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奉人不语,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柳寒云的脸。
“罪侍德川安岩恳求陛下宽恕罪侍的父族!”
砰砰砰!
“罪侍自知罪孽深重,羞见陛下天颜,但求陛下开恩啊!”
沉重的扣头发出撞击地砖,导致这个男人的额头鲜血淋漓。
“朕说过,不会牵连你,更不会牵连东瀛百姓,你这是何必呢...”
“可...可是,可是陛下!”跪地扣头的德川安岩猛然抬头,“那是罪侍的家啊!”
“求陛下开恩,宽恕罪侍的家人吧!”
……
柳寒云不语,神色莫名。
司音攥住她的袖口,十分担心陛下一个不高兴就给人砍了。
“你倒是好的,无比你的弟弟,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但是...值得吗?”
“为了你的国家,你献出了你的全部,你的一生只能在后宫渡过,你能救得了一次还能救第二次吗?”
“但是先帝陛下就曾经赦免过罪侍的国家!”
“朕不是先帝,先帝仁慈,不曾降罪于你。”柳寒云俯下身去,目光与德川安岩对视,“不然给先帝下药这一项罪名就不止你,就连你的父族都难逃一死!”
德川奉人完全被震在柳寒云冰冷的眼神里。
黑不见底的眼眸就好像一潭死水,看着一片静谧,实际上一不留神就会被其吞噬。
“你曾经也是东瀛的继承人,没人比你更明白东瀛人的狼子野心。”
“你救了他们,他们不知感恩,反而对你多加诋毁,为了这样的一个国家,你值得吗?”
“你的国民甚至不知道是谁在背后默默付出了四十年的青春!”
“你在他们眼里就是个笑话吧”
“......”
柳寒云牵着司音的手转身离开,不在看身后瘫坐在地上的德川奉人。
经过今日一事,有宫人来报,德川安岩一病不起。
听到这一消息柳寒云也不惊讶,只是点点头让人好生照顾着就行。
燕鲁水师也集结完毕,数百艘战舰向东瀛进发。
一大早海边的雾气笼罩,东瀛的渔船还在捕捞渔货。
整个海岸线一片寂静,可越是寂静就欲是危险。
在渔民的渔歌中,一艘艘巨轮隐在雾气中,一步步逼近。
“咚——”
“轰——”
只听破空一声炮响,一枚炮弹精准的落在渔船上,打破了清晨的宁静。
“什么东西!”
“船...船漏水了!”
渔船一瞬间就被击中漏水,海水蜂涌上来。
“那...那边,有东西过来了!”
众人慌忙退回海岸边,突然有人颤颤巍巍的指着不远处驶来的庞然大物说道。
那是这样壮阔的场面啊,数百艘巨轮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着他们驶来。
黑洞洞的炮口闪着寒光,属于天临的旗帜随风飘荡。
天临人来了!
那一刻东瀛人又想起几十年前被天临人支配的恐惧。
跑!快跑!
这一刻,东瀛人只想快点逃出生天,一个个“噗通”一声弃船跳海。
“格老子的,这帮东瀛蛮夷跑的真快。”
天临战船上的水师们跃跃欲试,见东瀛人吓得屁滚尿流啐了一口。
他们有部分是武举选出来的武将,都等着这一仗立下军功,好进官加爵呢!
“大人,大人!大人不好了,天临打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