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御卿很烦。
恨不得把手中的茶杯给砸过去以解心头之恨。
要不是这是中秋宴,起码给点面子,要不是这样她还能忍?
她真的艹了,心里怒道:“有美女看都堵不住你们的嘴吗?”
心里提到美女时,刚刚的歌舞刚好结束,刚好又换了一个。
蓝御卿心中好笑:“搞得跟那文艺晚会一样,哈哈哈……”
想到这里,突然眼睛一亮。
上来表演的那女神官,果真是沉鱼落雁,闭月羞花之姿。
仔细一看,这不就是月神吗?怎么还卖起艺来了?
亏得那些神官议论完灵文之后又开始议论月神消失,这不就是来了吗?
那些神官见了上才艺的是月神。好不容易闭了嘴。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月神,就好像,就好像流氓一般……
哈哈哈,当然没有那么夸张。蓝御卿只是觉得他们像罢了。比起更像流氓,说实在的,他们比起流氓更流氓。这是蓝御卿对他们的评价。
蓝御卿不想管他们,只要他们不起哄,什么都好说。自己也并非心胸狭窄之人……不过刚刚为什么自己会忍不住,自己也不甚清楚。
蓝御卿往这宴席上扫过一眼,目光停留在了一位武神身上。
正是裴茗。
就只见他正襟危坐在宴席桌旁,眼睛似乎一直在盯着月神清泠渊看,不曾移开。
蓝御卿忽而想起前几天自己半夜睡不着、跑出去散心碰到裴茗翻墙进了月神后院的那一幕。
啧啧啧,这裴茗,还真是好样的。一飞升没几天就已经在上天庭里寻觅美女了。这次还居然是月神。也不知,清泠渊后面会如何。
清泠渊故国已经覆灭许久。而信徒比起上天庭的神官们也少了不少。只是她为人冷淡,很少说话,基本上从未出过风头,不苟言笑的样子,怎么可能会和裴茗……蓝御卿实在是有些想不通。
蓝御卿不了解清泠渊。只是刚开始认识她时,还以为她是和白夜笙一样的。其实不然。白夜笙虽然也是生性冷淡,不苟言笑,但她从来都没有像清泠渊那样。蓝御卿倒是觉得清泠渊似乎有些软弱。没有存在感,但白夜笙相对于她来说比较初众,实力也不容小觑。如果不是她不喜风头过大,恐怕早就是令人所畏惧了。
蓝御卿盘算着时间,希望这中秋宴早点结束。
果然,清泠渊下场之后,就是神官们最期待的斗灯了。他们期待,蓝御却不以为然,找了个理由提前离场。神官们见她走了,又在议论纷纷:“这姻缘神好大的架子!”
架子大又怎么样?反正蓝御卿觉得今晚上也没有得罪谁。
“太不像话了……”
“这姻缘神……欸,还以为有帝君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真的是在上天庭里为非作歹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
“说白了都还不是靠着帝君才爬上今天的位置吗?”
这是一些神官对蓝御卿的评价。
他们虽然说话小声,却被灵文和白夜笙听见了。
白夜笙眉头一皱,不止作何感想。而灵文却是淡淡的笑着试着与他们交谈,转移了话题……
今年的斗灯甚是精彩。灵文今年才独自出来立殿,就已经排在斗灯前十甲上。一些神官却也有些诸多不满。认为,她一个女子,这样的斗灯成绩怎么可以如此……
然而蓝御卿却是排在前十甲的第四,白夜笙第三。当然神官心里清楚蓝御是什么原因,要是白夜笙,他们说不定还不能抓住她的把柄。
结束了斗灯,诸位神官也该散了。
白夜笙却没有走的意思。独自留在宴席上发呆。直到收拾残局的小神官走过去,微笑着试问这位性格一直冷冰冰的花神:“大人还不走吗?可是有什么心事?”
“无他。不扰你们了。”
等花神离开后,那些收拾残局的小神官也不约而同的围了上去,小心议论道:“这花神,不会真的以为她夺得了斗灯前三甲就可以在上天庭横着走了?一副冷冰冰的样子,摆给谁看?”
刚刚与花神交谈的那位小神官道:“花神本就生性冷淡。再者说,背后不得语人是非,莫非你们都忘了?”
神官甲毫不在意的回答道:“说是不能语人是非,这又是谁能忍得住的?”
神官乙:“对啊,刚刚那些大人们也不都在议论吗?生怕姻缘神听不到,要不是姻缘神突然发话,他们也不可能绝对的压低声音。”
神官丙:“好了好了,收拾快些,要不然,又挨骂了!”
听到要被挨骂,那些神官一哄而散。自顾自的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