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迟暮的嘴角扬起一抹笑，他想要的？
张迟暮该是生得好看的，一张脸净白，轮廓分明，眼角上扬，鼻梁俊挺。嘴唇也是薄润的。一切错落有致，但不知道为什么，这脸显得有些寡淡。
简单的说，这叫晚.娘脸。
没什么喜色，说他发脾气吧，没有，这脸一直这样。说他没发脾气吧，他又好像已经满脸你奶.奶的。
这让我们的季煦同学实在没法看出点什么，毕竟他怎么看对方，对方都像死了丈夫的遗孀。
张迟暮：“哦，我想要的？贵公司觉得是什么？”
季煦：“商业时间，这点已经是我们的条件了。”
张迟暮却觉得好笑。
对方无非不是在告诉他，放鸽子这个事是在合同谈成这个阶段以及合作不会再发生了。
没想到的是对方还记得自己讥讽他慢。
张迟暮：“可我觉得这些远不止能达到我想要合作的要求。”
季煦：“……”
季煦：“当然，我更喜欢直接的。买卖要双方皆欢喜不是么？”
张迟暮没有应答，将手里的酒饮尽。季煦笑了一下，不得不说拿下了三分把握。
虽说尚行后势猛，张迟暮功不可没。但最重点的是其能猛起来的背后。但要想这些扭转无偏差，张迟暮又成了那个主力，这个Beta远不如表面简单。
起码心机城府皆不是单纯的，不然对方这个合同不会到现在还没谈上。
季煦道：“既然张先生愿意坐下来谈，我方也会拿出我们的诚意。如果张先生不信，我们倒是可以签个短暂的试约期。”
季煦抬头望了对方一眼，张迟暮也还没有表态，他又继续道：“试约时间里，所有成果尚行收，我方只分红四成，代言研发，我方都会处理。尚行只需要推行。时间一到，我们可以签正式合同，也可以一拍两散。如果是不想接着签，我方要求也不高，下架这商品，最后一期售卖我方不分红，全归尚行。”
“如何？张先生，对于我们的诚意还满意么？”
张迟暮不得不说，对方的条件开得属实不小。他们都借着双眼打量彼此，季煦两手指节交叠着，有意识无意识的摩擦着，眼睛正望着张迟暮。
张迟暮勾了勾嘴角：“贵方诚意属实不低，但季煦先生未免想得太规划了。”
他没等对方应答：“生活用品市场已经成型许久。消费大众也有了固定的消费模式。虽说Beta产品市场不多，仍有发展的境地。局限过多，投入多也许得不偿失。”
张迟暮也看着季煦，将酒杯搁在桌上，才淡淡开口：“况且人们是喜欢新奇，而非钟情新奇。有无显得并不重要。再者一个品牌要迅速取得大众认可，可不是我认为的几个明星就能解决的事。没有实本的产品，无非也是即将过期的物品，我并不觉得它能长久。且贵公司能投入的成本能达到六成么？”
哪怕尚行供得起，这个产品也十之八九短命。
季煦是真的能体会到对方并非咄咄逼人，却仿佛已经了如一切，一针见血，他笑了几声：“我方投入，尚行收成。贵公司大抵在想，尚行供不起，且短命。确实，我们的选择明明可以是实名响当当的公司，这确实有益推行产品。也没必要巴结着尚行。”
季煦顿了顿，唇边漾着一抹笑，在张迟暮看来，他笑意懒散，属实是年轻人的模样：“但是，我们都是商人。商人唯利是图，无利不欢。一条鱼一个人分和十来人分的道理，张先生不会不懂。市场确实已非稚雏，可您也说了Beta产业，新奇非能长久，但无新这市场也只能到这了。”
季煦仍旧笑着，张迟暮也没有回应。季煦知道他在权衡利弊，一个破合同谈了这么久属实也绝破天机了。
“这样吧，既然是来参加宴会的，合同也不急于一时。张先生也可以思量，这份合同仍是奏效的，当然，试约合同也是。”
季煦站起身：“走吧，张先生。”
张迟暮点点头，算是回应，也起了身。两个人一前一后的下楼。许德已经竖起耳朵许久了，见两人下来了，忙起身招呼，喊到：“煦哥！！”
顿了顿，像是在思索，然后又喊道：“迟哥，这！！”
张迟暮：“……”
季煦：“……”
闭嘴吧你！！！季煦仿佛可以看到张迟暮的黑脸。
季煦走在前头，向身后的张迟暮招了招手：“他傻不是一两年，大抵以为我们是朋友。”
张迟暮也没反驳，淡淡应声：“……看出来了。”
季煦走过去就是一拳头盖在许德脑子上：“别瞎叫，张总，懂么？年少有为，我的未签署合作对象。”
许德胡乱的应着，但还是也蛮听的改了口：“张总，来这边坐吧。”
张迟暮最后一脚踏到平地时，手机轻震，他示意了一下，抬脚走了出去。
打来电话的是苏肃：“你在哪？我问刘乐她说你应酬去了。你应什么酬？”
对方显然已经把尚行逛了一圈：“不说是吧，别以为我不知道！是那个许氏吧！他们老早一副掐新苗的意思了！当我不知道是吧！他们嘉典那些破事。”
张迟暮已经够头疼了，宴会鱼龙混杂，虽然来的人无论Alpha，Omega在人多的时候，都会注射抑制剂，气味被很好的收着。但时间一长属实也杂着酒味有些跑。
张迟暮再听下去得炸：“行，闭嘴。你知道就好，等下来把我翘了。挂了。”
没等自己诶完，苏肃那边已经显示对方已挂断了。“草，我特么你家奴才啊！”
张迟暮透了透气，人来人往的，他觉得自己也不算显眼了，打算再耗一会儿。肚子里那种翻滚又掀了起来，由于自己的特殊体质的问题，他也能闻到信息素的气息现在他觉得自己被裹在信息素中，很是难受。
突然，张迟暮又闻到了股淡淡的檀木香，若有若无。他抬起头，季煦已经跨着步子，迎面走来。不得不说，季煦长得极好，一米九几的个子，那腿简直要占据整个视线，所以这个人走过来的时候带着若有若无的威压，但是人却又是一副懒洋洋的，漫不经心，这种脸放娱乐圈属实是张能出圈的。骨相不是格外的锋利突出，带着点阴柔，灯光打在他脸上时就像是给他渡了层薄纱，鼻尖的阴影延长打在下颚，确实有几分颜色。
此刻季煦却微勾唇角笑了一下：“张总还没进去呢？”
像是在问，无非是确定的。张迟暮没回话。两个人站了一会儿，又一前一后的进去了。张迟暮不怎么喝酒，因为这只会让他胃里的恶心更加泛滥。商人间话语倒是打得漂亮，你来我往的，张迟暮也被灌了些。
倒是苏肃没来把自己撬走，因为这是场家宴，他进不来，只能自己出去，去打了声招呼，他就离开了。季煦盯着人走后，自己目的也差不多了。打电话给了助手小陈，安排下一次签约的事宜，也麻溜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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