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浸染着不冷山巅的夜色。华南奕的木屋内，屋子里的蜡烛早已熄灭，只余几缕青烟在月光中袅袅升起。
思若不知道何时来了，她站在床前，她突然用指尖轻轻抚上华南奕的喉结，冰凉的触感让他浑身一颤。
他的剑还横在两人之间，剑锋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可他的手臂已经微微发软，几乎握不住剑柄。
"华南奕......"她的声音轻得像一声叹息，带着魔气特有的蛊惑意味，如同暗夜中绽放的妖异之花，缠绕着他的耳畔，钻入他的心底。
下一秒，她的脸骤然逼近——
唇瓣相贴的瞬间，华南奕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的唇比想象中更软，却带着魔气特有的寒意，像一片冰霜覆盖在他的唇上。那寒意如同一缕缕细小的冰针，沿着他的唇瓣缓缓刺入，激得他浑身战栗。他本能地想要后退，可身体却违背意志地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却吸不进一丝空气，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她的唇，冰凉、柔软，却又带着令人窒息的侵略性。
魔气顺着唇齿相贴的地方侵入，如同一条冰冷的蛇，沿着他的经脉游走。那魔气冰冷而粘稠，像是要将他体内的血液都冻结成冰。华南奕的瞳孔骤然收缩，他能感觉到那股力量在撕扯他的灵力屏障，试图侵占他的意识。
"唔......"他下意识地想要推开她，可手臂却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每一次用力都像是被无形的锁链束缚着，让他无法挣脱。
思若的舌尖轻轻撬开他的齿关，魔气瞬间灌入他的口腔。那魔气如同冰冷的火焰，在他的口腔内肆虐，灼烧着他的每一寸神经。华南奕的呼吸一滞，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那魔气带着思若的气息，熟悉得令人心碎。
他想起了思若和楚忆清亲近的那晚，那画面像一把刀，狠狠剜进他的心脏，让他痛得几乎无法呼吸。
"放开......"他咬牙挤出这两个字，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仿佛是从胸腔深处挤出的破碎呐喊。
思若没有退开，反而加深了这个吻。她的手臂环上他的脖颈，将他拉得更近，几乎让他喘不过气来。华南奕能感觉到她的身体贴着他，冰凉的肌肤与他的体温形成鲜明对比，却让他浑身发烫，仿佛体内燃起了一团无法控制的火焰。
魔气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他的灵力本能地反击，两股力量在他经脉中碰撞，让他痛得几乎跪倒在地。可思若的手臂却像锁链一样缠着他，不给他丝毫挣脱的机会。
"为什么......要这样......"他喘息着，声音里带着绝望，如同坠入深渊的人，抓住最后一根稻草，却发现自己抓到的不过是虚无。
思若的唇离开他的片刻，鼻尖几乎相贴，红唇勾起一抹危险的弧度："因为......你明明也想要我。你可以杀了我，可是，你没有…"
这句话像一把火，烧得华南奕浑身发颤。他的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木屋内回荡，如同他碎裂的心。双手不受控制地抬起，扣住她的腰，将她拉得更近，仿佛想要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却又在下一秒被魔气侵蚀得更加痛苦。
下一秒，理智如潮水般涌回。
华南奕猛地推开她，踉跄后退几步，后背重重撞在树干上。粗粝的树皮硌着他的脊背，却比不上他心中的疼痛。他捂着嘴，指缝间漏出一丝血迹——那是魔气侵蚀的痕迹，鲜红的血珠在月光下闪烁着妖异的光芒。
思若站在原地，红唇微勾，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跑什么？"
华南奕抬起头，眼神冰冷："..滚开....别逼我杀你。"
他的剑再次出鞘，剑锋直指她的咽喉。可
这一次，他的手在发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挣扎。他的手指紧紧握住剑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仿佛要将所有的痛苦都倾注在这把剑上。
思若看着他，忽然笑了："华南奕，我知道你舍不得杀我，所以你逃不掉的。"
话音未落，她的身体化作一缕黑烟消散在夜色中，只留下一句低语飘散在风中——
"我们很快会再见的......"
华南奕站在原地，剑尖微微颤抖。
月光下，他的唇上还残留着魔气特有的冰凉触感，心脏却像是被撕裂般疼痛。他闭上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脑海中全是思若的身影——她的笑，她的吻，还有那句"你明明也想要我"。
蜡烛早已熄灭，可他的胸口却燃烧着一团无法熄灭的火焰，灼烧着他的理智与灵魂。
"该死......"他低声咒骂一声，转身大步离去，剑锋划破夜风，带起一片凛冽的寒意。
可他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彻底乱了。
《魔女之吻》第五章 灵泉山脉的暗涌
（二）不冷山上的清晨
晨雾如纱，缭绕在不冷山的山腰间。华南奕站在崖边，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冰凉的触感让他略微清醒。山风掠过树梢，发出呜咽般的低吟，仿佛在嘲笑他的软弱。
他猛地握紧剑柄，指节因用力而发白，仿佛这样就能驱散脑海中那抹妖异的红影。
"华南奕。"
云言明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沉稳而冷静。华南奕没有回头，只是微微侧身让开一步。云言明走到他身旁，目光扫过他略显苍白的脸色，眉头微皱。
"你身上的魔气......"云言明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顾风在外面等你，我们一起去清除恶灵，他说你一定会答应的。"
华南奕欲言又止，“好。”
木屋的门扉半掩着，传来细微的响动。云言明站在原地，目光落在那扇门上，语气平静："顾风已经等得不耐烦了。"
华南奕终于转过身，目光却越过云言明，落在不远处的树梢上。
木屋外，顾风正倚在一棵古树上，手中长剑随意地插在地上，剑穗在风中轻轻晃动。他抬头看见华南奕走出来，立刻收起懒散的神色，大步上前。
"华南兄，你终于肯出来了！"顾风瞪了他一眼，额前的碎发被风吹得乱糟糟的，"再晚点，那些恶灵都要把灵泉山脉掀翻了！"
就在这时——"咔嚓！"
一声清脆的咬嚼声突然响起，紧接着是一阵"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一道雪白的身影便从木屋的门框后直接"滚"了出来，像一颗毛茸茸的雪球般撞向顾风。
"砰！"
顾风猝不及防，被撞得一个踉跄，长剑"当啷"一声掉在地上。他稳住身形，刚要发火，就看见那团雪球正抱着一颗散发着淡淡灵光的丹药，嘴里塞得鼓鼓囊囊，嘴角还沾着晶莹的丹液。
"华若灵！"华南奕扶额叹气。
云言明也是一脸无奈："......你又偷吃丹药？"
华若灵完全无视两人的目光，一边"咔嚓咔嚓"地嚼着丹药，一边含糊不清地嘟囔着什么，尾巴却诚实地高高翘起，像一面骄傲的小旗子。它三两口吞下丹药，意犹未尽地舔了舔爪子，然后才慢悠悠地甩了甩脑袋，把嘴边的丹液甩到顾风裤腿上。
顾风："....你.."
"这小混蛋！"顾风终于炸毛，一把揪住华若灵的后颈皮把它提起来，"我炼了半个月的丹药是你偷的？！"
华若灵四肢乱蹬，嘴里发出"嗷呜嗷呜"的抗议声，但被拎着的姿势让它不得不仰起头，于是——"啪嗒。"
又一滴丹液顺着它的嘴角滴下来，正好落在顾风的掌心。
顾风：".....你，快变成猪了哦。."
云言明默默后退一步。
顾风轻轻地把华若灵放回地上："吃吧吃吧！下次再让我发现你偷丹药，我就把你塞进炼丹炉里当燃料！"
华若灵立刻用实际行动表达抗议——它"砰"地一声撞开顾风，然后像一道白色闪电般窜进树林，再捧着一枚亮晶晶的宝石跑回来，得意洋洋地放在华南奕脚边。
"......"顾风盯着那枚灵石，嘴角抽搐，"这小偷还学会顺手牵羊了？"
华若灵骄傲地昂起头，发出"嗷呜"一声宣告胜利，然后一溜烟窜回华南奕身边，用脑袋蹭他的手心，讨要奖励。
云言明："......我们是不是该给它定个盗窃罪名？"
华南奕揉了揉华若灵的脑袋："不，它只是......比较有经济头脑。"
顾风："什么？！"
他抱臂站在一旁，看着华南奕从包袱里拿出一块肉干扔给华若灵，后者立刻叼住肉干，三两口吞下，然后眼巴巴地望着他手里的剑穗——显然，它对那个会晃动的玩具更感兴趣。
顾风："......我收回前言。这小混蛋就是个惯偷。"
华若灵立刻炸毛，冲他龇牙咧嘴，尾巴却诚实地摇成了螺旋桨。
"华若灵。"云言明顺着他的视线望去，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那小东西又跟来了。"
华南奕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这小混蛋......"顾风气得跳脚，"它又偷我东西！"
云言明微微蹙眉："顾风，注意你的言辞。不过，它刚刚已经把你的行囊翻了个底朝天。"
华南奕伸手揉了揉华若灵的脑袋，嘴角微微上扬："看来它很喜欢你。"
顾风瞪大眼睛："喜欢？它这是明抢！"
华若灵听懂了两人的对话，立刻炸毛，冲顾风龇牙咧嘴，尾巴却诚实地摇成了螺旋桨。它张开嘴，将那枚石头吐到华南奕手心，然后眼巴巴地望着他，发出"呜呜"的撒娇声。
云言明忍不住笑道："它倒是会挑东西。"
顾风咬牙切齿："那是我昨天好不容易找到的！"
华南奕将丹药递给顾风，对华若灵说道："那个，你还要么？华若灵。下次不许再偷东西了！"
华若灵立刻竖起耳朵，尾巴摇得更欢了，似乎在表示答应。但下一秒，它又"砰"地一声撞开顾风，窜进木屋里，再捧着一颗亮晶晶的宝石跑回来，得意洋洋地放在华南奕脚边。
顾风目瞪口呆：".我不要了.....它这是要把我掏空吗？"
云言明摇头叹息："看来我们得给它定个规矩了。"
华南奕忽然说道："不如这样——它每找到一件宝物，我们就分它一半。"
顾风：".....这个可以，不然我总共也没有多少东西…."
华若灵立刻发出欢快的"嗷呜"声，尾巴摇得像风车一样，显然对这个提议非常满意。
云言明已经整理好行装，见顾风还在和华若灵闹腾，不由得叹气："还要拖到什么时候？"
顾风一边把干粮塞进包袱，一边嘟囔："这小东西非要再吃一块肉干......"
华若灵立刻竖起耳朵，用湿漉漉的大眼睛望着华南奕，发出软乎乎的"呜呜"声。
华南奕挑眉："再吃一块？"
华若灵立刻疯狂点头，小爪子在空中扑腾。
"不行。"华南奕故意板起脸，把肉干收起来。
华若灵立刻蔫了，耷拉着脑袋趴在他脚边，但耳朵还竖着，显然在等待翻盘的机会。
顾风哈哈大笑："活该！让你平时偷吃。"
云言明无奈地摇头："再耽搁下去，天黑前就赶不到灵泉山脉了。"
华南奕这才妥协，扔给华若灵一小块肉干："最后一口。"
华若灵立刻精神抖擞，叼住肉干，三两口吞下，然后心满意足地舔了舔爪子，顺便把顾风的香囊也"顺"了过来，叼在嘴里甩来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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