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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挣扎中,有秘密

灵尊又被魔女虐了

华南奕拱手朝云夫人方向微微颔首,玄色袖袍滑落间露出手腕内侧一道淡青色剑痕。"今日多有得罪,麻烦长辈通知一下云言明…"他嗓音低沉,每个字都像裹着山巅寒气,"等今后一定来赔罪。"话音未落,他猛地拽住华若灵的手腕——她正低头绞着自己的头发,她发间蝴蝶簪子随动作轻晃,在暮色里划出一道细碎的光痕。

"我们走。"他只吐出一个字,他的灵力撞开院门时溅起几片枯叶。

云夫人此刻正端坐在紫檀木椅上,指节叩在茶盏边缘发出轻响。她望着院门被剑气撞开的刹那,她的护甲在盏沿划出一道浅痕——那是方才华南奕甩袖时带起的风掀翻了茶点,杏仁酥碎屑正落在她的裙摆上。

"言明他......"她启唇欲言,喉间却只溢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案头那盏安神香燃到一半,青烟袅袅升起,在空中凝成扭曲的纹路,像极了云言明面具上翻涌的暗纹。

檐角铜铃突然叮咚作响,她望着那道站在门口的玄色身影,护甲深深掐进掌心。茶盏里浮起的茶叶梗突然打着旋儿下沉,像极了她此刻翻涌的思绪:该不该说破其实魔头的目标是他还有他的妹妹?该不该告诉这些人魔头是个女人?

最终她只是缓缓松开手指,任由碎屑落在织金毯上。窗外飘进一片枯叶,恰好盖住了案头那张被揉皱的纸笺——上面写着"血月当空,魔女开禁"八个朱砂小字。

“主人~不是,你干嘛呀!” 华若灵踉跄着被拖出三步,鹿皮靴子在地板上打滑,怀里的药囊撞在门框上发出闷响。她回头望了一眼紧闭的大门,朱漆门环上还沾着她方才慌乱中碰落的药粉,像落了一层薄雪。

华若灵被拽走的瞬间,她伸手想抓住什么,最终却只拈住了飘落的杏仁酥碎屑。指尖传来细微的酥麻感,仿佛触到了某种未竟的话语——那些关于灵脉反噬的警告、关于诅咒禁制的叮嘱,此刻都卡在喉间化作一声模糊的鼻音。

华南奕的袖口猎猎翻飞,裹挟着山风掠过她耳畔。他步伐极快,玄色大氅下摆扫过满地碎叶,惊起几只寒鸦。

“主人,你怎么了?是饿了么?”华若灵踉跄着小跑才能跟上,发间簪子歪斜,几缕青丝黏在汗湿的颈侧。

"主人!"她终于挣开被攥得发红的腕子,却只敢拉住他半片衣角,"至少......我…"

"别说了,周围有人。"他声音很低,但是很清晰,虽然他头也不回地甩下这句话,但却放慢了脚步让她能跟得上。剑匣上的云纹暗格随着动作闪烁了一下,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

山道上的碎石被剑气激得微微震颤,华若灵的鹿皮靴碾过枯枝,咔嚓声惊起几只山雀。她望着前方那道挺直的背影——玄色衣料上还沾着已经变了色的糖渍,像极了一滴化不开的墨。

一瞬间的功夫,不冷山山道上的碎石,被华南奕的剑气激得微微震颤,华南奕的玄色大氅翻卷如墨色浪涛,衣摆掠过干燥的枯草,隐约露出内衬绣着的云纹暗线。华若灵走在他身侧半步,鹿皮靴踩断枯枝,咔嚓声惊起几只山雀。

木屋的轮廓终于出现在视野尽头。

"到了。"华南奕剑鞘轻点,斩断一截横在路中央的荆棘。华若灵忽然拽住他袖口,指尖还带着药香——今晨她采的药草还收在腰间绣囊里。

檐角铜铃在风中轻响,木屋门楣上悬挂的平安符晃了晃,绣线里几根青丝随着山风飘动。华南奕望着那扇熟悉的木门,皓云剑上还沾着远行的风尘。

华南奕的靴底碾过门廊最后一级石阶,他的皓云剑在肩上轻晃,发出细微的金属碰撞声。木屋内突然爆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

"啊呀!"

华若灵像只受惊的兔子般从里屋冲出来,发间的木簪歪斜,几缕青丝黏在微微泛红的脸颊上。她额头还挂着未干的汗水,显然是刚从炼药台匆忙起身,连绣着灵纹的袖口都来不及放下。

"床、床榻上有东西!主人,我今天要和你一起睡。"她尖叫着,一脚踢翻了门边的药篓,几株药草滚落在地,叶片上的露珠溅在她绣鞋上。

华南奕望着她连退三步,后背"咚"地撞在门框上,忍不住低笑出声。那笑声像是山涧里突然滚落的一颗小石子,在安静的黄昏里荡开温柔的涟漪。

"不对…我、我…!"华若灵结结巴巴地说,转身就要往侧间跑,却被门槛绊了个趔趄。

华南奕收住笑声,大步上前,玄色大氅扫过她发顶时带起一阵淡淡的灵草香。他伸手轻轻将她往屋里带了带,指尖拂过她发间那根晃动的簪子。

"不过是只灵蝶,"他望着她惊疑不定的眼睛,笑了笑,"被你的药香引来的。"

“你去睡吧,屋子里有个吊床…”

华若灵眨了眨眼,突然意识到什么,脸颊更红了。她一把抓过门边的布帘,胡乱地把自己裹住,声音闷闷的:"我、我去睡了!"

华南奕看着她几乎是逃也似地冲进里屋,轻轻摇了摇头,却掩不住眼角的笑意。他缓步跟上,皓云剑在门框上轻轻磕了一下,发出"咚"的一声轻响。

木屋的门扉缓缓合上,将最后一缕天光隔绝在外。屋内,偏屋的方向很快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接着是"砰"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撞进了床榻。

华南奕站在主屋中央,望着紧闭的里屋门,唇边的笑意还未散去。他伸手取下腰间的钥匙,轻轻打开了里屋的门闩。

月光照在木屋角落的藤编吊床上,华若灵像一尾被潮水冲上岸的银鱼,整个人陷进蓬松的蒲苇被褥里。她双膝蜷缩到胸前,脊背弓成一个月牙形的弧度,素白寝衣滑落到肩头,露出后颈一小片冷玉般的肌肤——那里密密麻麻布满了细小的淡青色鳞纹,在月光透过窗纸的投影下,像被揉碎的星子嵌在皮肤里。左臂横压在眼睑上方,右手无意识地抓着枕畔的鲛绡帕子,指节因用力而泛出青白,仿佛仍在攥着某个虚幻的浮木。

华南奕身着一袭天云绸长袍,衣袂在夜风中轻轻飘动。他的视线从自己攥紧的剑柄上移开,喉结滚动了一下。方才还盘踞在脑海里的魔域图腾与禁地锁链,此刻全被吊床边沿垂落的银铃铛搅碎——那些细碎的银链随着华若灵的呼吸轻轻摇晃,在火光将熄未熄的余烬里,折射出细碎的、蝴蝶翅膀般的冷光。

“阿娘......别走......”

细若蚊吟的呓语突然从吊床方向飘来,像一片羽毛落在滚油锅里,激起华南奕瞳孔里的一串火星。华若灵的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紧闭的眼睑下有泪珠滚落,在枕巾上洇开一朵小小的水花。她无意识地往蒲苇被褥深处缩了缩,右手突然抬起,食指与中指并拢戳向虚空,像是要抓住什么即将消散的光点——那姿势像极了幼时在云梦泽学御剑术,却总也握不住剑穗的笨拙模样。

华南奕的剑穗突然发出细碎的冰裂声。他盯着华若灵攥紧的指尖,那里还残留着方才为他包扎伤口时沾染的血迹,此刻却在月光下泛出淡淡的桃粉色——像是被谁悄悄抹去了血色,只留下少女特有的温柔温度。

火塘里的最后一点火星“啪”地熄灭了,木屋坠入半明半暗的混沌里。华南奕看见华若灵的睡姿又变了:原本蜷缩的脊背微微舒展,左腿却无意识地搭在了右膝上,整个人像一株被风雨摧折后又倔强挺立的幼竹。她右手滑落到枕畔的短刀上,刀鞘上的云雷纹硌得掌心发红,却仍固执地攥着,仿佛那是她梦中唯一能抓住的依靠。

他的目光扫过华若灵枕边散落的几枚灵果——那是今晨从后山摘的朱果,果皮上还沾着晨露。此刻那些朱果滚落在蒲苇被褥边缘,像被遗弃的星辰。而华若灵的左手却始终护在心口位置,那里衣襟微微隆起,藏着一枚他今早亲手系上的平安符——绣着云纹的绸布角,正随着她急促的呼吸轻轻起伏。

“主人......别去禁地......”

破碎的音节突然刺破夜色,像一柄冰锥扎进华南奕的太阳穴。他猛地坐直身体,剑柄撞在床沿发出沉闷的响声。华若灵在梦中皱起眉头,眉心浮现出一道淡青色的纹路——那是灵力紊乱时才会出现的印记。她的睡姿彻底散开,整个人仰躺在吊床上,双臂大张着像折翼的蝶,却仍固执地用双腿勾住吊床边缘的藤编绳结,仿佛害怕自己会坠入无尽的深渊。

月光此刻恰好穿透窗纸,落在华若灵的脸上。华南奕看见她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唇角却抿成一道倔强的弧线——像极了三日前在后山禁地边缘,她挡在他面前对思若说“这里危险”时的模样。而此刻她攥着短刀的手背上,那道被魔气侵蚀过的旧伤疤,正随着梦境的翻涌泛出诡异的紫光。

华南奕的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穗上的冰魄石,寒意顺着血脉直窜天灵盖。华若灵的梦呓像一把锋利的刻刀,在他脑海里划开一道裂缝——那些关于禁地、魔头与思若的推演,此刻全被吊床边沿垂落的银铃铛搅成了碎片。

若华若灵会在梦中呼唤他别去禁地......

若她连做梦都记得为他守护平安符......

火塘里残留的炭灰突然爆开一朵火星,映出华若灵枕畔散落的几缕青丝——那些发丝上还沾着晨露的气息,像极了云梦泽里最纯净的灵气。而此刻她蜷缩的睡姿,像极了他记忆里那个在御剑台上摔得鼻青脸肿,却仍举着断剑说“我一定能学会”的小师妹。

华南奕缓缓松开攥紧的剑柄,粗布袖口擦过眉骨时带起一丝凉意。他盯着华若灵手腕内侧淡青色的血管——那里跳动的脉搏正随着梦境的起伏微微颤动,像极了他初入师门时,守在药庐外听到的第一声心跳。吊床边沿的银铃铛又轻轻摇晃起来,在彻底沉入黑暗前,华南奕看见华若灵的睫毛轻轻颤动,像蝶翼掠过月光。

那些关于魔域公主与千年诅咒的猜疑,在华若灵无意识的守护姿态里渐渐融化。他忽然想起今晨华若灵为他熬药时,药炉里升起的青烟曾朝着禁地方向飘散——但此刻他宁愿相信,那只是山风作祟,而非什么邪恶的预兆。

月光洒在华南奕的天云绸长袍上,泛着柔和的光。他轻手轻脚地起身,走到吊床边,轻轻为华若灵掖了掖被角。华若灵在睡梦中微微动了动,右手下意识地摸了摸枕畔的短刀,又沉沉睡去。

华南奕看着她那安稳的睡颜,心中的猜疑与不安渐渐消散。他知道,无论未来面对何种危险,眼前这个看似颠婆的小灵兽,都会用她自己的方式,坚定地守护在他身旁。

(云家)

当的梆子声穿透云家的高墙,惊起檐角沉睡的夜枭。云言明的母亲沈卿欢倚在菱花镜前,烛火将她的身影拉得细长,在淡蓝色的纱帘上投下摇曳的暗影。妆台上的鎏金香炉升起袅袅青烟,那香气本该安神,此刻却似一根细针,扎得她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散乱的鬓发垂落在肩头,几缕发丝黏在泛红的眼尾。方才匆忙起身时扯落的珍珠步摇正躺在妆奁角落,珠串断口处还沾着一点朱砂唇脂,像一滴干涸的血迹。指尖抚过案头那张被揉皱的纸笺,“血月当空,诅咒开禁”八个朱砂小字刺得眼眶发酸,纸角还残留着华南奕衣袖带起的灵力余温,微微发烫。

她猛地攥紧那支鎏金点翠簪,簪尖在掌心戳出月牙状红痕,又疼又痒,仿佛要戳破这满心的矛盾。窗外飘进一片枯叶,落在她未绾起的青丝上,像一声轻轻的叹息。她下意识抬手将枯叶拂去,却碰落了妆奁上的玉簪花步摇,发出一声极轻的“叮铃”。

镜中映出她苍白的脸,往日里红润的面容此刻布满愁绪。她颤抖着将藏在妆匣底层的那半块残缺的玉佩取出,与华南奕腰间佩饰纹路严丝合缝的山令。

玉佩边缘有一道细小的缺口,那是多年前一场变故留下的痕迹,此刻却像一道深深的伤口,刺痛她的心。她将玉佩贴在唇边,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曾经熟悉的气息,却最终只对着铜镜里苍白的脸喃喃:“言明他爹若知晓......那就完了…”

她的心中犹如乱麻,既担心华南奕的安危,又害怕云养正知道真相后与华南奕产生冲突。华南奕身上有着太多未知的危险,那诅咒开禁的预示,让她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而言明还小,她更忧虑言明会卷入这场未知的危险之中。她害怕一旦事情败露,这个家将不再安宁,云言明身上的秘密也会被公之于众。

她咬着嘴唇,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流下来。她望着窗外的庭院,月光洒在地上,一片瘦骨嶙峋的银白。

她仿佛看到了云养正那挺拔的背影,二十年来,他一直守护着这个家,守护着这个秘密。她心中五味杂陈,既感激云养正的守护,又为即将到来的风暴而忧心忡忡。

庭院石阶上横着那双玄色云纹靴,靴面上还残留着剑气的余温,仿佛还带着华南奕的气息。云养正单膝跪地,软布在靴面上来回擦拭,动作缓慢而沉稳。月光将他的发丝镀成银边,却照不亮他眉间那道深如刀刻的沟壑。

他的灵力撞碎院门时,溅起的石头还没碎木屑,还钉在廊柱上,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他伸手拈起一片,对着月光端详木纹里残留的灵力波动——那是华南奕皓云剑特有的寒气,此刻却裹着几分诡异的灼热,仿佛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血月.....难道是….诅咒…”他低声呢喃,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从岁月深处传来。指腹摩挲着靴帮内侧一道几乎不可见的划痕,那是刚刚他走的太急,鞋子碰撞留下的。

檐角铜铃突然叮咚,惊飞了檐下栖息的夜枭,夜枭扑腾着翅膀,发出一阵尖锐的叫声,划破了夜的寂静。云养正猛地攥紧软布,指节泛白,却始终保持着擦拭的动作。他的眼神锐利如鹰,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仿佛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当最后一粒木屑被碾成齑粉,他缓缓起身,将靴子摆回原处时,鞋尖恰好对准院门外那条山道。月光漫过他僵直的背影,在地上投下一道笔直的暗影,像一柄出鞘半寸的剑,随时准备出鞘。

他的目光望向山道尽头,那里是华南奕离去的方向。他心中思绪万千,既对华南奕的来意心存疑虑,又担心他会对他们不利。华南奕身上那股神秘的气息,让他感觉不安。他害怕华南他紧握着软布,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心中暗暗想着,若华南奕真的对他们不利,他定不会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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