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族原来没有文字,只靠结草刻木记事。在铁木真讨伐乃蛮部的战争中,捉住一个名叫塔塔统阿的畏兀儿人。他是乃蛮部太阳汗的掌印官,太阳汗尊他为国傅,让他掌握金印和钱谷。铁木真知他深通文字,就命他留在身边,用畏兀儿文字母拼写蒙古语,教太子诸王学习,创制了畏兀儿字蒙古文。除乃蛮人外,克烈人可能也有懂得和使用畏兀儿文的,他们在蒙古文字创制中也起了作用。后来更有许多畏兀儿人成了蒙古诸王贵族的书记官和教师。从此以后,蒙古汗国的文书,“行于回回者则用回回字”,“回回字只有二十一个字母,其余只就偏旁上凑成。[2] [88]
虽然忽必烈时曾让国师八思巴采用藏文字母,创制“蒙古新字”,规定为元王朝官方文字。蒙古畏兀字仍然使用,曾用以译写《孝经》《资治通鉴》等书以及许多碑铭等。元朝灭亡后,八思巴文基本被废弃;而蒙古畏兀字历经变革,渐趋完善,形成了以后通用的蒙古文字。正是有了这种文字,才可能记录表册,编定《大札撒》,发布命令,制作印玺,编纂史书(如《蒙古秘史》),开展外交活动等。成吉思汗倡导的、塔塔统阿等人共同创制和推广的蒙古畏兀字,是对人类文明建设的一项重大贡献。蒙古族的文化从此有了划时代的发展。
宗教政策
铁木真及其子孙建立的蒙古汗国横跨欧亚两洲,当时世界上的各种宗教在其统治的范围之内几乎应有尽有。其中包括蒙古人原来信奉的萨满教,西藏、西夏和汉人信奉的佛教,金和南宋的道教、摩尼教,畏兀儿和西方各国信奉的伊斯兰教(回回教、答失蛮),蒙古高原一些部落乃至钦察、斡罗思各国信奉的基督教(包括景教,即聂斯托利派;也里可温,罗马派)等等。蒙古贵族征服天下,基本上是采取屠杀和掠夺政策,但其宗教政策却比较开明,并不强迫被征服者改信蒙古人的宗教,而是宣布信教自由,允许各个教派存在,而且允许蒙古人自由参加各种教派,对教徒基本上免除赋税和徭役。实行这一政策,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了被征服者的反抗,对蒙古的得天下和治天下都曾发挥过一定的作用。
民族、对外关系
与南宋
元太祖八年(1213年)以后,铁木真两次派使者主卜罕、葛葛不罕等使宋议和,企图联合南宋攻金,但成效不大。此后宋金关系逐渐恶化,宋朝开始倾向于联合蒙古,元太祖十五年(1220年),宋淮东制置使贾涉派遣赵珙前往河北,会见了蒙古驻汉地最高军政首脑木华黎。赵珙受到木华黎的欢迎,深入了解到蒙古军政生活的重要信息,回朝后撰有《蒙鞑备录》。元太祖十六年(1221年),宋使苟梦玉经过长途跋涉,到达西域铁门关,觐见铁木真。元太祖十八年(1223年),苟梦玉再次出使蒙古。但到了元太祖二十二年(1227年),铁木真在用兵西夏的同时,又派遣一支部队前往抄掠南宋的四川,造成“丁亥之变”。不久后,铁木真在留下“借道宋境,联宋灭金”的遗嘱后逝世,蒙军撤回。这一时期的宋蒙关系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