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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计策后续

三生三世之白浅养娃记

他沉吟了会儿,缓缓道:“哦?竟有这样的事,那有空是得拜会拜会。”

她重重哼了一声,听得他直笑:“你在磨牙?你那位大嫂的妹妹,即便同你长得再像,也一定没有你的神韵吧。”

白浅打了个呵欠,没答他,当年却是自己没她的神韵。

夜华睡得很快,半盏茶功夫不到便没声了,他睡觉的教养良好,既不打呼也没磨牙,连手脚也不乱动一动。

她苦苦支撑了大约一个时辰,终于迷迷糊糊也睡着了,半梦半醒间,突然朦胧地想起一件很要紧事,待要仔细想想,神智却已不太清明了。

那一夜,似乎有一双手,冰凉冰凉地,轻轻抚摸自己的眼睛。

夜华为人很不厚道,这里又不是青丘,委实没道理早起散步。

第二日一早,他却巴巴地非要将人扒拉起来,她靠在一旁灌了杯冷茶,掩着嘴打了个呵欠。

他倒心情很好,行云流水穿好外袍结好腰带,坐到铜镜跟前,悠然道:“好了,过来给我束发罢。”

白浅愣了一愣:“你是唤的我?”

他拿起一把木梳:“听迷谷说,你束发束得很不错。”

她束发束得的确不错,狐狸洞没个婢女服侍,四哥又从不会梳头发,于是便都自己来束。

除了寻常的样式,若四哥要去十里桃林找折颜,她还会梳些新鲜花样,每次折颜看了,都十分喜欢。

可夜华在青丘住着时,向来不束发的,不过拿一根帛带,在发尾处齐齐绑了,看着十分柔和。

“今日我有事须得回天宫与一众仙官议事,仪容不整就不好了。”他将木梳递给过来,看着没意愿接手的人,盈盈笑道:“若是我副模样去了,你觉得他们会怎么猜测?”

还能怎么猜?看他一副披头散发还心满意足的样子,肯定是自己已经被他们的太子殿下吃干抹净了呗。

那一大群闲得只能磕牙的神仙,自然是乐得看到攻无不克的他再次旗开得胜了,不得已,只好顺从地接过木梳。

夜华有一头十分漂亮的头发,触感柔软,漆黑亮泽,木梳滑下去便到底,很省心,不过盘起来堆到头顶时,便略有些费事。

妆台上放着一只玉簪一只玉冠,拿簪子将头发簪好,再戴上玉冠,许久不练手,这趟手艺倒也没生疏。

夜华含笑望着,她左右看了看,觉得这个发式正衬得他丰神俊朗,神姿威严,没什么再修缮的了,遂满意地往妆台上搁梳子。

铜镜里,夜华仍自含笑,她那搁梳子的右手,被握住了,他低声道:“从前你……”眼睛里有些东西,很轻淡的,模样有些颓然。

呃,他今日不会是,不会是又着了魔风罢。

白浅半躬着腰,保持着左手搭他的肩,右手被他握在妆台上这个高难度姿势,甚艰辛地预备听他讲这个从前。

他却慢慢将手放开了,从前也便没了下文,只是笑笑,从衣袖里摸出串珠子来戴在她的手上,她自然知道这是个逢凶化吉的珠串。

他从铜镜跟前站起来,勉强笑道:“这个串子你先戴着,如今你同个凡人没两样,虽不至于在凡界遇到什么大祸事,却也难免万一。”

看他今日这么一喜一忧的,似乎有些不同寻常,便没答其他的话,只应了。

“那我便去天宫了,”夜华点了点头,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脸,顿了顿又道:“正经事昨夜忙完了,我就再帮你一把,待命格转到了该转的时辰,你将元贞死命拦着,派个人将东华帝君推下水去,他救了那落水的女子,元贞便从这场纠缠中解脱出来,也不妨碍东华帝君体验人生至苦了。”说完转身便不见了。

白浅先是想了想昨夜究竟同他忙了些什么正经事,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又将他后边几句话想了想,这办法不错。

送走了夜华,又解决了这桩心头大事,她便心情愉快地坐下再喝了杯茶,茶水喝到一半,却猛然记起来昨夜朦胧间想起的那件事。

迷谷曾说凤九去凡界报恩了,当时只道是她承了哪个凡人的恩情,也就不怎么在意。如今想来,凤九长到三万多岁,总共不过欠东华帝君一个大恩。

做神仙的时候,东华不知比凤九高明多少,她想报恩自然也报不到点子上。

如今她却来凡界报恩,难道是找转生后的东华来了?她好不容易才将对东华的孽想断干净,两个人要再合着折腾几日,将那断了的孽想折腾出点根芽来……这可怎么得了。

想到此处,她赶紧跳起来换了身衣裳往院外跑,这次得去主动找一找那见一面就得少三年修为的元贞小弟,向他打听这皇宫里半年前有没有一个额间一朵凤羽花的女子。

凤九的娘是赤狐族的,当年她娘将将同二哥成亲时,白浅觉得他们会生一只又红又白的小狐狸,却没料到凤九的娘怀胎三年,竟生下一只鸽血般红艳艳的小狐狸,只耳朵一圈并四只爪子是白的,可爱得很。

待这小狐狸满周岁后化做人形,额间天生一朵凤羽花的胎记,这胎记虽看着漂亮,变换的时候却是个累赘,只要是化了人形,不论变做个什么模样,却都是显得出来的。

二哥疲懒,只因这朵凤羽花,又因为这小狐狸出生在九月,周岁定名时便给凤九起了这么个不雅不俗的名字,连着白家的族姓,唤做白凤九,四海八荒很多神仙都称她姑姑,可该正经叫姑姑的就凤九这么一个。

元贞小弟正是那一汪及时雨,白浅尚未奔出院门,正遇着他握了两卷经文迈进来,见着她眼睛亮了亮,恭谨地唤了声师傅。

这元贞小弟是个刨根问底的心性,若贸然问他凤九的事十分不便,她在心中掂量一番,先将他拉到旁边一张石凳上坐稳了。

元贞咳嗽了声,好奇道:“师父脖子上是怎么了?看着像是,像是……”

白浅惊讶地摸了摸脖子,却并未觉得有什么么。

他从袖中掏出一面铜镜,她接过来照了照,脖颈处似乎有个被蚊虫叮咬了的红痕,这蚊子委实有胆色,竟敢来吸一个上神的血。

不过叫它吸成功了,少不得要受用个万儿八千年,届时修成个蚊子仙也未可知,这是只很有福分的蚊子啊。

她点点头赞叹道:“这么个微不足道的小红痕,你也注意到了,曾有个人说你有一副连蚂蚁也舍不得踩死的善心,看来是不错的。”

元贞微红着脸望着师傅:“啊?”

白浅接着道:“须知行路时不能踩着蚂蚁,却不仅需要一副善心,还需要一副细心,善心和细心本就是一体的。”

元贞站起来,做出个受教的姿态。

她摸着下巴高深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象,万象皆是从无中而来,无中生有,乃是个细致的活,学道是很需要细致的,今日为师的便想考考你细致的程度。”

元贞肃然道:“师傅请说。”

她亦肃然道:“你十六岁前是在道观里过,十六岁后便在这皇宫里过,为师也不为难你,就问你两个问题,一个关于道观,一个关于皇宫。”

元贞几乎是竖起了耳朵来听。

白浅故作沉吟道:“你从小住的那座道观中,有一位只穿白衣的道姑,这位道姑有常用的一枚拂尘,我便考你这枚拂尘柄是用什么木头做成的。

他想了想,没想出来。

她继续道:“先不必答,还有一问,你现在住的这座皇宫里有位女子,额间一枚凤羽花的胎记,我便考考你她是住在什么地方,占个什么职位,闺名是什么。”

他沉思良久,一并答道:“元贞寡陋,在道观中住着时,从未见过师父口中所说的这位白衣道姑,道观中是有穿白衣的道姑,却不是从来都穿白衣的。这位额间一枚凤羽花胎记的女子,正是住在菡萏院里的陈贵人,这位陈贵人此前额间并无凤羽花的,去年腊冬时掉进荷塘大病一场,药石罔及,本以为就此要香消玉殒,后来却突然好了,好了之后额间便生出一朵凤羽花来。几个妃嫔请来的一个真人将这朵花判了一判,说是朵妖花,父皇虽然不信,却也很冷落陈贵人,至于陈贵人的闺名,徒弟实在不晓得了。”

凤九果然是奔东华来了,那骗吃骗喝的真人竟然能将一位神女的额间花看做妖花,他很有本事。

元贞惴惴望着师傅,白浅点头道:“这般细心已属难得,可修习道法,你还得更加细致些,退下罢,今日不必看经文,先好好将自己学道的态度参一参。”

元贞耷拉着脑袋走了,看着他落寞孤寂的背影,她心中十分不忍,元贞小弟,其实你已经够细致了,再细致你就成八公了。

他的背影渐行渐远,随手唤了一个侍婢,让她领着去陈贵人的菡萏院。

凤九欠东华的这个恩情,便算青丘承了,他日要还,便是自己这个做姑姑的和几个叔叔来还,今日怎么也得要将凤九劝回去。

因来得很匆忙,并没有准备拜帖,便让大院里忙活的一个侍婢通报,不多时这侍女便来引了她们进去。

这院落并不算大,打理得却好,有山有水有花有草有虫有鱼,吟诗弄月的都很合适。

湖边一个亭子,亭子里坐了个圆脸女子,正漫不经心地喂鱼,模样甚一般,额间一朵凤羽花,正是凤九如今借的凡胎。

白浅叹了一口气,作为白家孙字辈有且仅有的一个女丁,凤九以前是如何的潇洒又意气,如今为了东华,却跑来这么个冷清地方喂鱼,令人何其唏嘘。

听见她这一声叹,喂鱼的凤九转过头来,看着她怅然道:“小九,姑姑来看你了。”这小丫头独自一人飘零在凡界半年多,必定十分孤独寂寞,听见姑姑这一声唤,悲痛难忍,恐怕是立刻扑进她怀中,便张开双臂。

没想到她呜地一声,扑到后面紧紧抱住引她们进来的那名侍女。

白浅张开的两只手臂不知道该收还是该继续伸着。

她满脸惊恐状边哭边死命地摇头:“不……姑姑……你不能带我走……我爱他……我不能没有他……谁也不能将我们分开……谁也不能……”

被这阵式吓得后退一步,这不是她们家的那只红狐狸吧?

凤九虽还是个小丫头,却从不做大哭大闹的模样,十分有担当,即便对东华用情用得深,时时伤心,也不会弄得人尽皆知,大多是从折颜处顺酒来喝。

二哥见她常常喝得酩酊大醉,曾将她吊起来打了两顿,打得气息奄奄的,大伙儿瞧着都十分心疼,她将牙关咬出血都不哭出来。

白浅和白真都害怕她性子犟,惹急了二哥,躺在床上还要再遭一回毒手,于是将她接回狐狸洞养伤。

当时白浅劝解她:“酒终究不是个好东西……”被四哥瞪了一眼,只得改成:“折颜酿的酒固然是好东西,但你终日拿它来浇愁也忒对不起折颜的手艺。须知酒这个东西只能让你得一时的解脱,待醒转过来,烦恼你的事情却不会因你饮了酒便得到解决。”

听了这番劝解,凤九终于哇一声哭出来:“我才不是为了浇愁,我自然知道喝酒喝不走烦恼,只是因为不喝就难受得想哭,我才不能在东华的面前哭出来,也不能在其他人的面前哭出来。”

凤九终究只是个丫头,两个成人神仙听了,心里都很难受,那也是她唯一一次见着凤九落眼泪。

如今面前这个搂着自己的侍女哭得惊天动地的,她十分无语地摇了摇头。

不想见着姑姑摇头,她却哭得更凶:“姑……姑……求求你老人家……求你老人家高抬贵手……一定成全我们罢……来世我给你做牛做马……求你成全我们罢……” 被她抱着的那名侍女抖得如风中的一片落叶。

白浅嘴角抽了抽。

她猛然蹲下去捉住自己襟口,那抖得如风中落叶的侍女立刻像打了鸡血搬地跳起来,边撒脚丫子跑边扯着嗓子喊:“主子又要吐血了,你你,快去请皇上,你你,快去拿巾帕,你你,快去拿脸盆……”

白浅掩着嘴角咳了声:“你吐慢点,别吐得太急,怕呛着,那我先走了,先走了。”话罢拽着同她一起进来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侍女急切地告辞了。

从菡萏院到紫竹苑,她琢磨了一路,刚才那位陈贵人的性情同凤九没有半点相同之处, 可她额间确然有一朵凤羽花,也确实一眼便认出了自己是她姑姑。

按理说凤九一个神仙,即便借了凡人的肉身来住,也不该被这凡人生前的情思牵绊,刚才那番样貌,莫不是……她摸着额头沉思片刻……莫不是这丫头在自己身上,用了青丘的禁术两生咒罢?

说起这两生咒来,倒也并不是个伤天害理的术法,不过是让人在一个特定的时辰里转换性情罢了。

譬如青丘一些在市集上做买卖的小仙从前就极喜欢对自己下这个咒,这样,不管遇到多么难缠的客人,便都能发自肺腑地堆起一张真诚的脸,笑得花一般灿烂,不至于几言不合便大打出手,但这不是个实诚的法术,有违神仙的仙德,后来四哥同她一合计,便将它禁了。

如果这次凤九真在身上下了两生咒,她又是为什么要下这个咒的?白浅想了半日也没想明白,下午打了个盹儿,想着夜里再去菡萏院走一遭。

却不想凤九十分善解人意,不用她过去,自己倒先过来了。

当时白浅正独自在后院用晚膳,衬着天上的朗月稀星,吃得高兴时,她背上扎了捆荆条,猛地从院墙上跳进来,正好砸在饭桌上。

一桌的盘子碗碟应声四溅,她慌忙端个杯跳开,小丫头则悲苦地从桌案上爬下来,将背上有些歪斜的荆条重新正了正,四肢伏倒做个大礼:“姑姑,不肖女凤九来给姑姑负荆请罪了。”

白浅将沾到袖口上的几滴油珠儿擦了擦,见她现在是原本的样貌,并未用那陈贵人的凡身,顿时顺眼得多了,便道:“你果然是用了两生咒。”

她脸皮红了红,赞叹了声:“姑姑英明,姑姑委实英明。”

因为最近几件事实在算不上英明,原本想将她扶起来,见她满身的油水在月光底下锃亮锃亮,还是忍住了,只抬了抬手让她起来,到一旁的石凳上坐着。

然后从手中幸免于难的茶杯里喝了口茶水,皱眉问她:“你既是来报东华的恩,又为什么违禁来使这个两生咒的?”

凤九一张嘴巴立刻张成个圆圈形:“姑姑怎么知道我是来报的东华帝君的恩?司命星君说东华帝君托生是个极机密的事,四海八荒没几个人晓得的。”

白浅慢条斯理地喝口茶,做高深状没说话。

她猛地一哆嗦:“姑姑你,你将东华帝君的一举一动摸得这么透彻,莫不是看上他了罢?”既而又做扼腕状:“东华帝君确实是要比北海的水君长得好些,术法也高明些,辈分也与你合称些,可是东华帝君是个石头做的仙,姑姑你看上他,前途堪忧啊!”

目前这个夜华君就够自己头大了,还东华帝君呢?小丫头意淫得够快的,但白浅不打算告诉侄女这事,望了望天上的月亮兄,漫不经心道:“算起来,四哥也快从西山回来了,这两生咒当初倒还是他头一个提出来要禁了的,我记得从前青丘有个糊涂仙,以为这个禁制是个说说就算的禁制,依然不管不顾用了两三回,最后好像是被四哥赶出了青丘的吧?”

凤九立刻从石凳上跳起来,将背上的荆条扶了扶,两手一揖,拜下来恭顺地将原委道来:“侄女在东华帝君府上做侍婢时,曾做给司命星君一个人情,司命星君承了侄女的情,待东华帝君托生转世时,便派了个童子来通知侄女,算是将这个情还给侄女了。侄女不肖,当年受了东华帝君的大恩,却迟迟无以为报,既得知帝君托生转世了,便琢磨在他做凡人时将这个恩报了,帝君14岁那年,侄女入得他的梦境,问他这一世有些什么成不了的愿望,达不了的痴心。”

她打岔道:“那石头做的东华说了些什么?该不会是富贵江山皆不要,只愿求得一心人罢?”

凤九诧异得很:“姑姑,你竟能英明成这样。”一口茶水都喷到她脸上,这一世的东华,他竟俗气得这样?她擦了擦满脸的茶水,讪讪继续道:“可能是帝君早年很受了些人情冷暖,便求侄女配他位一心爱他,不离不弃的女子。”

白浅沉吟道:“于是你便将自己搭了进来?

“其实也算不得将自己搭进来,司命星君曾与侄女看过东华帝君这一世的命格,帝君这一世里注定遇不到真心爱他的女子。”凤九点头又摇头道:“不过,在他三十七岁这年的六月初一韦陀护法诞上,倒能遇到个他一心爱慕的女子,可惜这女子爱的是他的儿子元贞太子。侄女此次虽是来报帝君的恩,但也不能平白便改了他的命格,正巧半年前他的一位贵人阳寿尽,侄女思前想后,便暂借了这位贵人的肉身,想捧出一颗真心来,在帝君受他命中的情劫前,暂且先圆了他求一心人的这个念想,待到他真心爱慕的那位女子出现,侄女便算功成身退,如此,也便算不得改他的命格。”

她摇头叹道:“你往日被他折磨得还不够伤心么?这番他倒是要求一心人了,做神仙时他若也是这个愿望,你对他痴心那么多年,便算早还清了。”

“姑姑说得有理,侄女原本以为这是个极好办的事,既然曾对帝君痴心过两千多年,现在虽则断了情,但要再找点当日对他的感觉来,照理应该不算太难。”凤九颓然道:“可哪晓得这个真心也不是说拿得出来便能拿出来的,我酝酿了许多天,待借着陈贵人的肉身见着帝君时,却一点都找不到爱慕的感觉,便连一两句情话都说不出,侄女觉得很对不起帝君。”

白浅安慰道:“死灰不是那么容易复燃的,旧情也不是那么容易复炽的,你不用这么愧疚伤心。”

她凛然道:“侄女毕竟已下了界,又承了幽冥司的冥主一个大情,保住了陈贵人的肉身,就这么放手作罢,不将这个恩报了,总觉得吃亏得很。苦想了两日,”她顿了顿道:“侄女只得在自己身上下两生咒,白日里必得依照陈贵人生前的性子做出爱慕帝君的形容,太阳下山方能解脱,我也没想到陈贵人生前是这样的性情,每次入夜回顾白日的行为,都觉得痛苦万分,实在太丢人了。”

“你不用如此介怀,也没有多么丢人,”白浅违心道,她最近也差不多,突然想起来,“你自报恩以来,可有让东华占了便宜?”

她愣了一愣,摇头道:“先前陈贵人便不太得宠,我借了她肉身后额间胎记长出来,被一个混账真人判做妖花,帝君虽没将我入冷宫,却再没到菡萏院来了。”

白浅惊讶道:“那你每日做些爱他爱得要死要活的姿态有什么意思?”

凤九郑重道:“真心爱一个人也是件很需要敬业精神的事,不能当着别人的面爱,背着别人的面就不爱了。”

她打了个呵欠,凤九现在这样还叫人放心,若能顺利将这个恩报了,也并没什么不好,正准备让油水滴答的凤九回去洗洗睡了,平地里却刮了阵瑞气腾腾的风。

这紫竹苑想来是个福地,今夜这时辰,想来是个吉时。

折颜在半空里显了形,神色难得一见地疲惫,该不会是他又做了什么,将四哥惹着了罢,她不动声色喝了口茶,只要不是夜华做那些亲近之事,她很容易坦然自若的。

他果然道:“丫头,真真这些天有来找你么?”

那声真真生生将凤九激得一抖,这么多年了,小丫头竟还没有习惯,真是可怜。

白浅摇头道:“四哥不是去西山寻他的坐骑毕方鸟了么?”

“前些天回来了,”他尴尬一笑,继而又捂着头道:“他那毕方鸟委实野性难训。”

没找着人欲走,却又转过来说道:“告诉你件事,天君的孙子跟你阿爹阿娘他们提亲了。”

“提亲?”她惊诧道,“什么时候的事?”是像他会做的事情。

“就在你去东海赴宴后的第三天,那时你还没回狐狸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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