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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真相出,谎言破

灵尊又被魔女虐了

魔域思鸿远书房门口前,思若一脚踹开了思鸿远的房门。

沉重的门在铰链上发出刺耳的呻吟,随后狠狠撞在墙上,震落了墙角堆积的灰尘。门板碎裂的木屑飞溅,有一两片划过思若的脸颊,但她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思若的靴底在门板上留下一个清晰的脚印,木屑和碎裂的漆片簌簌落下。门铰链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仿佛在尖叫。费溅的木屑在月光下像细小的银针,有一片擦过她的鬓角。

思若只看到房间里,一侍女跪在地上,身体像破布娃娃一样颤抖着。她的裙摆被血浸透,在月光下呈现出诡异的紫黑色——那是魔域特有的诅咒之血的颜色。

侍女的脖颈上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边缘参差不齐,像是被什么利爪撕开的。她的胸口已经凹陷,肋骨刺穿了皮肤,随着她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她的手指深深抠进地板缝隙,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指甲断裂,边缘渗血,她的金瞳已经涣散,但仍在拼命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

"公、公主......"她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清,像是被火烧过的破布摩擦,"别、别过来......"

思若站在门口,目光像冰冷的刀锋扫过侍女的身体。她的眉头微微皱起,但眼神里没有丝毫怜悯,只有尖锐的、近乎残忍的冷静。

"这伤口......是魔化的剑刃造成的。"

"可父亲身边不该对侍女下手......"

"不对劲......"

她的目光落在侍女胸口的伤口上——那里的血液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凝固,变成紫黑色的结晶,像某种邪恶的宝石。

侍女突然挣扎着向前爬了两步,手指在地板上拖出两道血痕。她的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像是从肺里挤出的最后一点气息:

"公主殿下.....灭灵诛天戟......"

话音未落,她的身躯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她的脊背诡异地拱起,皮肤下有什么东西在蠕动——像是无数条细小的黑色触须在皮下穿行。

侍女的后颈皮肤裂开,露出下面紫黑色的鳞片。上面是思鸿远写的符文,她的嘴角撕裂,露出尖锐的獠牙。侍女的指甲突然暴长,刺入自己的手掌,挖出一团蠕动的黑色血块。

思若瞳孔微缩,终于有了动作——她闪电般抬手,魔气闪过,侍女恢复了正常。可是,不知怎的,侍女的头突然掉在地上。

"咚。"

头颅落地的声响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无头的尸身僵直了几秒,随后像被抽走所有力气般瘫软下去,黑色的血液从断颈处喷涌而出,在地板上积成一滩紫黑色的水洼。

思若站在原地,低头看着自己染血的手。月光从窗户照进来,在地板上投下她修长的影子——那影子突然扭曲了一下,像有什么东西从她脚下爬过。

"灭灵诛天戟......母亲的心脏......还有现在这个......"

"到底还有什么真相是我不知道的?"

她缓缓抬起头,目光落在房间角落的阴影里——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快得几乎看不清。

"出来吧。"她的声音冰冷,"我知道你在看着。"

阴影里传来一声轻笑,随后一个人影缓缓走出——房间里瞬间弥漫着一股腐朽的香气,像是陈年的血与香料混合的味道。

思鸿远的书房门洞开着,光从走廊的雕花窗棂间斜射进来,在地上投下一道惨白的光痕。黑衣人弓着背,右手死死扣住侍女的咽喉,像拖拽一只濒死的猫般将她拽出书房。

地上还留着几道长长的带血的抓痕,像是侍女挣扎时留下的最后痕迹。墙角的烛台仍在燃烧,火光在黑衣人经过时诡异地摇曳了一下。

三人沿着螺旋石阶向下,黑衣人的脚步在石阶上踏出闷响。侍女的头部无力地垂着,长发垂落,遮住了她扭曲的面容。

摇曳的火把在墙壁上投下三道影子:黑衣人的影子高大而扭曲,手臂上的肌肉线条突然隆起。侍女的影子轻飘飘地浮在空中,脖颈处呈现诡异的弯曲角度, 思若的紫色身影轮廓清晰,首饰上闪着冷光。

侍女垂落的发丝间漏出微弱的呻吟:"公...主..."

黑衣人喉咙里发出低沉的笑声,右手加大了力道。

当他们抵达地下祭坛时,血池表面突然泛起涟漪。黑衣人将侍女重重摔在池边,她的身体像破布般紧紧吸附在地上。

黑衣人站在血池边缘,右手握着滴血的断刃,左手指向侍女胸膛。侍女蜷缩在池边,瞳孔涣散,嘴角溢出鲜血。思若站在三步外的阴影里,紫色衣袖被风吹动,剑已半出鞘。

血池表面突然浮现出暗红色的符文,像无数扭曲的触须在水下蠕动,黑衣人右臂的袖口滑落,露出布满紫黑色魔纹的小臂,若的瞳孔在月光下收缩成细线,在阳光的光芒中隐约透出蓝色光晕。

黑衣人转身走向思若,断刃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冷光:"小公主,要来看看你母亲的经历吗?"

“可以!”

魔域的天空似乎永远笼罩着暗紫色的阴霾,血池翻涌着猩红的雾气。思若站在血池边缘,紫袍下摆浸染着池水,暗红色的纹路在她衣角蔓延,宛如活物。

"你说什么?"

侍女的声音像是淬了毒的冰刃,每个字都带着刺骨的寒意。血池深处传来诡异的咕噜声,仿佛无数冤魂在池底蠕动。跪在血池边的侍女浑身发抖,她的裙摆已被池水染成暗红。这个侍女本不该踏入魔域禁地,此刻却像被钉死在地上,连头都不敢抬。

"奴婢...奴婢亲眼所见..."侍女的声音支离破碎,"当年小姐出生时...魔主亲手...剖开夫人的胸膛..."

思若伸手去看侍女的记忆,血池突然剧烈翻涌,池面浮现出诡异的画面—

血池深处传来一声似哭似笑的呜咽, 池水突然沸腾,无数黑色锁链从池底窜出,缠上思若的手腕。她的紫袍被血水浸透,衣襟大开,露出心口处一道诡异的封印——那是一颗跳动的心脏轮廓,正缓缓渗出血液。

侍女看着思若缓缓抬起右手,思若的指尖在颤抖,掌心赫然是一道陈年旧疤——那是思鸿远在她及笄那年,亲手刻下的魔纹封印。

血池上空乌云密布,闪电在云层中扭曲成狰狞的魔龙形状。思若脸上血色尽褪的表情,那不是愤怒。

思若眼睛死死地看着血池水,她的眼前:阳光也像被冻住的银霜,一丝一丝地爬上祭坛。青铜烛台里的火焰纹丝不动,连最轻微的火星都凝固在半空。

他看到 是她的母亲江清然躺在白玉床上,现在那个床已经不在了。时间仿佛在她周围挖出一个深坑——汗珠悬在她下巴上,迟迟不肯坠落;睫毛在眼下投出的阴影,像被钉死在脸上的蛛网。

“鸿远,你要干嘛?”,江清然的挣扎的时候,右手食指习惯性地微微颤动,指甲缝里渗出的血珠缓缓隆起,在月光下折射出珍珠般的光泽。那滴血悬在她手背上方三寸处,仿佛被无形的丝线吊着。她的嘴唇轻轻开合,呼出的白雾刚飘到鼻尖就凝固成霜花。当第一颗泪珠从左眼角滑出时,整个祭坛的空气都跟着震颤——那滴泪在空中蛇行,绕过三根飘落的发丝,最终砸在她锁骨中央的银锁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清然,你知道的,我必须要变得强大,才能保护我们的若若…强大是需要用珍贵的东西来换的!”,思鸿远握刀的手背暴起青筋,指腹能清晰感受到刀柄红绳的每一丝磨损。那绳结是江清然用陪嫁的红绸编的,那个红色的绳子已经二十年了,绸缎早已褪色,此刻却在思鸿远掌心发烫。

“若若,她…她还小…你放过她…”

“好,我答应你。”他能闻到江清然身上混着药香的汗味,那味道让他想起思若出生那年,她在雨夜里为他熬药的情景——同样的白玉床,同样的青白色月光,不同的是那时她笑着骂他笨手笨脚。

思鸿远心知肚明,思若根本不适合当灭灵诛天戟的力量源泉。

“清然……”他喉咙里挤出破碎的气音,眼泪砸在她锁骨凹陷处,激起一小片霜花。

思若看着零零碎碎的画面,心情很糟糕,“为什么?为什么我的父亲是这样的?我的记忆为什么这么乱…”

当思鸿远的刀尖刺破江清然皮肤的刹那,她的身体像被无形的手掐住喉咙,她整个人像个受惊吓的小猫。“我就一个…要求…照顾…好…若…”,她的指甲深深地陷入玉床,指缝间的血珠突然全部悬浮,在月光中组成一道扭曲的弧线。胸腔里的灼烧感如同活过来的火焰,顺着血管爬上她的脖颈,将耳垂烧得通红。她仰起头时,后颈凸起的骨节像折断的树枝,喉间溢出的呜咽被拉成细长的丝线,在空中颤抖。

思若的眼泪突然无声滴落在血池里。

她看到自己的母亲江清然的瞳孔骤,然收缩成针尖大小,眼白上的血丝像蛛网般疯狂扩散。她的嘴角撕裂般扯开,一缕黑发从她额前滑落,在空中缓缓飘动,发梢沾到的血珠变成红宝石,在月光下折射出诡异的光。

“好疼…鸿远…”

当短刀完全没入江清然肉体的瞬间,祭坛四周的空气突然沸腾。江清然胸口涌出的幽蓝光芒凝成模糊的人形,那影子伸出手指抚过她扭曲的脸,指尖温度冷得像冰。她的身体像被抽走骨架的皮囊,软绵绵地瘫在玉床上,空洞的胸口里能看到星星点点的蓝光,如同被碾碎的萤火虫。

江清然的眼睛突然睁得极大,瞳孔扩散成两个漆黑的洞。她的嘴角却诡异地翘起,露出一个解脱般的微笑——那笑容让思鸿远想起思若第一次学会走路时,跌跌撞撞扑进他怀里的模样。鲜血从她嘴角溢出,在苍白的脸上晕开妖异的血花,染红了下巴滴落的银锁。银锁坠子在她锁骨间晃动,折射出的幽蓝光芒里,隐约可见思若小时候的笑脸。

当时,祭坛四周的青铜烛台突然爆燃,幽蓝火焰“轰”地窜起三尺高。火光中,江清然干瘪的身体像被抽干水分的树叶,迅速皱缩。她的手指最后痉挛了一下,指甲缝里渗出的血珠在月光下凝成细线,坠向青玉砖——第一滴血落地时,烛火熄灭了一盏;第二滴血落地时,第二盏烛火熄灭;当第三滴血坠地,所有火焰同时熄灭,祭坛陷入比坟墓更深的黑暗。

黑暗中,灭灵诛天戟发出野兽般的尖啸。戟身符文亮起的猩红光芒里,江清然空洞的胸口里飘出一缕黑雾。那雾气凝成模糊的人形,轻轻拭去她脸上的血迹,动作温柔得像在擦拭珍宝。她的嘴角还挂着未散的微笑,眼角却渗出一滴新的泪珠——那滴泪没有悬空,而是直接砸在她胸口焦黑的伤口上,“滋啦”一声轻响,蓝光突然大盛。

当一切归于寂静,思鸿远颤抖的手指抚上江清然空洞的胸口。他的指尖触到的却是冰冷的玉床,手上的寒意顺着血管直窜心脏。

“清然……这就是你的宿命”,他嘶吼着去摸她的脉搏,却只抓到冰凉的尸体——那些冰冷仿佛不断从指缝间漏下…可思鸿远却笑了

突然,侍女的记忆猛然攻击了思若。思鸿远的形象变成了一地的废墟,她之前一直拼凑一个高大,深情,宠爱自己的父亲。

可此刻,她没办法骗自己了。

血池中的记忆片段,突然变成了思若的:魔域宫殿的穹顶镶嵌着无数暗红色晶石,像凝固的血滴悬浮在半空。幽蓝的火焰在青铜灯盏中跳动,将整个殿堂映照得忽明忽暗。血色的光晕在石壁上流淌,宛如活物般蠕动。

华南奕笔直地站在宫殿中央,他的眼睛,在暗红晶石的映照下泛着诡异的紫黑色光泽。他的黑发凌乱地披散在肩头,几缕发丝黏在苍白的脸颊上。他的眼睛此刻黯淡无光,眼睑微微下垂,嘴角却挂着一丝解脱般的微笑。他的手指深深抠进祭坛边缘,指缝间渗出蓝色的血珠,他的血,在魔域血色光芒中闪烁着妖异的光泽。

思若站在华南奕面前前,一袭素白长裙纤尘不染,唯有袖口沾染了几滴血迹。她的长发如瀑,用一根简单的青色丝带束起,几缕碎发垂落在白皙的脸颊旁。

华南奕的另外一把本命剑,在思若的掌心转出一道冷光,刀刃映照出他那张精致却冷峻的脸——柳眉如剑,凤眼微眯,唇色苍白如雪。

"这次......不会疼太久。"她的声音轻得像一片落在水面的叶子,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酷。

思若的拇指缓缓摩挲匕首刃口,感受着冰凉的金属触感。那把剑曾饮过华南奕太多血,刀刃上布满纹路,虽然很久没有使用了,但此刻,这把剑却依然锋利如初。

她的眼神落在华南奕心口那道旧伤上——那是她亲手留下的印记,如今已经溃烂发黑,边缘结着蓝紫色的血痂。

这把剑......从送给他,到当成他的本命剑,饮过他太多血了......"思若的指尖轻轻划过刀刃,一滴血珠从指尖渗出,落在祭坛上,立刻被暗红色的晶石吸收,发出细微的"滋滋"声。

华南奕仰起头,喉结剧烈滚动。他的嘴角溢出带着蓝色血沫的唾液,在血色光芒中闪烁着诡异的蓝光。那双总是含笑的眼睛,此刻凝着死水般的平静,长长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细碎的阴影。他的呼吸越来越微弱,胸口的起伏几乎难以察觉。

"你不必动手,我自己来。"他的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像是从枯井深处挤出的碎冰。

“他说,他会用尽全力,保护他要保护的人…哪怕是死…”

华南奕他主动靠近思若的剑,那把思若送给他的剑,精准刺入他旧伤,刀尖轻易穿透腐烂的肌肉。暗红晶石突然亮起妖异的蓝光,将整个祭坛笼罩在诡异的光晕中。

剑搅动心脏的声响清晰可闻,像撕扯一块浸透水的破布,混着华南奕压抑的喘息声。

思若握剑的手松开了,松开之前,她的指腹能清晰感受到刀刃传来的阻力,以及肌肉纤维缠绕的黏腻感。

随着华南奕的心脏被取出,他的身体剧烈抽搐起来。

思若稳稳地接住那颗还在跳动的心脏,发现它表面布满诡异的蓝色纹路,像活物般蠕动着。她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指尖轻触心脏表面,立刻被灼出一串血珠。

"蓝色......"思若低声呢喃,声音如同从冰窖深处传来。她看着华南奕嘴角溢出的血沫,那诡异的蓝色在血色光芒中闪烁着妖异的光泽。

华南奕的身体渐渐停止抽搐,他的嘴角却扯出一个释然的微笑。用那双黯淡的眼睛望着思若,目光中带着解脱与期许。他的手指无力地垂落,指尖最后一丝颤抖也消失了。

殿外的暴雨越发猛烈,雷声轰鸣,闪电划破天际,照亮了整个魔域宫殿。血色的光晕与闪电的光芒交织在一起,将思若的身影拉得修长而孤独。

思若的手指微微颤抖,她低头看着手中还在跳动的心脏,蓝色纹路在血色光芒中显得格外诡异。她的嘴角紧绷,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是痛恨?是怜悯?还是解脱?

"这就是......灵尊的心脏?"她喃喃自语,声音轻得几乎被雷声淹没。

"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说,有些记忆,本就是别人强加给你的谎言。"

真相,才是活着最痛的惩罚。

往往真正的杀人凶手,才是最懂受害者的弱点的。当然,他们也是最会伪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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