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亲爱的作者大大黑醒的风暴，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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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我的家淹得更惨！”薄荷惊叹道，“你们现在住在哪里？”
“你会看到的。”黑莓星告诉她，“走这边。”他扭身从悬崖边走开，步伐沉重地重新钻进荆棘中。因为失去营地，他心里感到一阵刺痛。爬往地道的路很陡，他听到薄荷在他身后大声喘气，不过值得赞扬的是，她并没有抱怨。黑莓星不知道她是否已经意识到，其他猫今天之内已经在这条路上走了两次。
地道入口外面有几只猫。黛西、波弟和松鼠飞正在把一捆捆湿苔藓摊开，在微弱的太阳下晾干。稍远处，藤池和蛛足正在演示一个战斗动作，三名年轻学徒和他们的导师正在认真观看。
当黑莓星和巡逻队爬上斜坡的最后几步时，每一只猫都抬头看向他们。
松鼠飞一跃而起。“感谢星族，你们平安无事！你们弄清楚其他族群的情况了吗？”
更多的猫从地道里出来，将巡逻队团团围住。
“河族幸存下来了吗？”
“洪水淹到哪里了？”
蛛足最先注意到薄荷。“这是谁呀？”他追问道，“黑莓星，你为什么带一只猫到这里来？”
“又多一张吃食的嘴。”莓鼻没好气地摇摇尾巴，补充道，“我们的麻烦还不够多吗？为自己的猫捕食就够不容易的了。”
薄荷用她那双巨大的蓝眼睛环顾四周。数量众多的猫和两只公猫严重的敌意，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叫薄荷。”黑莓星说。他语气冰冷，还狠狠地瞪了蛛足和莓鼻一眼。“我们是从河族领地附近被淹的两脚兽巢穴里把她救出来的。”
“两脚兽巢穴？”沙风惊愕地抽抽耳朵。“你的意思这是一只宠物猫？”她伸长脖子，嗅嗅薄荷的皮毛。“你闻上去不像。”她说。
“我……我刚在水里游过。”薄荷结结巴巴地说。
“她的两脚兽抛下她走了。”黑莓星解释说，“如果我们不帮她，她会被淹死或者饿死。”然后，他想起自己是族长，没必要为自己的决定寻找任何理由。“带她进去，给她做个窝，找些东西给她吃。”他下达命令。
“我们去做。”琥珀爪从武士中间钻出来，自告奋勇地说。
“对，来吧。”雪爪用尾巴环绕着薄荷的肩膀。“我们会照顾你的。”
黑莓星看着学徒们领着薄荷走开。小猫们满心好奇。
“你真的是宠物猫吗？”露爪饶有兴趣地盯着黑白色母猫问，“和两脚兽一起的生活怎么样？”
“你们真的不用为自己捕食吗？”琥珀爪问。
波弟正站在地道入口旁边。“你跟我来吧。”他友好地对薄荷说，“你可以在我的窝边做窝。嗯，我也曾是宠物猫。我回头再讲给你听。”
为了不让薄荷感到太紧张，黑莓星跟着他们走进地道。露爪和雪爪拿来一些垫窝的东西，铺在他们自己的窝与波弟的窝之间的地上。
“好了！”雪爪说，“有点湿，但习惯了就好，不是很糟糕。”
看到地上那一小堆苔藓和蕨叶，薄荷大惊失色。“我不能睡在那上面！我在家里有个篮子！还有毯子！”
三名学徒面面相觑。“我们不知道那些是什么。”琥珀爪说，“但你瞧，我窝里有些羽毛。如果你喜欢，我可以把它们送给你。”
“谢……谢谢你。”当琥珀爪慷慨地把羽毛放进她的窝里后，薄荷仍旧将信将疑地看着她的窝。
这时，松鼠飞和叶池走进地道，向黑莓星走过来。他也暂时顾不上去理会薄荷的烦恼了。
“这样的窝的确有问题。”松鼠飞开口道，“每一样东西都湿透了。大家睡在地道里冰冷的石头上，浑身酸痛。”
“但我们不能睡在外面。”黑莓星告诉她，“可能再次下雨。”
松鼠飞和叶池交换了一下眼色。
“的确如此。”叶池说，“但是，我们需要找到一些像样的干垫草，不然我们都会罹患白咳嗽的。”
仿佛为了证明她的话一般，一声剧烈的咳嗽从地道更深处荆棘光躺着的地方传来。黑莓星眨眨眼睛，向阴影中看去。松鸦羽正蹲伏在深色脚掌的母猫旁边，浑身透出关切之情。米莉在一旁焦急地抓挠着岩石。
黑莓星向地道外走去，心情十分沉重。他们想让我去哪里找干垫草呀？从我耳朵里变出来吗？
云尾正从斜坡上往上爬，嘴里叼着两只老鼠。亮心、玫瑰瓣和梅花落跟在他后面。亮心叼着一只松鼠，玫瑰瓣和梅花落都叼着八哥。
云尾把他抓到的猎物放到新鲜猎物堆上，报告说：“我觉得猎物开始回来了。不管怎么说，比昨天好。”
“好。”黑莓星说。终于有了好消息。猎物堆上已经有猎物。之前可能还有捕猎队出去过。“松鼠飞，你能负责分发猎物吗？应该足够每只猫都吃一些。”
松鼠飞点点头，开始娴熟地切分猎物。亮心则帮着将每一份猎物送给族猫。
当亮心把一只八哥放到薄荷面前时，她用惊恐的目光盯着死鸟。
“我不吃这个！”她皱着鼻子宣布说。
“很香的。”琥珀爪安慰她说，“吃完以后，你还可以把羽毛放到你窝里。”
薄荷仰着鼻子，把头转开了。
“好吧，如果你不吃，我来吃。”露爪说。他早已把他自己那份松鼠吞下去了。
“你不能。”亮心告诉他，并轻轻将学徒推开。“记住，猫后和长老先吃。波弟，你想吃吗？”
老虎斑猫摇摇头。“我不吃，谢谢你。那只老鼠已经够多的了。”
“那我把它放回新鲜猎物堆，以后吃。”亮心说，“薄荷，如果你改变主意，告诉我，我去帮你拿。”
薄荷没回答。露爪失望地看着亮心叼起八哥，将它带走。
吃完新鲜猎物后，日光暗下来，灰色阴影慢慢侵入地道。黑莓星特意在薄荷身边躺下。是他决定带她到族群的，因此，他觉得自己对她负有责任，至少得让她稍微安定下来。
宠物猫正蜷伏在苔藓和蕨叶上，脚掌缩在身子下。黑莓星听到她的肚子在咕咕叫。她表情错愕，但没再抱怨。过了一会儿，她蜷成一团，将尾巴搭在鼻子上。
但是，她没有睡觉。黑莓星自己也一直醒着。他听到薄荷翻来覆去，还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叫。听到她的叫声，米莉从她铺在荆棘光旁边的窝里爬起来，从黑莓星旁边走过，在薄荷身旁坐下。
“我明白你的感受。”她低声说，“我曾是宠物猫。我用了好长时间才学会在野外生活。”
在半明半暗的光线中，黑莓星看到薄荷抬起头，凝视着米莉。“你曾是宠物猫？你的两脚兽离开你了，还是你自己选择在这里过这样的生活？”
“当灰条回到族群时，我选择跟他来这里。”米莉咕噜道，“为了和他在一起，我宁愿舍弃两脚兽给我的柔软床铺和所有食物。”
“你从没希望过能回去吗？”
“我的什么都不会改变。”米莉向她保证说，“不过我真希望我女儿荆棘光没有受伤。我永远不会离开雷族，但我也永远不会忘记，还有另一种生活方式。”
我从不知道米莉有这种感觉，黑莓星内疚地想。米莉从来就不是他喜欢的猫，因为她老是为荆棘光的事情小题大做。以后我对她要多一份尊重。
至少，米莉的一番话让薄荷平静下来。很快，她便重新蜷缩起来，不久便发出均匀的呼吸声。黑莓星知道，她终于睡着了。
黑莓星醒来时，看到曙光正从地道口倾泻进来。他想，天气与头天一样昏暗阴霾。我们需要适量的阳光将森林晒干。
他正在飞快地梳理皮毛时，听到了脚步声，以及猫在林下植物中跑动的声音。在地道口站岗的玫瑰瓣将头伸进来。
“黑莓星，有两只猫正从影族方向过来。”
“谢谢你，玫瑰瓣。”黑莓星环顾四周，看到狮焰和鼠须正要起身。他抽抽耳朵，示意他门。“我们去看看他们想做什么。”
黑莓星走出地道，看到两只猫正从湿漉漉的林下植物中钻出，是影族副族长花楸掌和巫医小云。黑莓星脚底刺麻起来。他能猜出这次拜访的原因吗？
“你们好！”他说着走上前去。
“你好，黑莓星。”小云回应道。他瞥了花楸掌一眼，又补充说：“我们就要去月池。不知道它是否躲过了洪水。不过它在高山上，因此我们暂且认为它逃过了这次浩劫。”他叹息一声。“如果它没能逃过这一劫，我担心族群……”
“我现在是影族族长。”花楸掌解释说。不过已没必要做更多的解释。“黑星在暴风雨中失去了它的第九条命。”
“真遗憾。”黑莓星为任何族长的逝去难过。不过，他很高兴花楸掌将接任影族族长。他妹妹褐皮的伴侣一定能成为一名强壮威武、精力充沛的族长。“愿他在星族安息。也祝你工作顺利。”
花楸掌点点头。“谢谢。雷族情况如何？”他问，“你们的猫都安然无恙吧？”
“是的。”黑莓星回答说，“不容易，但我们都挺过来了。”他没再继续说下去，尤其没提他的族猫都住在地道里。
花楸掌也没再告知有关影族的更多信息。我知道他们的处境也很糟，黑莓星回想起头天从他们浸满水的领地上经过的情景。
“对每个族群来说，现在都是艰难时刻。”花楸掌说。他的情绪很低落，显然在为黑星哀悼，也在为他自己于危难中上任担忧。“感谢星族让我们都幸存下来了。”
黑莓星低声表示附和。他看着两只影族猫往月池的方向爬去，越爬越高，直到从他视线里消失。然后，他转身回地道，遇见刚出来的忪鸦羽。巫医抬起头，用力嗅了嗅空气。
“花楸掌和小云来过这里？”他问。
“是的。他们去月池了。”
松鸦羽低头默哀片刻。然后，他说：“我不惊讶黑星失去了最后一条命。他老了，见证了太多事情。”
听到松鸦羽这样说话，黑莓星觉得很奇怪。好像他自己也是一只老猫。不过，尽管他看不见，他的确比我们大多数猫都见得多。
此刻，其他猫也醒来了，正迈着冻僵的腿脚往地道外走。天色更亮了，不过太阳还没升起，冷风吹得树枝沙沙响，吹得雨滴在空中乱转。
松鼠飞从地道里出来，打着巨大的哈欠说：“你想组织哪些队伍？”
“我们得集中精力捕猎。”黑莓星告诉她，“让沙风和云尾带队吧。你带支队伍去风族边界，好吗？我带队去影族边界。”
松鼠飞点点头。“你希望如何处理风族小溪？”
黑莓星迟疑着。他想起了风族巡逻队无礼声称他们拥有溪水控制权的事情。“暂时什么也别做。”他做出决定，“希望洪水消退后，问题会自行解决。你带几只头脑清醒的猫。万一风族猫向你们挑战，你们不能轻举妄动。”
松鼠飞转身去将猫分组时，荆棘光从地道里出现了，米莉在她身旁。黑莓星注意到，年轻母猫愁眉苦脸地拖着身子在地上爬动。
“出什么问题了吗？”他高声问。
回答他的是米莉。“窝里太潮湿，她的肚皮开始痛了。黑莓星，你得想想办法！”
“我会好的。”荆棘光嘟囔道，“别大惊小怪！”
松鸦羽向荆棘光走过去，“你为什么没告诉我你肚皮痛？”他直率地问。
荆棘光看着自己的脚掌，“我不想打扰你。”
“星族帮帮我们吧！”松鸦羽叹息一声，“你以为巫医是做什么的？”他又对黑莓星补充道：“我会检查她的痛处，给她找些药草。但米莉说得没错，睡在石头上和潮湿的窝里，对荆棘光没有任何好处。”
黑莓星还没来得及回应，地道里传出一声尖叫。他回过头，看到薄荷和琥珀爪出现了。
“噢，天啦！”宠物猫惊叫道，蓝眼睛瞪得溜圆。“那只猫没有腿！”
愚蠢的毛球，黑莓星想。荆棘光难为情地缩成一团。
“她当然有腿。”琥珀爪快言快语地说，“后腿不能动，仅此而已。”
“她还活着？”薄荷问，“你们必须给她吃东西吗？”
“是的，我们为她捕猎。”琥珀爪回答说，“你把我们看成什么啦？她是我们的族猫！你以为我们不会帮她？”
薄荷好奇地瞥了荆棘光一眼，“那你们就不是真正的野猫。”她嘟囔道。
“不，我们是。”琥珀爪用力一摇尾巴说，“野和野蛮不同。”
黑莓星赞许地向学徒点点头。他还没能想出办法解决窝里潮湿的问题，希望巡逻的时候能想出什么主意。能暂时离开临时营地对他也是一种安慰。
“鸽翅。”他向离得最近的猫喊道，“我希望你和我一起去巡逻影族边界。”
“好的。”鸽翅说，“我正需要运动，让腿脚不再僵硬。”
“我们带上两个年龄大一些的学徒吧。”黑莓星建议说，“他们最近缺了很多训练课。当然，他们的导师也一起去。”
“我去叫他们。”鸽翅一甩尾巴，走进地道。不一会儿，她和罂粟霜还有黄蜂条一起重新出现。百合爪和种子爪蹦蹦跳跳地跟在导师身后，满脸期待的神情。
“我们真的要去巡逻影族边界吗？”种子爪拖着声音问。
黑莓星点点头。“影族边界的剩余部分。也许会有我们不曾遇到过的危险。因此，你们两个要规矩一些，不要乱跑。”
“我们不会乱跑的。”百合爪承诺道。
黑莓星率领大家顺着山脊向影族走去，边走边在领地边上设立气味标记。他们就这样一直走到边界小溪旁。由于连降暴雨，溪水已经漫过两边的溪岸，小溪成了一道湍急的棕色激流，滚滚流向湖泊。黑莓星停下脚步，嗅嗅空气。他意识到，他只闻到了微弱的影族气息。“他们从昨天起就没有再更新过气味标记。”
“我们也没更新我们的。”罂粟霜指出，“在这样潮湿的环境中，那样做也没多少意义。”她战栗着补充道。
“没有猫会试图跨越这条小溪的。这点很肯定。”黄蜂条附和道。
“不过，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继续留下气味标记。”黑莓星宣布说。“学徒们可以练习设立气味标记。”
“遵命！”百合爪蹦得老高。“我们会有真正武士的感觉。”
他们缓慢地顺流而下，在水边寻找新地方设立标记。由于洪水让小溪泛滥，边界往雷族领地内移动了一些。
“但愿洪水消退之后，影族不会以为我们要把更多的领地送给他们。”黄蜂条嘀咕道。
“就算他们那样想，他们也会很快发现他们想错了。”黑莓星表情严肃地说。
天空开始飘起毛毛细雨，雨水淋湿他们的皮毛，寒意渗进他们的骨髓。除了滴滴答答的雨声之外，森林里静悄悄的。脚下是积水的灌木，头顶是滴水的树木，找不到一丝猎物或者其他猫的踪迹，甚至鸟儿也停止了歌唱。这种奇怪的感觉让黑莓星脖子上的毛慢慢直立起来。
两名学徒一直蹦蹦跳跳地走在前头几步远。突然，她们滑动脚步停下来。
“哇哦，看！”百合爪惊叫道。
黑莓星小跑到小猫们身边。他们已经到达泛滥湖泊的边沿。湖水在他们前面蔓延开去，形成一个无边无际的银色水潭，树梢从水面冒出来。
“水已经涨得比旧雷鬼路还高。”种子爪说，“现在这里离湖边的距离太远，我都数不清究竟有几狐远了。”
百合爪凝视着洪水，难过得眨着眼睛。
“你怎么啦？”种子爪问。
“我在想所有被淹死的猎物。”百合爪说，“我们怎样才能找到足够的食物吃呢？”
“那容易！”种子爪回答说，“我们必须把我们的领地扩大到山脊的另一边去。”
黑莓星惊讶地看着这只金棕色小猫。这可以成为解决猎物短缺的办法吗？他从没想到过去其他地方捕猎，一直在想如何在未被淹没的领地上觅食。
“你知道的，种子爪可能说得对。”鸽翅嘀咕道。
“我也不确定……”黑莓星觉得，作为族长，他必须更加谨慎。“考虑改变边界，这可要迈出巨大的一步。”
“但是，如果我们到山脊那边去捕猎，不会受到任何挑战。”黄蜂条指出。“没有其他猫在那里生活。”
罂粟霜抽抽尾巴。“会有狐狸和獾。雷族刚在这里建立营地时，与它们发生过极大的冲突。以我们现在的状况，我们能迎接那样的挑战吗？”她用尾巴指指他们瘦削的身躯和湿透的皮毛。
“我们可以先派出一支捕猎队。”黑莓星说。他已经开始憧憬捕获到更多的猎物。“我们不需要把整个领地标示出来。”
他们说话的时候，学徒一直沿着水边奔跑。看着一望无际的洪水，她们既兴奋又害怕。
“看！”百合爪惊叫道，“纪念牺牲武士的树枝！”
黑莓星向她指着的地方看去，看到了那根树枝，松鸦羽在上面刻上了爪印，以纪念在大决战中牺牲的猫。它被卡在一颗橡树的枝丫间，正在洪水中沉浮。
“我们必须把它拿回来！”种子爪高声说。
两只小猫准备往湖里跳。黑莓星急忙过去，及时拦住他们。
“站住！”他命令道，“在洪水中游泳太危险。”
“可是那树枝……很重要！”种子爪抗议说。
“洪水消退之后，它还会在那里。”罂粟霜表情严肃地说，“马上从水边走开。”
她和黄蜂条将学徒们带离洪水边，转身准备回营地。
“嘿！”黄蜂条停下脚步，回头看去。“我看到一条鱼，正在树枝间游动。”
黑莓星也看到了。在被水淹没的树叶间，微弱的银光一闪而过。一时间，他不知道他们是否应该尝试去抓那条鱼。不，他做出决定，我们身上已经够湿了。
“我们回头可以试试到山脊那边去捕猎。”他告诉其他猫。他们正在泥泞的地上艰难地跋涉。“种子爪，你的主意不错。”
种子爪自豪地挺起胸。“请让我参加捕猎队！”她乞求道。
“不行。”黄蜂条回答说，“只有资深武士才能跨越边界。”他又看看黑莓星。黑莓星点头赞同他的意见，并补充说：“因为洪水，可能会有其他猫在那里捕猎，还可能有獾和狐狸。”
“但我是只优秀捕猎猫！”种子爪坚持说，“我的猛扑本领很高。看！”
她跳入空中，稳稳落下落，将前爪深深插入一团透湿的苔藓中。“我抓到了！”她高叫道。但是，当她试图退回，将爪子抽出时，那团湿苔藓却粘在它的毛上，让她无法摆脱。“讨厌！”她一边抱怨，一边抖动脚掌。
“别动。”百合爪说着走到姐姐身边，用爪子小心地将苔藓扯落下来。“说实话，种子爪，有时候，你真的是个愚蠢的毛球。”
种子爪难为情地眨眨眼睛，耷拉下尾巴。
“但你说得没错，你那个动作的确很棒。”鸽翅插话说，“黄蜂条告诉我说，你的确是不错的捕猎猫。也许，你可以向我展示一些你的本领。”
种子爪稍微开心了一点。“我知道你只是想让我好受一些，也希望我不再去想到山脊那边捕猎的事。”她说，“不过，当然，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展示给你看。”
“谢谢，那太好了。”鸽翅打趣地尖声回应道。
巡逻队继续赶路时，黄蜂条与鸽翅并肩前行。“你真好。”他嘀咕道，并用口鼻碰碰母猫的肩膀。“谢谢你，鸽翅。”
“我喜欢和学徒打交道。”鸽翅咕噜道。
“我迫不及待地想有我们自己的孩子。”黄蜂条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一定是位了不起的母亲。”
令黑莓心惊讶的是，鸽翅从伴侣身旁走开了。“时间多着呢。”她说，“我们需要先应对洪水。”
黄蜂条的耳朵伏了下来。“那好吧。”他嘀咕道。但黑莓星不知道鸽翅是否看到了他眼中受伤的神情。他们之间是否有什么情况？
我是亲爱的作者大大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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