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本小说网 > 灵异言情小说 > 灵尊又被魔女虐了
本书标签: 灵异言情  女生幻想  只虐男主不虐女主   

58.心一软,放了她

灵尊又被魔女虐了

思若听闻月墨的禀告,心中猛地一紧,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揪住。她下意识地咬了咬嘴唇,贝齿缓缓陷入柔软的唇肉,仿佛要用这细微的疼痛,让自己在这混乱的思绪中迅速冷静下来。那浅浅的痕迹,如同她此刻内心纠结的烙印,随着每一次轻微的颤动,都似在诉说着她的挣扎。

她的双眼紧紧盯着月墨,目光深邃而复杂,仿佛在这短暂的对视中,要将所有的担忧、思考和决断都传达出去。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只有两人急促而压抑的呼吸声,在寂静的夜里交织。

片刻的沉思后,她深吸一口气,像是鼓足了全身的勇气与力量,低声却又无比清晰地说道:“你做得对。”声音虽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如同重锤落地,在这夜色中砸出不容更改的决心。

“此事万不可声张。”她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警惕的寒芒,像是生怕周围的黑暗中藏着无数双窥探的眼睛。每一个字都咬得极重。

“我随后就去你宫殿。”她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却又努力压抑着,不让这份情绪完全暴露。这简单的几个字,宛如她对华南奕无声的承诺,在空气中缓缓散开。

“你先回去照看着他,一定要保证他的安全。”说到这里,她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决然,仿佛那平静的湖面下,正涌动着无尽的暗流。这是命令,更是她心底最强烈的渴望。那目光如同两团燃烧的火焰,坚定地凝视着月墨,似要将守护华南奕的使命,深深地烙印在他的灵魂深处。

月墨听着思若的话,心里头“咯噔”一下,像是被什么猛地撞了一下。他看着思若那忧虑的眼神,就觉着自己肩膀上“唰”地压下来一副沉甸甸的担子。

“公主放心,我定不会让他出任何事。”话一出口,他就觉着这话不光是说给思若听的,更是说给自己听。心里头那股子劲儿一下子就起来了,就跟点着了的炮仗,“轰”地一下烧得旺旺的。

可这劲儿刚起来,害怕的念头也跟着冒出来了。这魔域到处都是危险,跟个吃人的大怪物似的,不知道藏着多少要命的东西。五毒宗那些人也不是好惹的,万一知道华南奕在自己这儿,肯定得找上门来。到时候,自己能不能护住他,还真不好说。

但再一想到公主的眼神,他又咬了咬牙,心一横。管他呢!公主都把这么重要的事儿交给我了,说啥也不能掉链子。大不了到时候拼了这条命,也不能让他在我这儿出事儿。这么想着,那股子害怕的劲儿就被这股狠劲儿给压下去了。转身走进黑暗的时候,他心里头就一个念头,只要自己还有一口气在,就绝不让任何人动华南奕一根手指头。

月墨非常用力地点了点头,动作干脆得像是在拍板做一件天大的事。他眼神里“噌”地一下冒出股子劲儿,那股子坚毅就跟石头似的硬邦邦。 他刚刚说话的声音不高,可每个字都像是从嗓子眼儿里蹦出来,实打实的,透着一股安心的狠劲。

他猛地直起身子,脊背挺得犹如一杆标枪,透着决然的气势。

只见他转过身,迈出的第一步,脚掌重重踏在地上,仿佛要把这坚定的决心也一并踩进土里。双腿交替,步伐急促且沉稳,每一步落地都发出沉闷声响,似要冲破这魔域夜晚的死寂。他的双臂自然摆动,有力而迅速,像是在黑暗中划开一道道无形的沟壑。

随着前行,他的身影逐渐融入黑暗,那宽厚的背影在昏沉夜色里,愈发显得孤绝。肩膀微微耸起,似在提前承受即将来临的压力与风险。然而,他没有丝毫犹豫与退缩,就这么坚定地朝着黑暗深处走去,直至完全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串逐渐淡去的脚步声,在这寂静夜里,久久回荡。

说完,他和来的时候一样,静悄悄的,没一点儿声响。那身影就跟个影子似的,一下子就没入了黑暗里头,没一会儿就瞧不见了。好像这片黑暗就是个大口袋,一下子就把他给装了进去。

思若就那么直直地杵在原地,整个人像是被定在了这片黑暗之中。她的脸,愁得仿佛寒冬腊月里结了一层厚厚的霜,每一道皱纹都像是被命运的刻刀狠狠划过,透着无尽的忧色。

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月墨离去的方向,目光像是两把锐利的箭,妄图穿透那浓稠如墨的黑暗。她就这么一直看着,一刻也不曾挪开视线,仿佛只要她看得够专注,就能瞧见月墨是否安全抵达,就能知晓华南奕是否安然无恙。那眼神里,满是焦灼与担忧,像是一潭被搅乱的深水,翻涌着无数复杂的情绪。

夜,静得有些吓人,仿佛整个世界都屏住了呼吸。风,冷不丁地吹过来,像是一只无形的手,肆意拨弄着她的头发,把它们吹得乱蓬蓬的。发丝在她眼前胡乱飞舞,模糊了她的视线,可她却浑然不觉。在这死寂般的夜里,这风声就像是老天爷在轻轻地叹气,一声接着一声,叹着这如乱麻般说不清楚的命运。

思若的心,此刻就像被无数只蚂蚁啃噬着。她脑海里乱糟糟的,各种念头如潮水般翻涌。华南奕怎么会出现在魔域?他到底遭遇了什么?五毒宗会不会追查到他的下落?月墨能不能护得住他?这一连串的问题,像一把把重锤,一下下地砸在她的心口。可她又有些无奈,在这充满危险与未知的魔域,她感觉自己的力量如此渺小,能做的事情少之又少。她就这么站在风里,在这寂静得让人恐惧的夜里,被忧虑和决心两种情绪反复拉扯着,等待着未知的命运。

在魔域那光影迷离、浊气弥漫之处,清梓美如同一团摇曳的幻影,迈着细碎而婀娜的步子晃了过来。她身上的薄纱随着她的走动若有若无地飘动,像是一层虚幻的梦,将她那艳丽得有些刺目的身姿半遮半掩。

清梓美瞧见了思若,眼神里像是闪过一丝猫捉老鼠般的狡黠。她嘴角微微一勾,带着那种在魔域浸淫许久的世故与轻佻,径直朝着思若走去。她的脚步很轻,轻得就像一片羽毛飘落在地上,可在这安静又透着诡异的氛围里,却好似带着一种莫名的压迫感。

“哟,思若。”清梓美拖长了声音,那声音像是从嗓子眼儿里挤出来的,甜腻中又藏着几分生冷。“妖界公主林韵婷说明天找你……但是,我劝你们不要动华南奕哦…不然我不知道会做什么”她突然贴着思若,就这么淡淡地说着,仿佛在传达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可那眼神却紧紧盯着思若,像是要看她脸上瞬间的表情变化,瞧出点什么乐子来。

思若听到这话,身子猛地一僵,像是被人突然抽走了骨头,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就没了,变得跟张白纸似的。她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点什么,却又好像被什么东西哽在了喉咙里,半晌都没吐出一个字来。

在妖界那座奢华却又透着阴森的宫殿里,林韵婷斜倚在镶金嵌玉的贵妃榻上。宫殿的四壁由五彩琉璃砌成,折射出迷离而妖冶的光,仿佛无数双窥视的眼睛。头顶上方,巨大的水晶吊灯垂下,宛如凝固的瀑布,却散发着冰冷的气息,与殿中常年不熄的暖炉形成诡异的温差。

林韵婷的母亲许婉仪,站在宫殿那片五彩琉璃投下的光影里,宛如一尊被岁月细细雕琢却又透着威严的石像。 她身形高挑且笔直,一袭月白色的长袍拖曳在地,袍角绣着细密繁复的暗纹,像是岁月沉淀下的神秘符号,随着她的微微挪动,似有流光闪烁。

她的脸庞线条硬朗,皮肤虽因岁月爬上了些许细纹,却依旧白皙紧致,透着一种历经世事的冷冽。那双眼睛,狭长而锐利,恰似冬日里结了冰的湖面,寒光隐隐,望一眼便能让人心里发怵。 她的眉峰高高挑起,像是两座冷峻的山峰,带着与生俱来的高傲与不容置疑。

她的嘴唇很薄,紧紧抿着,仿佛时刻都在压抑着内心的情绪,嘴角微微下垂,挂着一抹若有若无的严肃与不满。头发整齐地盘在头顶,一根银簪斜插其中,簪头雕琢成的妖界图腾,在光影下闪烁着冰冷的光泽,更添几分庄重与肃穆。 这一身装扮,配上她那挺拔的身姿,站在宫殿之中,便如同宫殿的一部分,威严且冰冷,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林韵婷身着一袭水蓝色的曳地长裙,裙裾如流淌的湖水,上面绣着银丝勾勒的妖花,随着她的呼吸似在微微摇曳。她的肌肤白得近乎透明,像是被冰雪雕琢而成,在这暧昧的光影下泛着淡淡的冷光。那一头如墨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肩头,几缕发丝垂落在胸前,为她增添了几分慵懒与妩媚。

她的面容,美得惊心动魄。弯弯的柳眉下,那一双蓝色的眼眸犹如深邃的幽潭,泛着摄人心魄的蓝光,似藏着无尽的哀怨与不甘。高挺的鼻梁下,是那微微上扬的嘴唇,涂抹着如玫瑰花瓣般娇艳的口脂,嘴角似笑非笑,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清冷与孤傲。她的身姿曼妙,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仿佛一阵妖界的邪风便能将她吹倒,可她眼神里偶尔闪过的决绝,又让人觉得她骨子里有着一种不可侵犯的倔强。

此刻,她母亲站在一旁,嘴里像连珠炮似的说着,而林韵婷只是静静地听着,眼神游离在宫殿的角落里,像是在寻找着什么,又像是对眼前的一切都漠不关心。宫殿里弥漫着的香料味,混合着母亲喋喋不休的声音,让她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仿佛这华丽的宫殿,不过是一座困住她的华丽牢笼。

在妖界那座透着奢华却又隐隐压抑的宫殿里,林韵婷静静地站着,像一尊被抽去灵魂的雕像。她母亲的声音,如同那永不停歇的磨盘,在她耳边咕噜咕噜地转动着。

“婷儿,母亲和你说过。不要和不三不四的人走太近,你是公主,不要忘了你的身份。我都是为了你!”许婉仪的话语像冰冷的雨点,密密麻麻地砸下来。

林韵婷抬眼,目光望向宫殿那雕满繁复花纹的墙壁,可眼神却空洞得如同干涸的深井。她蓝色的眼睛里,原本那抹艳丽的光芒,此刻像是被一层灰蒙蒙的雾气给遮住了。母亲的话,她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钝刀,在她心上慢慢割着。

她微微咬了咬嘴唇,那娇艳的嘴唇瞬间泛出一丝苍白。想要反驳的话在喉咙口滚了几滚,终究还是咽了回去。她知道,在母亲这里,自己说什么都是错,就像她怎么做都入不了母亲的眼。

“不要和不三不四的人走太近,你是公主,不要忘了你的身份。”这话她听了无数遍,每听一次,厌恶便在心底疯长一寸。

她表面静静听着,内心却如翻涌的岩浆。凭什么?就因为她是公主,就该被这所谓的身份束缚?母亲那永不停歇的念叨,像绳索般一圈圈缠紧她,勒得她喘不过气。

林韵婷的心里头像是有一群马蜂在乱撞。她觉得自己就像一只被关在精致鸟笼里的鸟,这鸟笼看着华丽,每一个铁柱都是母亲的规矩和要求,把她死死困住。

许婉仪说的那些话,什么身份,什么颜面,在她耳朵里就跟念经似的,嗡嗡作响,烦死个人。她在心里头骂着,凭什么身份就成了她的紧箍咒,她是人,又不是个摆着好看的玩意儿,天天按照别人的想法活。

她越听越气,可又没办法,只能把气往肚子里咽。每次想顶嘴,话到嘴边又憋回去了,她知道,只要一张嘴,许婉仪肯定又是一大串道理等着她,到时候更没完没了。

她渴望挣脱,渴望自由,可这身份如影随形,是桎梏也是镣铐。每一次母亲的数落,都让她心中的反抗之火更旺,却又被现实的冷水一次次浇灭。她恨这身份,恨母亲那压迫的目光,更恨自己无力改变现状的懦弱。 但在这恨意之下,又藏着一丝隐秘的期待,期待母亲能有一天看到真实的她,给予哪怕一丝的认可与温暖,可这期待,在日复一日的打压中,也渐渐如风中残烛,摇摇欲灭。

她看着母亲,心里头一阵悲凉,想着自己到底是不是母亲亲生的,怎么就感觉不到一点温暖呢?这身份给她带来的不是荣耀,全是压力,就像一座大山,压得她喘不过气。她渴望自由,渴望像普通人一样交朋友,可这些在母亲眼里,都是不应该的。她觉得自己的人生就像一场醒不来的噩梦,被母亲的念叨和这所谓的身份死死纠缠,看不到一点希望。

许婉仪还在滔滔不绝,那声音就像一条没有尽头的长鞭,一下一下抽打着她。林韵婷感觉自己像是被关在一个密不透风的笼子里,喘不过气来。她心里头一阵厌烦,可又没办法,只能这么硬着头皮听着,任由母亲的话语如潮水般将她淹没。

许婉仪站在宫殿里,看着斜倚在榻上的林韵婷,心里头就跟堵了块石头似的。她瞅着女儿那副模样,眼神里有恨铁不成钢的怨愤。

她心想,这孩子咋就不明白呢?自己说这些还不是为了她好。她是公主,身份尊贵,一举一动都关乎着妖界的颜面。要是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那成何体统?以后还怎么担起妖界的担子?

许婉仪觉得自己就像个赶羊的牧人,林韵婷就是那只不听话的羊,老是往歪路上跑。她害怕女儿走错一步,就会掉进万劫不复的深渊,可女儿呢,每次自己苦口婆心地说,她都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这怎能不让她着急上火?

她忍不住又开口念叨,话一出口,连自己都觉得烦了,可就是停不下来。她想着,只要自己多说几遍,女儿总会听进去的吧,总有一天能明白自己的苦心,能好好地做那个端庄稳重的公主,不让妖界蒙羞,不让她这个当母亲的操心。

在这纷繁复杂的世间,每个人都似许婉仪这般,以自己的模样和方式,在命运的舞台上演绎着。或威严,或固执,看似在为他人谋划,实则也在编织着与他人的纠葛之网,不经意间,便在彼此的生命里刻下深深浅浅、难以言说的印记。

许婉仪,冷峻外表下藏着自认为正确的执着,可这执着,却像一把双刃剑,一边割破了与女儿间的温情纽带,一边又在自己心中留下了无法填补的空洞。

我们常常满心以为自己怀揣着爱意,堂而皇之地打着“为你好”的幌子,不由分说地就把别人塞进自己预先设定好的轨道里。可我们却丝毫没有察觉,这自认为的爱,早已经不知不觉变成了一副沉甸甸的桎梏。

这就好比,一方像是个固执到极点、怎么都执迷不悟的掌舵人,死死地强硬把控着方向,满心笃定自己所引领的必定是一条光明无比的坦途。可另一方呢,就如同那一心渴望挣脱缰绳的野马,被禁锢在这份所谓爱的囚牢里,只能痛苦地嘶鸣着,满心向往着那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远方。

这样的矛盾啊,就像密密麻麻遍布在生活里的荆棘,毫无情面地狠狠刺痛每一颗原本试图靠近的心。无数人在这样的情感漩涡之中,苦苦地挣扎着,嘴里品尝到的,是那种根本无法言说的苦涩滋味。它就这么成了人生这条道路上,无论如何都绕不过去的一道沟壑,硬生生地横亘在人与人之间。任凭岁月不停地变迁流转,它始终弥漫着一股让人忍不住心酸的悲凉气息,怎么也散不去。

有些时候,无数人都一门心思地想着去影响别人,仿佛自己所坚持的就是绝对的真理。他们怀揣着这份执念,像是紧紧攥着手里的最后一枚硬币,丝毫都不愿意做出哪怕一丁点儿的改变,或是稍稍退那么一小步。

就好像走在一条狭窄的胡同里,每个人都昂着头,坚定地朝着自己认定的方向走,谁也不愿意侧身相让。心里头只想着,自己的方向才是对的,别人都得顺着自己来。哪怕对面已经挤得水泄不通,哪怕彼此之间已经碰撞得头破血流,可那股子执拗劲儿,还是被死死地守着,不愿意挪动分毫。

他们就这样,在这自以为是的坚持里,把自己身边的关系,搅得越来越乱,越来越糟,却浑然不知,其实只要稍微松松手,稍微退一步,或许眼前的困境就会柳暗花明,可他们就是狠不下心,改不了这股子倔强。

华南奕悠悠转醒,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方被奇异光芒笼罩的天地。

这房间不大,却处处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诡谲。墙壁似是由某种黑色玉石砌成,幽冷的光泽在其上缓缓流转,宛如无数条细小的暗流在玉石中涌动。墙面上间隔镶嵌着几枚散发幽蓝光芒的晶石,光芒并不强烈,却足以将整个房间填满一层如梦似幻的色调,好似将这空间与外界彻底隔离开来,构建出一个独属于此的神秘领域。

华南奕头顶的天花板上,有一些细碎的纹路,在幽蓝光线的映照下,像是一片破碎的星空,又仿佛是某种古老而晦涩的符文,正无声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房间的四角,立着形状扭曲的黑色柱子,柱子上雕刻着一些似兽非兽、似人非人的奇异图案,那些图案仿佛在光影中微微扭动,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华南奕躺在一张宽大的石床上,床体冰凉刺骨,石床的边缘刻着一圈连绵不断的花纹,像是某种繁复的咒文。被褥是用一种柔软而光滑的黑色布料制成,摸上去有种说不出的滑腻感,仿佛有生命一般。

床边摆放着一张古朴的石桌,石桌上有一盏造型奇特的油灯,豆大的火苗在灯芯上跳跃,火苗的颜色竟是诡异的淡绿色,随着火苗的晃动,光影在房间里肆意舞动,让这房间里的一切都显得更加虚幻、迷离。

华南奕像是从混沌的黑暗深渊中,好不容易挣出了一丝清明。他的眼皮好似压了千斤重石,费力地撑开一条缝,目光先是呆滞,而后在适应光线的过程中逐渐聚焦。

他的脸庞,原本棱角分明,此刻却因疲惫而略显憔悴,高挺的鼻梁下,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似是想说些什么,却又被一阵强烈的晕眩感堵了回去。那双平日里锐利如鹰隼的眼睛,此刻也布满了血丝,透着刚苏醒的迷茫与警惕。

他的双手下意识地握紧身下的被褥,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像是要抓住这陌生环境中仅有的一丝真实。身上那件沾染了战斗痕迹的长袍,凌乱地裹在身上,几处破损的地方露出结实的肌肉,隐隐有干涸的血迹,仿佛在诉说着之前战斗的惨烈。

华南奕微微转动脑袋,目光在这散发着幽蓝光芒的宫殿里游移。墙壁上跳跃的幽蓝火焰,映照出他脸上复杂的神情。“这是哪里?”他的声音喑哑干涩,从喉咙深处艰难挤出,在寂静的宫殿里,犹如石子投入深潭,泛起一圈圈微弱的涟漪。

他努力回忆着,击退五毒宗的画面在脑海中不断闪回。记起把妹妹华南瑞在不冷山交给华若灵后,独自闯入魔域,遭遇五毒宗偷袭,一番苦战……“是谁救了我?难道我死了?”他喃喃自语,眉头紧蹙,额头上的皱纹如沟壑般深刻,眼神中满是狐疑与思索,就像一个迷失在迷宫中的行者,试图在混乱的线索中找到出路。

不论谁进入月墨的宫殿,就仿佛一脚踩进了一个被岁月遗忘的奇幻梦境。宫殿的大门像是巨兽张开的大口,厚重而斑驳,门上的纹路犹如古老巨兽的鳞片,透着一种历经沧桑的神秘。走进宫殿,幽蓝的光线从四面八方渗透而来,像是无数双隐藏在黑暗中的眼睛在窥视。

墙壁上,幽蓝色的火焰如鬼魅般摇曳,它们的光芒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随意涂抹,将整个空间渲染得如梦似幻。火焰燃烧时发出轻微的“滋滋”声,仿佛是宫殿在悄声诉说着那些不为人知的过往。

地面由光滑的黑色石板铺就,石板之间的缝隙像是大地上裂开的细微伤口,反射着幽蓝的光,让人行走其上时,仿佛能感受到来自地下深处的寒意。宫殿的穹顶高不见顶,黑暗像是一块巨大的幕布,将一切都笼罩其中,偶尔有几缕光线从高处的缝隙中透下,如同上帝垂下的丝线,却更添了几分神秘与诡异。

宫殿的四周摆放着一些形态各异的雕像,它们的面容模糊不清,像是被时间的洪流冲刷殆尽,只留下了模糊的轮廓,在幽蓝的光影下,这些雕像仿佛随时都会活过来,讲述那些被掩埋在历史尘埃中的故事。

在这幽冷而静谧的房间里,华南奕正沉浸在对所处诡异环境的思索中。突然,一阵略显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宁静,由远及近,像是命运敲响的不规则鼓点。

月墨,迈着干脆的步伐,一手端着饭菜,“嘎吱”一声,推开了那扇沉重的门。他身姿挺拔,脸上带着几分不羁与随性。幽蓝的光线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硬朗的身形,却又给人蒙上了一层朦胧的神秘。

他几步走到华南奕跟前,将饭菜重重搁在一旁的石桌上,那石桌发出一声沉闷的“咯噔”,似是不堪重负。月墨双手叉腰,微微歪着头,眼神直直地盯着华南奕,嘴里吐出一句:“喂,你这家伙到底几个意思?”声音低沉,却在这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出几分突兀,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质问。

那饭菜的热气在幽冷的空气中袅袅升腾,很快便消散在这幽蓝的光影里,仿佛从未存在过一般。月墨站在那里,像是这混沌世界里突然闯入的一股生气,却又带着与这环境格格不入的凌厉。

上一章 57.他倒下,他背他 灵尊又被魔女虐了最新章节 下一章 59.醒来后,找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