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萋萋被这突然的寂静弄得紧张的攥紧了嫋嫋的袖子，声音都有些发紧。
“嫋……嫋嫋，姣姣她能……能行吗？”
嫋嫋都还没有说话，何昭君看着那人虽柔弱却挺直的脊背，没有一丝犹豫的肯定道。
“她能！”
就在她话音刚落下的瞬间，一声清润悦耳的声音蓦地响起，打破了这凝滞的氛围。
“木之下为本，木之上为末，木木木，松柏樟森森！”
“好！”
“对得好，对得妙啊！”
“工整，实在太工整了！”
众人眼前一亮，细细品味了一番后，纷纷赞不绝口。
再抬头看向那一袭绝代倾城的身影，目光里却突然多了些什么。
当一个女子有了天下无双的美貌，又有了与之匹配的才华，那将是何等情景？
这一刻，所有人都隐隐有些明了了，那就如一轮从沧海中缓缓升起的明月，水中的倒影再美轮美奂，也终究只是一场可望不可及的美梦。
心里那些年少不能言说的绮思，注定将深埋在心底，伴随他们一生。
姣姣不知这些人的心思，也不在意，她的眼里如今只有那一人。
“袁公子，不知我这下联可还能入公子的眼？”
袁善见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在颤栗，一双眼里的光芒亮的让人甚至有些不敢直视，他极力压下鼓噪的心跳，笑道。
“自然入得！”
两人旁若无人的对视看得凌不疑眸色深的再透不出一丝光亮，一张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
三皇子也再也维持不住那稳如泰山的淡然，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下来。
文帝却长舒了一口气，连最在意的子晟都一时没有想起，只望向那看上去单薄柔弱的身影，满脸赞叹道。
“程始养了一个好女儿啊！”
随后又满脸遗憾的摇了摇头，低声道。
“只是可惜了……”
“陛下可惜什么？”
越妃离得近，听见了他的低语，不由得转头问道。
文帝心情颇为复杂的补充道。
“可惜不是男儿身！”
若是男儿身，就凭着上次那造纸术印刷术的功劳怎么也得封侯，而不是两块简简单单的金牌。
尤其今日还亲眼见到了她的才华，虽只是管中窥豹，可也能瞧出一二。
袁善见这家伙虽然恃才傲物，可也不得不承认他有这个本事，这天下间能比的过他的寥寥无几。
而这程少音一个小小的女娘，竟也能对上袁善见而不落下风，如何不令他惊叹。
越妃闻言眼里闪过一丝笑意，忍不住提醒他道。
“陛下莫不是忘了自己的目的了，这程少音若是个男儿郎，那子晟怎么办？”
文帝被这一提醒，一拍自己的脑门，懊恼极了。
“朕险些忘了，差点误了子晟的终身大事，还是女儿身好，女儿身好啊！”
越妃看得忍俊不禁，拉下他的手，笑道。
“陛下可别拍了，这记性本就不好，再拍下去还了得？快看下面吧，下一联要开始了！”
文帝连忙正襟危坐，一双湛然有神的眼睛看向了下方。
“公子请听上联……”
姣姣绝色的小脸上温软带笑，一双静若秋水般的眸子落在他的身上，轻柔的声音清晰的响在了所有人耳边。
“黑不是，白不是，红黄更不是，和狐狼猫狗仿佛，既非家禽，又非野兽。”
“请公子作答！”
众人一听，不由得面面相觑，心里顿觉古怪。
“这上联怎的如此奇怪？”
“倒像是个谜面一般！”
“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啊，莫不是有什么玄机不成？”
就在众人疑惑不解时，有聪明人敏锐的察觉到了姣姣话里的玄机，惊呼道。
“她方才说作答？难不成真是个谜面，让人以联对的方式对出谜底？”
“嘶～”
“多半是了！”
众人倒抽了一口冷气，目光敬畏的看向那飘然若仙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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