此苍白。他望着顾风,眼神如同困于笼中的鸟儿,满含悲戚与不舍,却半天吐不出只言片语,唯有沉默诉说着他心底的绝望。

顾风紧紧搀扶着华南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眼中泪水肆意流淌,宛如决堤的河水,那是痛彻心扉的哀伤在无声宣泄。洁白带金色花纹的衣裳此刻也掩不住他内心的痛苦,每一滴滑落的泪都在拷问着这残酷的命运,为何要让这般沉重的负担压在自己肩上。

灭灵派的大殿中,离墨轩站在一旁,紫色道袍无风自动,手中的书籍微微颤抖。当他看到那蓝色血液时,脸上的皱纹似乎瞬间深邃了许多,眼眸里闪过难以置信的震惊,犹如一道惊雷在他内心深处炸响,震撼得他巍巍颤颤,威严的长者形象都被这突如其来的震撼击打得粉碎。

离墨轩的手指从宽大衣袖中探出,骨节分明,苍白如玉。指尖指向华南奕时微微颤抖,指甲盖泛着青白,却像一把寒刃直刺向重伤之人。袖口金线绣的云纹随着动作流动,在火光中忽明忽暗。

他的脸半隐在阴影里,唯有眉骨投下的阴影格外深重。眉峰拧成锋利的折角,眼底翻涌着压抑的怒火,薄唇紧抿成一道冷硬的弧线。鼻翼两侧的法令纹因愠怒而加深,整张脸如同刀刻般凌厉。

那道目光像淬毒的银针,从华南奕染血的胸膛一路刺到他颤抖的睫毛。离墨轩的眼白布满血丝,瞳孔却收缩成针尖大小,视线所及之处仿佛要烧出两个焦黑的洞。

"他怎么伤得这么重?"

他说的每个字都掷地有声,尾音却诡异地发颤。话音未落,他袖中突然窜出一缕黑烟,在华南奕伤口上方盘旋,发出"嘶嘶"的腐蚀声。

火把在他身后剧烈摇晃,将离墨轩的影子拉长投在石壁上。那影子扭曲如鬼魅,手指化作利爪的形状,仿佛随时会扑下来将华南奕撕碎。石砖缝隙渗出暗红液体,遇火即燃,发出"噼啪"的爆裂声。

离墨轩的指尖仍在颤抖,华南奕的血还在流淌,而那缕黑烟正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   

顾风将华南奕放到大殿的凳子上,他焦急地说:“离叔叔,你有办法救他吗?”

  

离墨轩上前打量,他看到华南奕奄奄一息,此刻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

  离墨轩看看顾风说:“这恐怕是命不久矣了。华南奕他的段位那么低,受这样的伤。”

  

顾风他看着华南奕说:“不可能,要是阎王敢收他,我一定砸了阎王殿。”

  (旁白君:你傻呀,阎王不收,华南奕就只能是孤魂野鬼了。)

  离墨轩说:“你要让你父亲知道了,你就完了。”

 

 “吱呀”一声,顾子实推门进来说:“什么怕我知道?”

顾子实的脾气如同夏日里的雷暴,说来就来,让人猝不及防。他对顾风的要求严格得近乎苛刻,就像用一把无形的尺子,时刻衡量着顾风的一举一动。当初,他硬生生地逼走了顾风的母亲谢氏。

谢氏啊,那可是如诗如画般的女子。她的美,不是那种瞬间惊艳世俗的艳丽,而似一首悠扬婉转的曲子,初听平淡,却越品越觉韵味无穷。她生得极漂亮,尤其是一手琵琶弹得,仿佛能将人的灵魂都引入那如梦如幻的仙境。她的指尖在琴弦上轻轻拨动,每一个音符都像是带着魔法,跳跃在空气中,编织成一幅幅美妙的画卷。

谢氏的身姿也是婀娜多姿。怀顾风的时候,她才微微添了一丝圆润,如同含苞待放的花骨朵稍稍饱满了一些。其他时候,她的身材苗条而匀称,仿佛是上天精心雕琢的艺术品。淡紫色是她最爱的颜色,那颜色穿在她身上,就像给她的气质增添了一抹神秘与优雅,宛如夜空中那一抹淡淡的紫霞,不张扬,却让人移不开目光。

然而,在谢氏生下孩子后,顾子实依旧冷漠无情。他站在谢氏面前,眼神里没有一丝温度,像是一潭死寂的深水。他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冰冷而又决绝:“你走吧,这里容不下你。”他的声音不大,但却字字如重锤敲击在谢氏的心上。谢氏眼中含着泪水,那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有落下,她看着眼前这个自己曾经深爱过的男人,心中满是绝望与痛苦,最终只能无奈地转身离去,身影在淡紫色的衣衫映衬下,显得格外凄美。

  顾风快步走到顾子实面前说:“父亲,快救救华南兄。”

 

 离墨轩则插口道:”掌门师兄你怎么出关了?”

  顾子实上前一边查华南奕的伤势,一边说:“前几日,不是天有异常,我害怕出事,就提前出关了。”

  

顾风则扯着顾子实的袖子说:“怎么样?”

 

 顾子实摸摸顾风的头说:“风儿啊,准备一下草药,我想办法救他。”

  

听到华南奕有救,顾风一下子笑了,他说:“好,我马上去。”

  等顾风走远后,顾子实对离墨轩说:“把华南奕丢到柴房,完事后,你去盯着风儿。千万不能让他知道,去吧。”

  华南奕被丢柴房后,思若就赶来了。阴暗潮湿的柴房中,凌乱不堪。华南奕躺卧在一堆散发着霉味的杂草之上,身形疲惫而狼狈。思若一袭红衣闯入这昏暗之地,如一抹炽烈的火焰,瞬间点燃了这片死寂。

她毫不犹豫地再次施以援手为华南奕疗伤,轻柔地用手绢按住他胸口那汩汩流血的伤口。手绢上带着一根思若的头发丝,太暗了,思若没有发现,可是华南奕感受到了。在这一方狭小的空间里,思若独特的气息丝丝缕缕钻进华南奕的鼻息,被他深深印刻在记忆深处。随后,她又丢给华南奕一把剑,剑身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凛冽的寒光。

当华南奕处于人生最潦倒不堪的境地时,思若宛如天降神女般再度出现。她毫不避讳地扯开华南奕的衣衫,纤纤玉手触及他肌肤的质感,温热而紧绷。华南奕瞬间面红耳赤,羞涩如同藤蔓爬上脸颊。思若给他疗完伤他,急忙慌乱地自己穿好衣服,动作笨拙而急切。

修仙者的一生可以有无数个本命剑,每个剑下面联系的是一根经脉。

思若见状,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调侃道:“你又欠我一条命啦啊!”声音在这柴房里回荡,带着几分得意与傲娇。

  思若本以为会有人救他,没想到啊,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明门正派。月墨说了,华南奕受伤了。她急忙离开魔域,去五毒宗打听了华南奕的去向。

  

柴房挨着厨房,思若从厨房里找到一桶水,她想也没想,直接把整桶水直接倒在华南奕身上。

  

华南奕被突如其来的寒冷,他又缓缓的挣开眼。他几乎用尽全力说:“你怎么知道我热。”甚至他还扯出一个苍白的笑。

  

思若她踢了华南奕一脚说:“别笑了,比哭都难看。我可不是来救你的。我来看你的笑话的,你越狼狈我越开心。”

  

华南奕他只是窝在角落,他浑身都在发抖。

  思若她打了个响指,只见柴房里的柴火,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燃烧。思若小声但是非常清晰地说道:“我给你报仇!你记得逃命哦!哈哈”

  华南奕本来很冷,现在很热。浓烟呛的华南奕直咳嗽,他咳嗽的上不来气,因为受伤,他咳出了蓝色的血。

  思若大笑不止她说:“你不是色盲吧,还是你以为我不知,血是红色的。蓝色的血液。真是搞笑。我走了,你可千万别死,你欠我的还没有还呢!哈哈。” 说罢,华南奕只见虚空扭曲,思若消失了。

  

顾风知道情况不对,于是,他不顾离墨轩的阻拦,跑着回来了。

  顾风他得知华南奕被放在柴房后,就径直冲了过去。

 

 他来到柴房,只见火光冲天,半边天都被照亮了。木头着的霹雳拍啦的,黑黢黢的木头,门都烧倒下了。顾风想也没想,直接冲进已经坍塌的柴房里。

  

华南奕他没有走,他躺在柴房的正中间,他的伤口又流血了,那根头发也不可避免地沾上了蓝色的血。那把有着思若气息的剑,已经成为了他的第一根本命剑。思若从柴房走后,他用血滴在剑上,剑脊上爬成诡异的形状,他一紧张,手指就会微微发抖。他觉得柴火燃烧的声音,不如思若的心跳声美妙。

思若没有完全走,她躲在树后。听着自己的心跳盖过华南奕的呻吟。当他用这把剑划开手,果真是蓝色的血液。

华南奕已经晕死过去了,最后一刻,他把那把剑收入体内。顾风用尽全力抱着华南奕,踉踉跄跄地在黑暗中前行。两人的背影被身后肆虐的火光映照得忽明忽暗,显得格外孤寂而坚毅。汗水和疲惫让顾风的动作愈发沉重,但他仍然死死咬紧牙关,不肯松手,仿佛一旦放下,就意味着某种终结。华南奕的身体无力地依附在他怀里,两人共同的身影在火焰中摇曳,像是一幅燃烧着的命运画卷。

  

顾子实赶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气的头发都竖起来了,他说:“你个孽子,快放下他。”

 

 顾风从没见顾子实这么生气,他被吓了一跳。但他缓过来时,他已经把华南奕放在自己的屋子里,让华南奕靠在墙上,然后急忙给华南奕盖好被子。

Θ 旁白君来了~【顾子实和他的妻子谢氏】

她说,你得到了你想要的,却永远活在谎言里,也失去了最爱你的女人。

晨露未晞时,谢氏已跪在寒玉阶前。她鬓边木簪松脱,青丝如瀑垂落,衬得一张脸愈发素净。肌肤似新雪初凝,透着淡淡的粉,眉如远山含黛,眸若秋水含星,鼻梁挺直如远峰,唇色浅淡似樱花初绽,唇角那抹怯意让整张脸美得脆弱。晨光透过玉砖缝隙斜斜切过,照得她脖颈如天鹅般优雅,喉间一点樱红在晨光里若隐若现。

"子实,我..可能有了身孕。"谢氏她怯怯抬头,发间木簪还沾着昨夜的霜露。话音未落,顾子实突然扣住她的腰肢。他指腹粗糙的老茧蹭过她细腻的腰侧肌肤,掌心灼人的温度透过单薄襦裙灼烧着她的皮肉。她浑身一颤,像被烫到的猫般弓起脊背,指尖无意识地揪住他的衣襟——那力道不重,却让他看清她手背暴起的青筋,像被雨水打落的樱花瓣蜷缩在雪地里。

谢氏一直在渴望顾子实的爱,就像一个带着颜色的纸张,掉入一个冰冷的池水里。纸张一开始会很顽强,不够后面就可以吧所有的一切都暴露在水池里,包括她的颜色也会被无情的夺走,直到变成一片混乱的废墟。

顾子实眸色一暗,他的指腹顺着她腰线缓缓上移,在肚脐上方三寸处猛地收紧。谢氏眼前炸开一片白光,呼吸被抽离般窒息,腰间嫩肉被掐出浅红指印,痛觉顺着脊椎窜上后脑,眼前浮现细碎的金星。他盯着她小腹的目光却愈发阴鸷——掌心传来的触感太过单薄,那隆起的弧度甚至不足一掌宽,像一片随时会融化的薄雪。

"就这点动静?"顾子实冷笑时呵出的浊气喷在她耳畔,带着灭灵派禁地的花香。

“子实,这是你的…你的…孩子”谢氏被他掐得跪倒在地,膝盖撞上青玉砖的瞬间,冰凉的触感顺着小腿爬上脊背,与腰间灼烧般的痛楚形成鲜明对比。

谢氏仰头时发丝突然垂落,遮住眼中晃动的水光,声音轻得几乎散在晨雾里:"子实…我...不敢欺瞒你......"

顾子实猛然甩开手时,谢氏腰间衣料发出细微的撕裂声,一片雪白肌肤从襦裙裂口处露出来,在晨光里白得晃眼。顾子实怎么不知道呢?是他亲自把谢氏送到别人的床上,顾子实不能生育,可是他又那么的好面子,牺牲谢氏来保全他自己,是他的一盘棋,而谢氏从来不是他的爱人…

顾子实的袖中突然飞出一道灵力,如毒蛇般缠上她膝窝。剧痛让她踉跄跪地,额头重重磕在玉砖上,血珠顺着砖缝渗进晨露,在青石板上绽出妖异的红梅。

她的手都被细碎的石头磨破了,她真的好怕疼…

谢氏被送到一个偏僻的地方,她冷地蜷缩在霉烂经卷堆里,隆起的小腹像一面残破的战鼓,随着胎动一下下叩击着地面。她指尖抠进竹简的缝隙,指腹被尸虫卵啃出细小的血洞,腐臭味顺着伤口钻进骨髓。腹中胎儿踢踹得越来越剧烈,像是在抗议这腐臭的环境——每一次胎动都撞得她五脏六腑生疼,仿佛有只小手在撕扯她的脏腑。

顾子实来看她的时候,擦拭匕首的手顿了顿,钝刀在袖口蹭过,发出沙沙的摩擦声。刀刃上还残留着昨日的血渍,干涸的血块随着他的动作簌簌掉落,在经卷堆里砸出细小的声响。

"我最厌恶...不听话的狗。"顾子实踩住她散落的发丝,刀尖挑飞她发间木簪时,带起一阵腐骨香——那香气混着血腥气,像腐烂的肉块泡在药汁里。

谢氏的头皮火辣辣地疼,发丝断裂的声音清晰可闻。“我求你,让我…生…生下他…”,她慌忙护住小腹后退,后腰却撞上冰冷的铁架。胎动骤然剧烈,像有只小手猛地揪住她的肠子,她咬住下唇忍痛,血珠顺着下巴滴落,在火光里闪着细碎的红。

"瞧瞧你这副狼狈模样。"顾子实踱步逼近,玄色大氅扫过她腿——那里还有寒玉阶留下的淤青未消。"你可是灭灵派的女修士,连怀孕都像条发臭的野狗。"他指尖挑起她下巴,刀背重重磕在她喉结上,钝痛让她忍不住干呕。顾子实的灵力在指腹凝成黑色漩涡,她能感觉到那股腐臭的气息钻进毛孔,像无数只蛆虫在皮肤下游走。

自从谢氏怀上了孩子,身体越发的虚弱,她几乎每隔一段时间都会腹痛难忍。

"我若不施舍这碗安胎药,你和你肚子里的这个,怕是连满月都撑不到。"顾子实晃了晃手中的药碗,碗沿磕在匕首刀刃上,发出刺耳的刮擦声。药面浮着一层蠕动的黑虫,虫子在药汁里扭动着,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像有什么东西在啃食她的耳膜。

谢氏盯着那碗药,胃里翻涌起酸水。昨夜偷喝的清水里,也漂着同样的黑色虫卵——这哪里是安胎药,分明是蚀骨的毒。

可当她错愕地抬头时,却见顾子实眼中闪过阴翳,掐着谢氏的脖子:"怎么?怀孕了,就连我的话都不听了?"

谢氏颤抖着捧起药碗,指尖触到他玄色衣袖的瞬间,顾子实的灵力顺着血管窜上心头。胎动突然变得狂暴,像有无数只手在她肚子里撕扯,她能感觉到胎儿的小手抓着她的子宫壁,一下下地撞击着她的脏腑。

她还是没有喝,一直死死咬住嘴唇,不敢发出一丝呜咽——上个月她哭求时,顾子实用这把钝刀划开她的衣襟,刀背在她胸口留下道道血痕,笑说"灭灵派的种,生来就该在血里泡大"。

"我看你真是活腻了。"顾子实突然抽走药碗,刀刃在碗沿刮出一道刺耳的声音。漆黑的药汁泼在她衣襟上,腐蚀出滋滋作响的破洞,药汁渗进手上的伤口,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啃食她的皮肉。

谢氏感觉到腹中胎儿猛地一颤,她踉跄跪地,额头重重磕在经卷堆里。霉烂的竹简刺进她的小臂还有脸,她却感觉不到痛,只能死死盯着自己隆起的小腹——那里正随着胎儿的颤抖,一下下撞着冰冷的地面。

顾子实转身时,大氅扫落架上的铜灯。火焰瞬间窜上经卷,他站在火光里冷笑:"烧了这些污秽,倒也干净。你也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脏兮兮的东西!"“脏兮兮的东西”说的又慢又重,似乎是在打谢氏。

好在这个地方阴冷潮湿,谢氏没有死。

谢氏怀孕八个月的时候,潭水比往日更冷,她一个人跪在湿滑的青石板上,指尖刚触到粗布衣角,就被刺骨的寒意激得发颤。她低头看着隆起的小腹,胎动像一条小鱼在冰水里撞她的心口——这孩子总在她最无力时闹腾。

顾子实灵力凝成的符咒还在小腹隐隐作痛,那是今晨顾子实用剑尖刻下的。谢氏咬住下唇,把沾满血污的衣袍浸入潭水。冰水瞬间顺着袖口爬上小臂,在皮肤上结出一层细小的霜花。她颤抖着搓洗,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发白,指腹上未愈的伤口又被泡得发胀,渗出淡红的血珠。

"咳...咳咳..."一阵剧烈的胎动让她弯下腰,喉间涌上酸苦的汁液。潭边的碎石子硌着膝盖,她却连挪动的力气都没有。红色的血液在地上蔓延,直到被手上不断滴落的水滴,带到冰冷的河水里。这水多么的像顾子实的冷漠,不论她多少血泪,河水始终无动于衷。胎动像一把钝刀来回绞动脏腑,冷汗混着潭水顺着脖颈流进衣领,寒意顺着脊椎爬满全身。

她试着用牙齿咬住衣带拧水,可刚一用力,小腹就传来撕裂般的痛楚。一件外袍从指缝滑落,沉进潭底,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她散乱的鬓发。她好像看到一具尸体在水里,那个尸体正在缓慢地靠近她,试图抓着她的脚踝。谢氏呆呆看着那件衣服在水面打转,突然想起怀孕三月时,顾子实还曾握着她的手说:"等孩子出生,我给亲手给你绣双虎头鞋。"

她肚子上的符咒突然灼烧起来,她痛得向前扑去,整张脸埋进冰水里。潭水灌进鼻腔的刹那,她本能地弓起身子,却被胎动撞得跪倒在地。指甲在青石板上刮出几道白痕,她听见自己沙哑的呜咽混着水声,像某种垂死的兽类。

日头西斜时,谢氏终于洗完最后一件中衣。她颤抖着抱起湿淋淋的衣物,胎动突然剧烈到让她眼前发黑。破庙方向飘来炊烟,她盯着那缕摇曳的黑烟,想起顾子实说过:"禁地不许生火。"

禁地或许有着更多她不知道的秘密,可她已经不好奇了…

谢氏怀中的衣服滴着水,在青石板上洇出一片深色的痕迹。谢氏数着步子往回走,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潭边的碎石子硌着脚底,寒气从脚心直窜天灵盖。经过那棵噬心莲时,花粉扑进她的眼睛,刺痛让她踉跄了一下,怀中的衣物散落一地。

她跪在地上摸索,指尖触到冰凉的匕首时浑身一颤。顾子实的匕首不知何时被丢在岸边,剑鞘上还沾着她昨日的血迹。谢氏盯着剑柄上缠绕的黑色丝线——那是她怀孕后,顾子实亲手为她编的安胎符,如今却缠满了黑色的戾气。

当她终于摸到最后一枚衣扣时,胎动突然安静了。谢氏僵在原地,冰凉的潭水顺着小腿流进鞋里。她颤抖着将手放在小腹上,却只摸到一片湿冷的衣料——孩子在她最狼狈时,选择了沉默。

看见噬心莲的瞬间,她的脑子里只想起顾子实曾说,"此花最宜安胎",如今花粉却让她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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