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多少年光阴走过顾南寒对任南轩的爱意没有一毫减少。
他们的事情也被顾南寒时刻挂在嘴边时常拉着人说道,但也常常被拒绝并附赠上一句“神经病吧”。
顾南寒也常常笑笑不说话。
思绪一点点回收,他扭过头看了看一旁的猫把手放在它的背上椅着沙发闭眼小鼾。
……
在一座墓前,江林半蹲在那自言自语的说着什么还时不时的用手去轻抚墓碑。
“南轩,他很爱你。”
当爱一个人已经不只是单纯的思想上的爱了,那这个人就已经随着他的每一滴血液刻进了他的骨髓里。
这种爱是刻骨铭心的,是永生不能忘记的……
那些话语仿佛石沉大海。没有人回复他也不会有人回复他,他就独自一人在那里说了一句又一句话,讲述一段又一段的“故事”。
“唉——”
江林慢慢站起身最后用手拍了拍墓碑上的灰尘而后转身离去。
不知过了多久,顾南寒缓缓睁开眼,脸上依旧挂着未落下的笑容。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任南轩没有出事他和任南轩非常要好的生活在了老家,直至永远。
可当梦醒之际他却不愿意再去相信任南轩已经出事没有人在陪着他,环顾四周除了自己和一只猫便再无人息,这时仿佛才大梦初醒,也不得不相信这个家里只有自己。
三天好像过的飞快,快到顾南寒来不及思索,来不及去准备;可三天又好像过的非常缓慢,慢到使他无时不记挂着任南轩。
清晨,江林带着该带的东西早早的敲响了顾南寒的家门却未得到回应江林的眼色暗了暗心里那股不好的想法油然而生。
江林略带些急切地拿出当时偷偷藏起来的备用钥匙打开了房门,“南寒!?”
“南寒!”
江林在屋内环视却并未发现顾南寒的踪迹,只有那只在仍然沙发上蜷缩着的猫。
江林思及他会去的地方便急忙锁上门动身寻找。
路途不算遥远却非常的难走,那是一个很少有人出现的地方,就算是墓碑也只有那一两个。
江林抬眼便看见不远处跪在地上弯着腰的人,江林不禁加快了脚步“南寒!”
眼前的人并没有想要回话的迹象,江林随意的瞄了一眼墓碑,早在来时他就已经知道会是什么情况。
他突然瞧见墓碑旁生长出来的稚嫩的花朵,一朵蓝色的小花。
它生的艳丽与一旁那枯败的景象相比显得是那么的突兀和不同。
江林看着这朵花觉得异常的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自己又见过它,“可是昨天还没呢。”
“嘿,你瞧没给你带酒水,真是的。”顾南寒对着墓碑说道。
说着顾南寒就要起身,江林看着顾南寒面前已经被烧的没有火光的黄纸扶了一把他问道:“你啥时候来的?”
顾南寒并未回答他的问题。
江林看着站起来的顾南寒自己也上前半跪着,江林借着火侃侃点燃了黄纸,自己也象征性的絮叨了两句。
过后他随手把那朵花拔了下来这时一阵风吹散了正在燃烧的黄纸,江林把花扔进火里慢慢的燃烧了过去。
江林从地上拿过酒倒了一杯刚要洒就被一旁略带些迷糊的顾南寒阻止,“他不喜欢这个。”
还未等到江林回应顾南寒便自顾自地说道:“他喜欢杜康。”
任南轩不善喝酒却偏对杜康情有独钟可顾南寒却往往不能理解他的品味。
直到任南轩死后顾南寒开始尝那个让任南轩喜爱的酒,不知为何这种酒让顾南寒心血翻涌。
他是个长情的人一件事、一句话、一个人……都能够使他久不能忘怀。
江林没有再去说话只是拉着顾南寒一步步走出这里。
他想要拉着顾南寒走出这里、走出那个一直笼罩在他心头的阴影、走出那个他忘不掉的故事。
他不太喜欢任南轩那个使自己兄弟变成这样的人,可他又不得不承认任南轩改变了那个桀骜的顾南寒。
不知不觉间两人已经走到了离坟地最近的那家小卖铺,顾南寒率先走了进去却一时想不起自己想要什么,只得看着一旁的江林笑了笑问道:“我说要什么来着?你看,老了记性都不好了。”
江林:“你这有杜康没?”
“嗯?”女孩看着两人思索了一下而后向货架走去,她找了一会说,“只有52°的了。”
江林:“嗯,那就这吧。”
“138。”女孩把酒放在了桌子上。
顾南寒笑呵呵的掏着钱并说道:“现在不比从前了,东西都涨价了。”
“不至于不至于。”女孩接过了钱。
两人提着东西笑呵呵的再次赶往墓地,可能也只有他们两人会这样了吧。
“现在的身体真是大不如从前了,走两步就得喘喘。”顾南寒放下了手中拿着的酒半蹲着看着眼前的墓碑,里面葬着他这半生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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