筱雨她满脸愕然,眼神中流转着难以置信的波澜:“你,你已非旧日模样,怎会吐露这般言语?那些曾镌刻在时光里的诺言,竟可轻易作废?何以,何以你的离去如此草率,窃走我青春的同时,却能如此淡然剖白?我无暇顾及纷繁世事,只知道,尽管岁月未曾在你容颜留下痕迹,但你怎能忘记,那段我真真切切陪伴你度过的漫长岁月?难道,你竟如此薄情?”
此时此刻,筱雨内心防线彻底崩塌,泪水犹如断线珍珠般滚落,止不住的哀泣声弥漫在空气中。
叶意雪刚刚才意识到,自己竟吻了这样一个男子。突然,十分后悔。本来就是贪图美色,没有想到,这么炸裂。
华若灵见状再也无法袖手旁观,她目光投向悲泣的筱雨,言辞犀利:“我是华南奕的灵兽。你心心念念的那位,是他父亲。而你所钟情之人,如今却与茶馆中的风流女子纠缠不清。”
华秋可听闻此言,亦是惊愕不已,她心底默念着华墨年的名字——那是她孩子的生父,此次前来便是为带孩子们寻他。未曾想,经年之后,他依旧保持着那副浪荡不羁的性情。
华舒欣性格直爽,直言不讳:“你说谁?我父亲?他与何人在一处?”此言一出,全场陷入一片寂静。
华南奕率先打破沉默,他的声音满载震惊:“你父亲?他也是你父亲?”刹那间,他的眼神更加深邃,其中蕴含的情绪晦暗不明。
华若灵脑海中的线索逐渐拼凑,她恍然道:“华墨年的亲妹已有家室,而那位所谓的妹妹,想必图谋不轨,觊觎妾室之位。如此推断,其子嗣必然是华墨年的骨肉。”
筱雨为自己的无知感到无地自容,她看向华秋可和她的孩子们,失魂落魄地瘫坐于地:“那……你们究竟意欲何为?我与他的孩子……早已胎死腹中。”而筱雨没有把他安葬,至今还在不冷山封印着。言罢,筱雨如风消逝,径直去寻华墨年。
与此同时,在思若这边,一行人踏入了梦魇兽的领地。目之所及,众多憨态可掬的梦魇兽或安然卧于地面,或恬静栖于枝头,皆沉浸在甜美的梦境之中。
众人口中的那位“大夫君”楚忆清,身姿卓然,棕色的长发随风轻舞,一双狡黠的狐狸眼闪烁着智慧光芒。他微微启唇:“诸位所见,便是闻名遐迩的梦魇兽。不知何人能够承受它们的试炼。”
思若率先步入梦境内,她一袭黑袍飘然,身影渐渐隐匿于众人的视线。甫一入梦,思若便置身于虚幻的世界。随后,清梓美、久安等人紧随其后,一同坠入梦境之渊。
梦境中,思若总能瞥见一道熟悉的背影,那是她的母亲江清然 。她疾步追逐,眼前场景变换,只见华南奕正在魔域大殿中烹制佳肴,静候她的归来。思若心头一暖,疾步走向华南奕。
华南奕笑容可掬:“你回来了,快来尝尝我亲自下厨的手艺。”然而思若却婉言拒绝:“不必急于一时,我只想静静欣赏你。”她深知,华南奕清高孤傲,不喜他人触碰。于是两人默契地闭上双眸,思若轻柔地贴上华南奕的唇瓣,瞬息间,身体仿佛被抽离了力量。
华南奕紧紧环抱住思若的腰肢,思若亦将左手搭在他的颈后,右手则轻抚他的脸颊。她用力咬破华南奕的唇瓣,后者痛得倒吸一口冷气,旋即揽她入怀,将她抱至室内。思若确确实实,嘴里蔓延开血液的腥甜。不想,华南奕的血液真的是蓝色的。安置好思若后,华南奕轻拭嘴角,拭去那一抹蓝色的血痕。
思若好奇询问:“华南奕 ,你何时变得如此感性?我竟对你感到陌生。”
华南奕的眸光暗淡下来,带着一丝委屈:“可,在你心中,有你的大夫君,有月墨,唯独没有我的位置。”华南奕委屈极了,好像很平常的这么说,但是,可以听出来委屈难过。
思若曾目睹华南奕泪流满面,此刻他的泪水滑落在她的掌心,她不禁问:“你这是何苦?难道你不怨我吗?”
华南奕摇头否认:“我从不曾怨恨你。只是,面对自己的情感,我始终无所适从,一直在竭力压抑。我修炼的是无情道,故而,我甚至不知如何表达内心的思绪,已将我的心都给予你了,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无情道,最是无情却也最难解读。“自那场测试起,我便不断审视自己的内心,思考如何让你放下恩仇,与我共度此生。这的确不易,我深知。”华南奕泪水涟涟,仿佛心已破碎。
思若紧紧拥住他,轻轻拍打着他的脊背。在她眼中,华南奕坚毅果敢,愿为苍生舍弃自我,重情重义,爱憎分明。她忽然发问:“华南奕 ,你爱我吗?”
华南奕将头深深埋入思若的肩膀上,当听到这个问题时,他缓缓抬起脸庞,温热的气息拂过思若的面颊。他嗓音哽咽:“我,爱你,无比深爱。”思若脸颊瞬时泛起红晕。此刻,思若觉得自己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