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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被威胁,去宴会

灵尊又被魔女虐了

华南奕猛地偏过头,他的瞳孔在月光下收缩成细长的竖瞳,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野兽骤然抬头。他下意识地岔开话题,嗓音沙哑而急促:"这是哪里?你是谁?"

当那个陌生的男人抬眸望来时,华南奕瞳孔骤缩——那是一双碧玉般的绿瞳,在夜色中流转着奇异的光泽,像是封存着千年森林最幽秘的角落。

云言明。这个念头毫无征兆地浮现在华南奕脑海,仿有人将刻着名字的冰锥刺入他的神识。

绿瞳男人缓步逼近,每一步都让满地碎叶发出细碎哀鸣。他薄唇勾起讥诮的弧度,目光却像淬毒的银针般刺向华南奕心口:"怎么,"尾音拖得绵长,带着猫戏弄垂死猎物般的愉悦,"难道就你一个人,还想跑不成?"

华南奕本能地盯着那双绿瞳——瞳孔边缘泛着罕见的纹路,在月光流转间仿佛有萤火虫停驻。这双眼睛太过通透,像是能直接望见他骨髓里藏着的秘密。

"我..."华南奕的喉结滚动,染血的衣襟在夜风中翻飞。他忽然意识到这双绿瞳,正毫不掩饰地打量着他每一寸细微反应,从颤抖的指尖到绷紧的下颌线,甚至连他试图隐藏的喘息声,都被精准捕捉。

云言明的视线落在他收缩的眼眸上,唇角笑意更深:"蓝色的血~"说着突然抬手,食指堪堪停在华南奕眉心三寸处,"倒是衬得你这张脸..."

夜风骤起,云言明的灵力在两人之间形成漩涡。华南奕看见绿瞳深处掠过一丝暗芒,像是蛰伏的兽类骤然亮出獠牙。

云言明身上飘来若有若无的强者气息,混杂着铁锈般的血腥味。

"你不知道这是哪里?那你来干嘛?"云言明忽然收手后退,绿瞳在月光下流转着诡谲的光,"记住了。"他转身时衣袍扫过石柱上的幽蓝色的血迹,"你,跑不掉的。"

华南奕盯着那道渐远的影子,他的瞳孔微微收缩。方才对视的瞬间,他分明在那双绿瞳深处看见了自己的模样——被无限放大的探索,像被困在琉璃球里的飞蛾,正被某种更危险的存在悠闲把玩。

华南奕缓缓站起身来,指节蹭过衣摆时带起细碎的沙响。他垂眸拍打膝盖上沾染的尘土,指腹在布料摩挲间刻意放慢动作——仿佛这样能拖延些时间,好让夜风把方才那股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吹散些许。

“还好,只是我一个人到了这里…”月光漫过他重新挺直的脊背,在肩胛骨处投下斑驳的影。他忽然开口,嗓音里还残留着几分沙哑,却比适才多了几分清醒的冷意:"对,我不属于这里。"

这句话脱口而出的瞬间,他指尖顿了顿。

华南奕拍打衣襟的动作未停,却像是在拂去某种无形的尘埃。他抬起眼,他的瞳孔在月色下泛着温润的光,却不再是方才那副紧绷戒备的模样——像是终于卸下了某种沉重的壳,又像是孤舟在暴风雨后,终于望见了远处的灯塔。

他的目光越过斑驳的石柱,落在远处朦胧的夜色里,仿佛透过层层叠叠的暗影,望见了某个遥不可及的故乡。眉眼间那抹疏离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几不可察的疲惫,像是跋涉了千万里的旅人,终于肯承认自己迷失了方向。

"这里..."他低声呢喃,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角一处细微的褶皱,"连天空的颜色都不一样。"

夜风掠过,带着几分草木的清苦气息,轻轻掀起他额前的碎发。月光勾勒出他清晰的下颌线,也映出他眼底那抹深藏的彷徨——那不是恐惧,而是一个异乡人站在陌生土地上时,面对无尽未知的茫然。

云言明的身影还立在不远处,绿瞳在暗处若隐若现,像一簇幽暗的火焰,安静地燃烧着。

华南奕没有再看向他,只是拍了拍最后一点不存在的尘土,仿佛在通过这个简单的动作,将自己与这片陌生的土地做最后的切割。他微微抬眸,翡翠色的瞳孔倒映着夜空的星辰,声音轻缓却坚定:"我得回去。"

话音落下,夜风似乎更凉了些。

而远处那双绿瞳的主人,依旧沉默地注视着他,目光深邃如夜潭,看不出悲喜。

云言明的身影忽然从黑暗中浮出。

没有脚步声,没有气息波动,仿佛他本就是这夜色的一部分,是石缝里渗出的暗影,是月光下无声蔓延的藤蔓。华南奕甚至没来得及反应,那抹玄青色便如雾霭般漫至身前,带着松针与铁锈交织的气息,猝不及防地笼罩下来。

“哦?是吗?”

云言明的声音贴着耳畔响起,低沉而带着慵懒的笑意。他微微低头,绿瞳在月光下流转着幽暗的光泽,像是蛰伏在深潭底的磷火,危险又蛊惑。那双异色的眸子近在咫尺,瞳孔边缘的金色纹路在暗处忽明忽暗,仿佛有细小的电流在其中窜动。

华南奕本能地后仰,却退无可退。

“我看着你就是这里的人。”云言明的指尖轻轻点在他胸前的衣襟上,力道轻得像一片羽毛,却精准地压住那处未擦净的血迹,“要不然——”他尾音上扬,绿瞳微微眯起,像是在欣赏猎物徒劳挣扎的模样,“你怎么进来的?”

夜风掠过,卷起他玄青长袍的衣角,露出内衬暗绣的云纹——那金线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像是某种古老的符咒。

华南奕盯着那双近在咫尺的绿瞳,试图从中读出玩笑的成分,可那里面翻涌的只有戏谑与笃定,像一汪幽深的古潭,表面泛着涟漪,底下却藏着吞噬一切的漩涡。

“我在这里,”云言明的另一只手随意地指着四周,绿瞳扫过荒芜的石柱与枯草,最终定格在华南奕脸上,“一千零六十九天。”他伸出三根手指,逐根弯曲,“连个外界的动物,都没见着。”

他的拇指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心口,绿瞳里笑意更深:“别说外界的活人了。”

“你在这里守着干嘛?”

云言明的脸近在咫尺,华南奕能看清他绿瞳里自己倒映的轮廓——看着云言明那张陌生又疲惫的脸,在对方绿莹莹的瞳孔里显得格外突兀。夜风吹乱华南奕的额发,露出眉骨上一道浅浅的红色印记,而云言明的目光正巧落在这道印记上,绿瞳微微收缩,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线索。

“所以...”云言明忽然直起身,绿瞳在月光下流转着诡异的光,嗓音压得极低,“你到底是怎么混进来的,‘异乡人’?”

他故意拖长了“异乡人”三个字,尾音带着猫戏弄老鼠般的轻快。

华南奕盯着他那双绿瞳,忽然意识到——眼前这个男人或许比他想象中更危险。因为他的玩笑里藏着锋芒,戏谑中透着审视,就像一把裹着丝绸的匕首,看似漫不经心,实则随时可能刺穿任何的伪装。

华南奕的睫毛在月光下投下细密的阴影,他的瞳孔微微失焦,像是透过夜色望向更深的黑暗。他的思绪如同一缕游丝,在虚空中飘摇不定——

“这里不会是阴间吧……”

这个念头甫一浮现,便如墨汁滴入清水,迅速晕染开大片荒芜的想象。他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手腕,皮肤尚有余温,脉搏在颈侧微弱却坚定地跳动着——可那些飘散在风中的铁锈味与枯叶腐朽的气息,又分明像是从黄泉畔吹来的。

“要不就是……”

后半句话哽在喉间,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他的目光扫过四周残破的石柱,那些断裂的纹路像是被利刃反复劈砍过,却又诡异地愈合了大半,露出内部暗红色的脉络,如同某种远古巨兽干涸的血脉。

就在这时——

“嗖。”

一道几乎不可察的风声掠过耳畔。

华南奕猛地转头,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月光在某个瞬间被撕裂。

一个模糊的人影从虚空里“飘”了进来。

不,那不是走。也不是飞。

那更像是被夜色揉碎了一角,又勉强拼凑着挤进来的残魂——苍白的衣袍无风自动,边缘处泛着诡异的青灰色,像是浸泡过陈年的雨水;袖口垂落的布料下隐约露出森森白骨,随着移动发出细碎的“咔嗒”声,仿佛关节早已锈蚀;最骇人的是那张脸,皮肤近乎透明,隐约能看见下方淡青色的血管,而那双嵌在眼眶里的眸子,却是纯粹的黑,像两口幽深的古井,没有一丝光亮。

云言明的绿瞳在暗处微微亮起。

华南奕的呼吸停滞了。

那人影飘到距离他们三步远的地方,突然停住。它的头缓缓抬起,空洞的眼眶直勾勾地“望”向华南奕,那张没有血色的嘴唇微微蠕动,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夜风骤然静止。

连枯叶都停止了飘落。

云言明忽然轻笑一声,绿瞳在黑暗中流转着幽光:“哟,稀客啊。”

他缓步上前,玄青长袍扫过那人影半透明的衣角,发出“沙沙”的摩擦声,像是纸张在燃烧。他的目光在那飘忽的人影与华南奕之间来回游移,绿瞳里的戏谑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某种难以言喻的深意。

“看来,”他低声开口,嗓音压得极低,像是怕惊扰了什么不该惊扰的东西,“我的地盘,今天终于要迎来第二个异乡人了。”

他的视线最终落在华南奕脸上,绿瞳微微眯起,像是在等待一个答案——

“所以,…你究竟是怎么闯进来的?”

而华南奕,此刻正死死盯着那个飘忽的人影,他的瞳孔里翻涌着,难以掩饰的惊惧与疑惑——这里,真的不是阴间吗?

枯叶在月光下打着旋儿,落在那具半透明人影的肩头。它他空洞的眼眶仍直勾勾地“望”向华南奕,却因云言明——此刻已显露身份的“旻王”——一声厉喝,而如受惊的游魂般僵在原地。

“旻王,我不小心放进来一个人。”那声音带着哭腔,像是从腐朽的喉管里挤出来的,尾音颤抖着,仿佛每个字都重若千钧。

华南奕的瞳孔骤然紧缩。

他猛地转头看向声音来源,月光恰好穿透那具人影半透明的躯体,在它身后投下一片朦胧的光斑。可他的注意力全被对方腰间晃动的物件吸引——一块青铜令牌,边缘被岁月磨得圆润,正中央赫然阴刻着一个古朴的“旻”字,在夜色里泛着幽暗的光。

“不,这是怎么回事……我…?”

华南奕的右手下意识捂住眉心,指节因用力而发白。翡翠色的瞳孔在月光下剧烈震颤,脑海中翻涌着无数碎片般的疑问:旻王?什么旻王?我怎么会知道这个名字?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衣襟——那上面还沾着未擦净的血迹,袖口绣着的暗纹是常见的云鹤图样,可这具身体里涌动的记忆却像被蒙上了一层薄雾,任他如何搜寻,都寻不到与“旻王”相关的半分线索。

“王,这个人该怎么处理?”人影僵在原地,空洞的眼眶转向华南奕,声音嘶哑得像是砂纸摩擦,“要不我杀了他?”

空气骤然凝固。

云言明——旻王——的身影从黑暗中缓缓浮现。他依旧穿着那袭长袍,可此刻衣摆上的暗金云纹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仿佛活过来的蛟龙。他缓步走近,绿瞳里翻涌着令人心悸的暗芒,却在看清华南奕的瞬间,眸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波动。

“怎么,我的事,什么时候要你管!”

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压抑许久的暴怒。右手猛地抬起,宽大的袖袍带起一阵劲风,直接将那具半透明人影掀得倒退数步。枯叶在风中簌簌作响,像是被无形的手撕碎的纸片。

“你滚下去。”

最后三个字咬得极重,仿佛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那具人影僵了僵,最终化作一缕青烟,消散在夜色里,连那块令牌的微光都被吞噬殆尽。

华南奕的心脏狂跳如擂鼓。

他下意识后退半步,后腰抵上冰凉的石柱。余光瞥见旻王绿瞳里翻涌的暗潮——那里面藏着太多东西:暴戾、审视,还有一丝……被他刻意压制的探究?

“我也先走了。”

他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浮木般仓促。

旻王却猛地伸手,骨节分明的手指如铁钳般扣住他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华南奕能清晰感觉到对方指尖的温度——偏冷,却带着某种诡异的灼热感,仿佛要透过皮肤烫进骨髓里。

“我让你走了?”

旻王的声音陡然低沉,沙哑得像是砂砾摩擦着青铜。他俯身逼近,绿瞳几乎贴上华南奕的眉眼,那里面翻涌的情绪让华南奕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

“你干嘛这样误解我的意思?”他微微眯眼,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我这是在护着你,你是不是在装傻?”

华南奕的呼吸一滞。

他盯着旻王近在咫尺的绿瞳,试图从中读出真实的意图。那里面盛着的怒火太过浓烈,却又在怒火之下隐约藏着某种……期待?

“是我先招惹的他。”

这个念头如闪电般劈过脑海。

他忽然想起方才自己慌乱中坐上这人腿的触感——他衣料下肌肉紧绷的线条,还有那只被他下意识摸过的手,骨节分明,掌心有薄茧,像是常年握剑留下的痕迹。

更记得自己当时脑子一热,竟鬼使神差地顺着那截小臂抚上肩膀……

华南奕的耳根瞬间烧了起来。

他抬头看向旻王,勉强扯出一个笑容:“正是不想给你添麻烦,我才要走。”

话音刚落,旻王的绿瞳骤然一凉。

他猛地松开手,华南奕踉跄着后退两步,后背撞上石柱,激起一片细碎的粉尘。

“是你先招惹的我,现在想全身而退了吗?”

旻王的声音低了下来,却带着更深的寒意。他盯着华南奕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件失去光泽的藏品,又像是猎人看着脱笼的猎物——惋惜中夹杂着危险的占有欲。

华南奕喉咙发紧。

他当然记得自己方才的逾矩——先坐人腿上,又动手动脚……这要放在现代,妥妥的性骚扰啊!更别说眼前这位明显身份尊贵,指不定他是这里说一不二的主儿。

“好,我便陪你几日。”

他听见自己妥协的声音,无奈又疲惫。

旻王的绿瞳瞬间亮了起来,像是夜幕中突然点亮的星辰。他几乎是一瞬变了脸色,刚才的暴怒与阴郁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少年般的雀跃:“今天晚上,我有一个晚会,你也来。”

华南奕一愣,下意识试探:“我可以拒绝……”

话音未落,旻王的手指已如毒蛇般缠上他的脖颈。力道不重,却精准地卡住气管,让他呼吸瞬间变得艰难。绿瞳在月光下泛着幽光,里面翻涌的情绪再藏不住——暴戾、警告,还有一丝近乎孩子气的占有欲。

“是不是给你脸了?”

旻王的声音贴着耳畔响起,带着咬牙切齿的狠意:“我这是命令,你只能遵从。”

华南奕的指尖深深陷进他自己的掌心。

指甲在他自己的衣袖下。刮擦出几道细微的声响,却远不及胸腔里翻涌的窒息感来得尖锐——空气被蛮横截断的刹那,他的肺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每一次本能的呼吸尝试,都只换来喉间火辣辣的刺痛。他的瞳孔因缺氧而剧烈收缩,边缘泛起不正常的灰白,眼白上爬满细密的血丝,像是被谁用朱砂笔,在眼底胡乱勾勒的裂痕。

"咳......!"

当旻王终于停止释放灵力的瞬间,华南奕像条离水的鱼般剧烈痉挛起来。弓起背脊,肩膀撞在冰冷的石柱上,发出沉闷的响声。胸腔里仿佛燃起了一团火,灼烧着每一寸黏膜,每一次急促的呼吸都带着破风箱般的嘶鸣,吸入的空气刮擦着充血的喉管,激起一连串细碎的咳嗽。

月光下,他的脸色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红色,额角青筋暴起,嘴唇却因缺氧而泛着不自然的紫绀。翡翠色的瞳孔扩散成浑浊的琥珀色,边缘晕染着恐惧与愤怒交织的光晕——那里面倒映着旻王近在咫尺的面容,绿瞳深处翻涌着他读不懂的情绪,像是狩猎成功的豹子,审视着爪下猎物最后的挣扎。

"咳咳......!"

又是一阵剧烈的呛咳,华南奕感觉有什么温热的液体涌上喉头。他踉跄着后退两步,后背抵住粗糙的石壁,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胸腔里的那团火越烧越旺,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吞咽刀刃,肺部传来尖锐的刺痛,仿佛有无数细小的针尖在肺泡上跳动。

旻王的绿瞳一瞬不瞬地盯着他,目光在那张因窒息而扭曲的面容上逡巡,像是在欣赏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他刚刚扼住对方脖颈的位置,指腹上还残留着华南奕皮肤的温度与脉搏跳动的余韵。

"......为什么......"

华南奕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像是被砂纸反复摩擦过的琴弦。他低头咳出一口带着血丝的唾液,蓝色的血点溅落的衣襟上,像雪地里绽开的几朵妖冶的花。

华南奕的瞳孔突然微微聚焦,重新落回旻王那张近在咫尺的脸上——那张在月光下忽明忽暗的面容上,暴戾与某种隐秘的期待正撕扯出诡异的平衡。

旻王没有回答。

他只是缓缓抬起手,指尖轻轻拂过华南奕颈侧尚未消退的红痕,绿瞳里倒映着对方剧烈起伏的胸膛。那团火在他眼底投下摇曳的光影,将挣扎与屈服的矛盾情绪炙烤得更加鲜明。

直到华南奕的咳嗽渐渐平息,旻王才低声开口,嗓音里带着几分意犹未尽的沙哑:"现在明白了吗?"他的指尖轻轻敲击着华南奕的肩膀,节奏缓慢而危险,"在这里,连呼吸......"绿瞳微微眯起,"都得听我的。"

华南奕的指尖微微颤抖,他抬起头,他的瞳孔里翻涌着不甘与隐忍。胸腔里那团火仍在灼烧,但更烫的却是眼底某处突然被点燃的东西——像是暴风雨前划破夜空的闪电,在视网膜上留下灼热的印记。

夜风掠过,卷起几缕散落在地上的枯叶。

而在这片诡异的寂静中,旻王的绿瞳依旧紧紧锁住他,像狼守着他的猎物一样敏锐。

"为什么......要去?"

华南奕的声音还带着几分颤抖,他努力平复着急促的呼吸,抬头望向面前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月光勾勒出旻王棱角分明的侧脸,那双绿瞳在暗夜中闪烁着幽光,像是蛰伏在深潭底的磷火,危险又迷人。

旻王忽然笑了。

那笑声低沉而愉悦,在寂静的夜色中荡开涟漪。他微微俯身,衣袍的衣摆扫过地面,带起几片枯叶。绿瞳里盛着狡黠的光,像是猎人发现了猎物身上最有趣的弱点。

"因为你的见识太浅薄。"

他的声音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华南奕的肩膀,节奏缓慢而富有压迫感,"我带你去见识一下。"

华南奕的睫毛颤了颤。

月光下,他看见旻王那双异色瞳孔中倒映着自己困惑的面容——翡翠色的眼睛里盛满了不解与倔强,却也藏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好奇。

"见识浅薄......"

华南奕下意识地重复着这四个字,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襟上未干的血迹。

旻王的绿瞳微微眯起,像是一只盯住猎物的猫科动物。

"你是不是懂得很多?"他轻笑一声,指尖轻轻挑起华南奕的下巴,"在这里待了一千零六十九天,在这里...琴棋书画."他的声音拖长了尾音,带着几分戏谑,"能当饭吃吗?"

夜风掠过,卷起几缕华南奕额前的碎发。

他望着旻王那双盛满戏谑的绿瞳,忽然意识到——这个人并非单纯地想要炫耀。在那份张扬与暴戾之下,隐藏着某种更深层的东西......某种渴望被理解的孤独。

"所以,"云言明收回手,后退一步,绿瞳在月光下流转着幽暗的光芒,"你愿意陪我去看看吗?看看这里真正的模样。"他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柔软,"不是你想象中的样子。”

他望着旻王那张在月光下忽明忽暗的面容,忽然读懂了那双绿瞳中闪烁的星火——那是一个被困在孤岛许久的灵魂,渴望有人能与他一同欣赏这荒芜世界中隐藏的风景。

"好。"

他听见自己轻声应道,声音小得几乎要被夜风吹散,却坚定得不像自己,"我陪你去看。"

旻王的绿瞳瞬间亮了起来。

像是夜幕中突然点亮的星辰,又像是暴风雨后初现的月光。他笑了,那笑容里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得意,又有几分历经沧桑后的释然。

"这才对。"

他轻声说道,伸手替华南奕拂去肩上的一片落叶,"今晚的晚会,你会看到很多有趣的东西。"

夜色更深,月光如水般倾泻而下。

而在这诡异的地方,两个孤独的灵魂,即将在一场神秘的晚会上,揭开彼此世界的第一层面纱。

而云言明站在月光下,绿瞳里盛着得逞的笑意,指尖轻轻摩挲着袖口暗绣的云纹——那图案在月光下泛着幽光,像极了某种古老的符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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