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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知仪式,离魔域

灵尊又被魔女虐了

月墨原本脸上还挂着饶有兴致的神情,那笑容如同水面上的涟漪,轻轻荡漾在嘴角。可就在刹那间,像是被一股隐匿于暗处的无形力量狠狠猛拽了一把,这抹笑容瞬间如轻烟般消散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焦急。他的双眼陡然瞪大,眼眸中满是慌张之色,恰似一只受惊的小鹿,仿佛身后正有某种令人胆寒的可怖之物在穷追不舍。

只见他如同一道黑色的疾风,一个箭步朝着门口冲去。双脚重重落地,那声音在寂静得近乎凝固的房间里骤然响起,每一下都犹如擂鼓般沉闷而响亮,震得空气都微微发颤。他的双手在腰间慌乱地摸索着,手指急切地在衣物间穿梭,仿佛在黑暗中寻找着一丝希望。终于,他的手紧紧握住了佩剑的剑柄,紧接着用力一抽,剑身“噌”的一声破鞘而出,刹那间,一道清冽的寒光在幽暗中乍现,宛如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然而,因他动作太过仓促,那剑身竟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好似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扰。

他在转身的同一瞬间,用尽全身力气将剑往鞘中猛插。可慌乱之下,剑鞘与剑身碰撞,发出一阵杂乱而刺耳的声响,如同瓷器破碎般令人揪心。紧接着,他的手已迅速握住门把,手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用力一拧,门“嘎吱”一声被粗暴地推开,一道刺目的光线如利箭般瞬间射进房间,晃得人眼睛生疼,仿佛要将这黑暗的空间彻底撕裂。

月墨哪里还顾得上这些,身影一闪便如鬼魅般出了门。他的脚步急促而凌乱,像是踩在滚烫的炭火上,在门外的走廊上留下一串“哒哒哒”的脚步声。那声音渐行渐远,仿佛生怕被什么如影随形的可怕东西追上,直至最终消失在幽蓝而神秘的光影之中,只留下一片令人心悸的寂静。

华南奕目睹这一切,整个人瞬间愣住,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他原本平静的面容上,此刻写满了惊愕与疑惑。双眼紧紧盯着月墨离去的方向,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担忧。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询问什么,却又在瞬间闭上,像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哽住了喉咙。待月墨的身影彻底消失后,他缓缓站起身来,眉头紧锁,心中暗自思忖:“月墨究竟遭遇了何事?竟如此惊慌失措……这魔域果然处处暗藏玄机,不可掉以轻心。”他的目光在房间里游移,仿佛试图从这空荡荡的四壁找到一些关于月墨离去的线索,然而除了那扇仍在微微晃动的门,一切都静谧得可怕。

华南奕独自窝在这幽闭得好似墓室的房间里。四周的墙壁像是被岁月啃噬过,斑斑驳驳,散发出一股陈旧腐朽的气息,恰似魔域那些不为人知的秘密,在阴暗里发酵。

外头的风声,犹如一群发了疯的野狗,正撒了欢儿地狂嚎,一阵紧似一阵,那势头仿佛要把这世界撕成碎片。风像个没头苍蝇,在屋子外头横冲直撞,吹得窗户纸“噼里啪啦”响个不停,仿佛下一秒就会被狂风整个儿扯掉。窗棂也跟着“嘎吱嘎吱”地哀号,仿佛在哭诉着这狂风的肆虐。

就说月墨这小子,好端端地自个儿就跑出去了,这一跑,从夜幕深沉一直到曙光乍现,连个影子都不见。华南奕坐在那张破得快散架的木椅上,身子前倾得厉害,眼睛死死地盯着那扇紧闭的门,眼神里透着焦灼,仿佛要把门盯出个窟窿来,好让月墨从里头钻出来。

他的双脚在地上不安地蹭来蹭去,鞋底与地面摩擦发出的细微声响,在这寂静又被风声搅得喧闹的环境里,格外刺耳,就像一只小虫子在他心里头不停地挠。

他这脑子就跟个停不下来的磨盘,转个不停,翻来覆去地琢磨:“这月墨到底是去了哪儿呢?该不会是叫魔域里那些神出鬼没、稀奇古怪的玩意儿给算计了吧?又或者是被啥稀罕事儿迷得晕头转向,连回来的路都给忘了个精光?”他心里头跟明镜儿似的,这魔域,那可是实打实的龙潭虎穴,到处都藏着要人命的凶险,随便一脚踩错,就可能万劫不复。月墨这一去不回,莫不是真遭了什么灭顶之灾?

这么一想,华南奕的心,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唰”地一下狠狠揪住,疼得他“嘶”地倒抽一口凉气。他又气又急,气月墨这家伙看着机灵得像个猴精,咋到了关键时候,就这么掉链子呢!要是月墨真有个三长两短,他……华南奕越想越气,牙关咬得紧紧的,腮帮子上的肌肉高高鼓起,像是藏了两块石头。他的两只手的拳头攥得死紧,骨节泛白得像冬天的霜,手背上的青筋像一条条暴怒的小青蛇,扭曲着凸显出来。

时间在这焦虑与不安里,就像个蹒跚的老人,一步三晃地缓缓流逝。每一秒都被拉得老长,长得让人发狂。华南奕一会儿“嚯”地站起身来,在狭小得像个火柴盒的房间里来回踱步,脚步急促又凌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地板被他踩得“嘎吱嘎吱”直叫唤,仿佛也在抱怨他的烦躁。一会儿他又一屁股坐回椅子上,双手抱住头,把脸深深埋进臂弯里,陷入深深的沉思,像是要从这黑暗里想出个花儿来,好让月墨平安归来。

窗外,夜色浓稠得如同墨汁,偶尔有几道幽绿色的光芒一闪而过,好似来自地狱的窥视,让人不寒而栗。那可能是魔域里某种诡异生物的眼睛,正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这阴森的景象,就像一把重锤,一下下狠狠地砸在华南奕的心坎上,让他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儿,仿佛一张嘴,心就能蹦出来。他望向窗外那无尽的黑暗,眼神里满是担忧与恐惧,仿佛能看到月墨正深陷某个危险的绝境,孤立无援地挣扎求救。

终于,天边泛起了一丝鱼肚白,那微弱的光线,像个小心翼翼的探险者,透过窗户的缝隙,艰难地挤了进来,像一把把利刃,试图劈开这厚重的黑暗,洒在房间那满是灰尘的地面上。那扇紧闭的门,在晨光的映照下,投下一道长长的、扭曲的影子,仿佛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横亘在他的心间,让他坐立难安。

华南奕就这么眼巴巴地盼着,盼着门“嘎吱”一声开了,月墨那熟悉的身影能出现在眼前,带着他那惯有的坏笑,大大咧咧地说上一句:“嘿,你这家伙!”

华南奕眼睁睁的看着月墨一夜未归,心乱如麻,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在心底疯狂啃噬。他再也坐不住,像一头发狂且盲目的公牛,带着不顾一切的蛮劲,“呼”地一下从屋里冲了出去。那股力量之大,仿佛这幽闭的屋子已成为他眼中的牢笼,非要以这般激烈的方式冲破不可,仿佛四壁在他的冲撞下都微微颤抖,发出沉闷的声响,似在恐惧中瑟瑟发抖。

他像是被一场无形的大火追赶着,心急火燎地在魔域那蜿蜒曲折的廊道里横冲直撞。脚步急促得如同骤雨打在窗棂,慌乱不堪,每一步落下,鞋底与地面猛烈摩擦,发出“沙沙”的声响,在这寂静得近乎万籁俱寂的廊道里,恰似一把锐利的刀子,生生割裂了静谧,显得格外刺耳,仿佛连空气都被这声响划出了一道道口子。

他的两眼瞪得很大,犹如铜铃一般,眼球因过度的焦急与紧张而微微充血,恰似两颗燃烧着的火球,散发着灼灼的光芒,又透着难以掩饰的焦灼。这双眼眸急切地转动着,像两只疯狂寻找猎物的野兽,不放过廊道里任何一个可能藏着月墨踪迹的角落。

这条廊道,昏暗得宛如地府那阴森恐怖的通道,弥漫着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幽蓝的光影仿若飘忽不定的幽灵,在墙壁上鬼祟地跳动着,每一次闪烁,都像是无数双隐匿在黑暗深处的眼睛,正冷冷地窥视着他的一举一动。那幽冷的光芒如冰冷的触手,照在华南奕的脸上,忽明忽暗,犹如一双无形的手,将他脸上本就浓重的焦虑与不安,一笔一划地勾勒得愈发深刻,使得他的面容在这光影交错间,显得愈发扭曲与憔悴,仿佛被恐惧与担忧抽走了所有的生气。

就在那昏暗廊道的转角处,华南奕如疾奔的野兽,猛地察觉到前方的异样,双脚像是被钉入地面的楔子,硬生生刹住脚步。巨大的惯性使得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去,整个人趔趄了一下,险些直直摔倒在地。他的双臂下意识地在空中挥舞,试图抓住些什么来稳住身形,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膛。

待华南奕好不容易稳住身子,他抬眼望去,只见前方,思鸿远如一座黑黢黢的冷峻山峰,稳稳矗立在那儿。而他的身旁,立着一个华南奕从未见过的人物——苏魅殇夫人。她宛如从古老传说的阴影中走出,带着一种令人胆寒又难以移目的气场,让华南奕瞬间觉得,自己仿佛误闯进了一个禁忌的神秘世界,每一寸空气都弥漫着未知的危险。

思鸿远身形高大,犹如一座黑黢黢的铁塔,稳稳地矗立在那里,给人一种压迫感。他脸上那道疤,在幽光的映照下好似一条扭曲的蜈蚣,正缓缓蠕动,透着股令人胆寒的狠厉劲儿。他身着黑袍,那袍子在微弱气流中微微鼓动,宛如黑暗中蛰伏已久、蓄势待发的巨兽,随时准备扑向猎物。袍子的边缘摩擦着地面,发出轻微的“簌簌”声,仿佛是巨兽在低声咆哮。

苏魅殇夫人恰似一朵自幽冥血海绽放的带刺毒花,其身姿宛如在暗夜迷雾中随风摇曳的柳枝,每一次摆动都像是被无形的鬼魅之手牵引,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诡谲婀娜。那看似柔弱无骨的腰肢,轻扭间却仿佛蕴藏着蚀骨的魔力,似能将人的目光牢牢锁住,又似能在不经意间给予致命一击。

她的气质,犹如寒冬深夜里弥漫的冰雾,冷冽而森然,从她的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中散发出来,让人甫一靠近,便如同置身于万年冰窖,寒意顺着骨髓肆意蔓延,浑身的血液都似要被冻结成冰。这冷意并非单纯的冷漠,而是一种深入灵魂的残酷与决绝,仿佛她历经了无数生死杀伐,眼中再无对生命的敬畏与怜悯。

她身着一身血红的衣裳,那颜色浓烈得仿若刚从滚烫的血池中捞出,还蒸腾着刺鼻的血腥气息,宛如来自炼狱的诅咒具象化。裙摆恰似熊熊燃烧的火焰,肆意翻卷,所到之处,仿佛连周围的空气都被点燃,发出“滋滋”的声响,又似在以一种诡异的方式诉说着无尽的残忍过往,每一道褶皱里都藏着,不为人知的血腥秘密。

她的一头乌发高高地盘起,宛如一座精心堆砌的黑色堡垒,几缕碎发垂在脸颊两侧,如同黑色的丝线,愈发衬得那张脸白皙得如同白纸,毫无一丝血色,仿佛生命的活力早在漫长岁月中被一点点抽离,只剩下这具看似鲜活实则冰冷的躯壳。

而她的嘴唇,红得夺目惊心,恰似刚刚吮过鲜血,鲜艳欲滴得如同熟透的浆果,散发着致命的诱惑。然而,每当她轻启朱唇时,那声音却仿佛是从九幽地狱深处传来的幽冥之音,带着阴森的寒意,如同一把把锐利的冰刀,直直地刺向人的心底,让人瞬间毛骨悚然,仿佛置身于无尽的黑暗恐惧之中,灵魂都为之颤抖。

华南奕看到思鸿远眉头一皱,犹如阴云密布,原本就冷峻的面容此刻更是布满了阴霾。那眼神好似两把寒光闪闪的利刃,直直地射向他这里,仿佛要穿透他的身体,将他的五脏六腑都看得清清楚楚,探寻他内心深处的每一个想法。

华南奕感觉思鸿远他们之间的气氛,压抑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最死寂的那一刻,每一丝空气都仿佛凝固成了冰碴,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胸口,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而自己,好似不小心闯入了一个禁忌之地,四周弥漫着危险的气息,一场风暴似乎即将在这幽暗中以排山倒海之势掀起,将他卷入无尽的漩涡之中。

华南奕心里“咯噔”一下,刹那间,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每一根寒毛都竖了起来。他清楚,自己此刻就像一只误闯入猎人陷阱边缘的野兽,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他极力克制着内心的慌乱,双脚像是被钉在了地上,却又在极力控制下,以一种近乎慢动作的方式,缓缓往后挪动。每挪动一寸,都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且不敢发出丝毫声响,生怕惊动了眼前这两位如同煞神般的人物。他的眼睛紧紧盯着思鸿远和蔷薇夫人,余光留意着四周,时刻准备着在被发现的瞬间做出反应。

他的身子像是被恐惧钉住,却又在求生本能的驱使下,机械地缓缓后退。每一寸挪动都似用尽全身力气,双脚如同深陷泥沼,拖拽出迟缓而沉重的节奏。幽蓝的光影在身侧跳跃,如同张牙舞爪的鬼魅,将他的身影在墙上拉扯得扭曲变形。

就在他的后背快要触碰到黑暗转角的那一瞬间,思鸿远低沉的声音,仿若从地狱深处传来的闷雷,“轰隆隆”地在这死寂的空间炸开:“此次妖界的启灵仪式,干系重大,不容有失。”

这声音,如同重锤,一下砸在华南奕的心尖上。他心中猛地一凛,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瞬间将他原本就紧绷到极致的神经,又狠狠地拧紧了几圈。那根神经,此刻就像即将断裂的琴弦,在巨大的张力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嗡嗡”哀鸣。

他的呼吸陡然停滞,心脏仿佛也在这一瞬间停止了跳动。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成冰,从脊梁骨处蔓延开的寒意,迅速侵占他的四肢百骸。他瞪大了双眼,眼神中满是惊恐与错愕,死死地盯着声音传来的方向,仿佛能透过黑暗,看穿思鸿远那隐藏在话语背后的重重阴谋。

华南奕清楚,这“启灵仪式”四字背后,必定隐藏着足以颠覆整个世界的秘密与危机。而此刻,自己无意间撞破这禁忌的话语,就如同一只蝼蚁,闯入了巨兽的领地,危险如影随形,稍有不慎,便会被碾得粉身碎骨。

他的身体如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拖拽着,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后背像是被胶水粘在了冰冷的墙壁上,那彻骨的寒意透过衣衫,丝丝缕缕地渗入他的肌肤,仿佛要将他的血液都冻结。幽蓝的光影如同鬼魅的触手,在他脸上肆意闪烁,将他那因紧张而微微扭曲的面容,映照得愈发狰狞可怖。

此刻,他的心脏跳得如同擂鼓,每一下都仿佛要冲破胸膛。他的双眼死死盯着前方那两个人影,眼神中满是警惕与恐惧,仿佛稍有不慎,便会被他们察觉,如同猎物被猎手锁定。他的呼吸急促而紊乱,却又不得不强行压抑,只能感觉到胸腔在剧烈起伏,每一次吸气都像是在与死神抢夺空气。

一步,两步……他的脚步轻得如同鬼魅,生怕发出一丝声响,惊扰到那如同噩梦般的两人。每退一步,他都要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对方的反应,神经紧绷得如同即将断裂的琴弦。

终于,当他确定自己已完全退到两人视线之外,那一直高悬在嗓子眼的心,才稍稍往下落了落。他缓缓地松了一口气,可即便如此,他仍不敢发出太大声响,只能无声地喘息着。那气息,如同濒死之人的微弱挣扎,在这寂静的黑暗中,显得如此渺小而又无助。

他能感觉到,冷汗已经湿透了他的后背,衣衫紧紧贴在身上,让他浑身不自在。但此刻,他根本无暇顾及这些,脑海中依旧回荡着刚刚那紧张到窒息的场景。他深知,自己虽然暂时躲过了一劫,可这魔域之中,危险依旧如影随形,而那关于妖界仪式的秘密,如同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华南奕此刻像一只被困在绝境的兽,蜷缩于魔域那暗无天日的角落里。四周的空气仿佛都被腐臭与诡谲填满,每呼吸一口,都似在吞咽着浓稠的恐惧。幽蓝的光影如鬼魅般在斑驳的墙壁上肆意摇曳,恰似无数双冰冷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令他浑身的寒毛都根根竖起。

他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镇定下来,却只吸入一口带着腐朽味的浊气,呛得他一阵咳嗽。

他缓缓地在地上盘腿坐下,双腿像是绑了千斤重的石头,沉重而迟缓。双手微微颤抖着抬起,掌心向上,似在承接某种神秘而未知的力量。他紧闭双眼,额头上的青筋因用力而暴起,宛如一条条扭曲的蚯蚓。牙关紧咬,嘴唇被咬得泛白,努力想要凝聚周身灵力。体内的灵力如脱缰的野马,肆意奔腾,冲撞着他的经脉,每一次涌动都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但他咬着牙,硬是凭借着一股执念,想要将其驯服。

随着灵力艰难地汇聚,他的指尖终于泛起微光,那光芒如濒死之人的最后一丝气息,微弱却又顽强。光芒如丝线般缠绕交织,在空中勾勒出文字。他的眼神专注而炽热,仿佛那每一笔每一划,都承载着他对月墨全部的关切与担忧。“月墨,你此去妖界,如入虎穴,千万小心。妖界狡诈多端,步步皆为陷阱。若遇困境,无论天涯海角,我必来寻你。”那字迹闪烁着淡蓝色的幽光,在黑暗中孤独地跳跃,宛如即将熄灭的烛火,却又固执地散发着最后的温暖。

写完信,他缓缓睁开双眼,眼中满是疲惫与决绝,那是一种历经生死挣扎后的坚韧。他艰难地站起身来,双腿因长时间的压迫和内心的紧张而微微发软。双手下意识地摸索着墙壁,像是溺水之人抓住的最后一根稻草。墙壁粗糙得如同砂纸,冰冷刺骨,每一次摩擦都让他的手掌传来一阵刺痛,可他仿佛感觉不到疼痛,只是机械地沿着墙壁挪动脚步。

他的耳朵像灵敏的雷达,高度警觉地捕捉着每一丝细微的声响。哪怕是极轻微的风声,在他听来都像是妖界的阴谋在暗处悄然展开。一只老鼠从脚边窜过,发出的窸窣声让他的心脏猛地一缩,仿佛下一秒就会从嗓子眼儿蹦出来。他深知,即便月墨是魔域人,可如今妖界的势力错综复杂,说不定早已在魔域布下天罗地网,月墨的离开必定充满艰辛与危险。每迈出一步,都像是在与死神擦肩而过,胆战心惊到了极点。

在摸索前行的过程中,那些与月墨相处的画面如潮水般在他脑海中不断翻涌。他们曾一起在月光下畅聊梦想,那些欢声笑语仿佛还在耳边回荡;也曾在困境中相互扶持,彼此的眼神交汇便是无尽的信任与力量。此刻,这些回忆如同一把把火,在他心中燃烧,照亮他在黑暗中前行的勇气,同时也让他更加坚定了一定要活着走出魔域,成为月墨坚实后盾的决心。

终于,在漫长而煎熬的摸索后,一丝微弱的光线如希望的曙光,从前方透了进来。那光线虽然微弱,却如同一把利剑,瞬间划破了黑暗的幕布。他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饿狼看到了猎物,眼中燃起了强烈的求生欲望。

他顾不上身体的疲惫与伤痛,加快脚步,向着那片光亮奔去,身影在幽蓝光影与曙光的交织中,逐渐融入那片朦胧的希望之中,离开了危机四伏的魔域。华南奕的心,像被无数根乱麻紧紧缠绕,每一根都在用力拉扯,绞得他喘不过气。那妖界仪式,宛如一道沉重的阴影,沉甸甸地压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

他陷入了对这仪式的揣度之中,觉得它就像是隐匿在浓重迷雾深处的狰狞陷阱,看似影影绰绰,却散发着蚀骨的危险气息,仿佛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

这仪式,或许是妖界觊觎已久的一把邪恶钥匙,他们如一群丧失理智的疯狂赌徒,妄图凭借这把钥匙,开启那禁忌力量的大门。一旦得逞,这股力量便会如汹涌的黑色浪潮,以排山倒海之势席卷而来,将原本尚算安宁的世界搅得天翻地覆,让平静如镜的生活瞬间破碎成齑粉。

也许,这仪式是一种唤醒古老邪恶的暗黑咒术。想象一下,当那沉睡千年的邪恶被唤醒,就如同打开了邪恶的魔盒,无数的灾难与痛苦将如恶魔般倾巢而出,瞬间吞噬整个世界,把世间拖入无尽的黑暗泥沼,让绝望的阴影笼罩每一寸土地。

又或者,这根本就是妖界精心策划的一场恶毒阴谋,他们将魔域以及其他各界都算计在内。他们妄图通过这个仪式,像操控木偶般削弱各方的力量,让整个世界陷入混乱的泥淖。而妖界,就如同躲在黑暗角落的秃鹫,在这场混乱的盛宴中,坐收渔利,一步步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灵修大陆的霸主之位。可是,灵修大陆的修士,或许都不知道这个仪式。

想到这里,华南奕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狠狠攥紧,一阵尖锐的疼痛袭来。他的眼前,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幅幅惨绝人寰的画面:大地干裂,生灵涂炭,鲜血如河流般肆意流淌,染红了每一寸土地。人们在痛苦与恐惧的深渊中挣扎,发出绝望的哀号,声音在死寂的空气中回荡,久久不散。

他不禁浑身一颤,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脊梁。他心里无比清楚,这妖界仪式无论目的究竟为何,都必定是一场灭顶之灾。倘若不能设法阻止,整个世界都将如一颗流星般,坠入那万劫不复的无底深渊,永无翻身之日。

华南奕深一脚浅一脚地踏出魔域,像从一场漫长而惊悚的噩梦中挣脱。外头的光线猛地撞进他的眼眸,却似被那魔域的阴森过滤过,只剩一片惨白,毫无温度。

他下意识地回头,那魔域犹如一头蛰伏的巨兽,庞大而可怖,每一块砖石都似暗藏着窥探的眼。他与魔域之间,仿佛牵连着无数无形的丝线,缠着妖界那神秘仪式带来的沉重谜团。 此刻,他孑然伫立在魔域之外,狂风呼啸着从旷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肆意撕扯他的衣衫,发出猎猎声响,却扯不断他满心的纠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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