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这两天，尚行公司的销售部已经开始忙着后期的投入了，合同会在今日正式定下，也算是给了尚行董事一口气，这两天安分不少。
嘉兴和尚行的合同就在今天下午定下，对方为了显得诚意，把地点定在了尚行，倒是让尚行一阵忙活。
在尚行，茶水间里大家也总爱点八卦来打发咖啡机煮咖啡的时间，不管是哪个部门也总爱听上两嘴，纯粹当做是工作休息了。
突然，一个红发的女子走了进来，开了口，那是人事部的杨姐，之所以叫姐也不是她业绩多突出，而是因为她跋扈，横得很，但人倒是大方又豪爽，也算不错。她开口的一时间茶水间都静了下来。
杨曦：“我觉得这次同嘉兴的合作拿下来了，我们张总功不可没，董事咬那么紧，也没见他们真的多上心。上次我还看见李董和那个嘉兴的公子哥坐一块呢，也没见我们签下这单多快。还不是净搞巴结，总想跳槽利益两边拿。”
同她来的林思听了：“李董大家也不是不知道他什么风气。好啦，有些牢骚不适合公司里发，人事部最近也有的忙，咖啡也煮好了。”
林思这个人倒是很好，为人也很亲和，也只有她受得住杨曦那个火爆脾气。大家都是挺喜欢她的，听着这个也劝她们小点声，省得惹出什么麻烦。闻言，那个名叫杨曦的Alpha女子哼了声，拨开烫着卷的红发，倒了咖啡又踩着细高跟和叫林思的Omega走了。
茶水间的大家也是笑笑，没多当回事，毕竟这个李董想爬墙也不是一天两天。倒听说今天来签约的是嘉兴的公子哥，帅得很，这更是比较吸引他们的话题。
刘乐听见便呵斥了他们，让他们不要闲言碎语的。
“张总？”刘乐敲了敲门，得到张迟暮的应声推门而入，将一杯咖啡放到他桌上。又从怀里抽出嘉兴提前送来的合同：“嘉兴企业说张总您可以先过目，如果没什么意见便可以在下午正式签约了。”
“嗯”，张迟暮让她把资料放边上，“会议都准备好了？我们先开会，对了，你让销售部可以去跟进签约了。”
“是，张总。”刘乐帮他把资料带上，前往了会议厅。
里面的董事，今天不再闹腾，安分的等着。张迟暮向他们展示了合作的大致推进过程和处理，才又开始有人反对。刘乐心中一悬，但也在张迟暮的对答中放下了心。
张迟暮：“我知道大家在担心什么，尚行的资金是无法投入这样一个前绩难料的产品的，但是想要这个前绩就得有人做，既然做东的是嘉兴，想必大家也有所了解他们开出的条件。尚行的产品到底还是局限的，对方也有意开拓同我们的产业范围度，投入可观。若各位董事担忧的话，我们可以同嘉兴签约试约期。”
刘乐闻言，立刻将财务部的预测表发放了下去。
张迟暮：“大家可以看一下预测表。”
而这边，季煦和助理一行人已经来到了尚行公司下，一个女生很快向他走来。
赵满：“您好，季先生，我是负责接待您的员工赵满。抱歉，现在张总正在会议里，让我为您引路吧。”
季煦没说什么，点点头，毕竟他早到了，张迟暮没出现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倒是让人早在楼下等他是没想到的。
“你为什么这么早在这等？”
被问的赵满，心里一惊，但面上还是保持着她作为在职人员的淡定和礼貌：“是张总提前吩咐过的。”
季煦笑了一下，点点头：“麻烦了。”
赵满要引他去办公区的宾客间，听他这么一说，露出了职业性的微笑：“没事的，先生。”
将人引到宾客间，赵满留下一句有事可以叫她就离开了。季煦也就让小陈他们在边上候着了。
季煦望着屋内的设施布局，很单调简单，分区很明确。迎面正对着的是沙发和矮桌，三块沙发围着长款矮桌，桌上摆着一瓶插了一只紫藤的花瓶。而沙发后的一段距离是大厦的镂空玻璃，那里是一个突出的小型阳台，阳台上也摆着一套小型的桌椅，白色的。左边的墙摆上了一个书架，大抵是用来打发客人无聊的。书架边放了一个木色圆桌，一盆他叫不出的植物，叶子碧绿，一簇一簇的。还放着几份报纸。右边则是一个自助的吧台，吧台半围着和其他分布隔开，吧台镂空墙上砌着一个酒柜，高脚杯被整齐的码在酒柜旁的杯架上，倒扣着悬空。吧台外放着一捧虎尾兰，长的翠绿长硕。
季煦走到自助吧台才发现里面也放着咖啡和茶的用具，他给自己泡了个咖啡，在书架上随手抽了本书，才来到沙发上打发时间。
他习惯在阅读书本的时候带上眼镜，虽然他的度数不高，但是眼镜会让他在阅读密密麻麻的文字时比较舒服。
所以当张迟暮开完会，刘乐说季煦提前到了在宾客间等他的时候，他打开门就是季煦戴着淡金色的细边眼镜低着头在看书。
季煦听见声音抬头，张迟暮走了进来，他合起书笑道：“张总开完会了。”
那时，张迟暮才发现他的眼镜腿上悬着细细的链子，在大厦玻璃的折射里细碎的闪光。
“嗯。”张迟暮应了声，接过刘乐手上的签约合同。
“合同没问题，贵方的条件也是尚行所接受的。”张迟暮抬眼，“但我方想先签订试约期来磨合两公司的意见。”
张迟暮的声音偏清冷，但加上他的脸，这声音就显得严肃。
季煦扬起嘴角，笑了一下：“当然没问题。既然没问题，我们早些签字吧，这样早点推进合作进程。”
张迟暮嗯了声，季煦也从助理小陈那里接过合同，两方再次核对了合同的信息，就签下了合同。合同也算告一段落，季煦像常见的场合一样，站起身伸出了手，张迟暮也伸手同他相握。季煦微微弯腰，他的眼镜链向前滑动，颇有几分斯文败类：“那么，合作愉快。”
张迟暮：“嗯，合作愉快。”
出于礼仪，张迟暮邀请季煦前往提前订好的餐厅，季煦也没拒绝，笑着答应了。
张迟暮：“刘乐，先前让戴文转接我办公室的电话，记得如果有什么急事通知我。”
季煦看着张迟暮的助理那个叫做刘乐的Beta认真的说了声好，张迟暮才随着他们一起出门。
到达地下车库，刘乐已经在那里候着他们了，张迟暮预约的是慕城甜点做得不错的Halit，季煦回国后比较喜欢的甜品也大多是这个餐厅的手笔。
进到餐厅，服务生很快就迎了上来将他们引到单独包间里。刘乐将他们的提前预定和服务生进行了核对：“对了，麻烦其中一份甜点去掉坚果佐料。”
服务生笑着答应：“应该的，张先生是我们Halit的常客，这些是记得的。”
季煦一听，好奇心就上来了：“你不吃坚果？”
张迟暮愣一下，反应过来，淡淡的吐出一个字：“嗯。”
一场下来，季煦发现张迟暮很少碰酒，好像比较抵触，该喝的时候也没什么抗拒。但季煦毕竟是在国外酒宴里混多的，他注意到张迟暮有的时候会轻轻皱眉，但却没什么过多的表现。
季煦勾了勾嘴角：“张总，喝酒在这个点不太应时啊，不然撤了吧。张总，下午茶总可以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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