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座阉像碎裂的乱石滚落到蓝御卿白靴旁。
而敬文附身在那座阉神像上,魂魄早已经撕裂至灰飞烟灭。可以说,这座阉像一没,敬文也就没了容身之地,魂魄当然是被撕裂至烟消云散了。
谢怜目光投向这边,疑惑道:“帝后,花神大人怎么会在这里?”
蓝御卿的眼神转化为茫然,不知用什么说辞面对,而花神移步在前,正要对着谢怜说什么时,却猛然间撇眼向裴茗那边移去,只见那穿着锦衣仙的灵文一步步向他走去,似要灭口。谢怜来不及等蓝御卿的回答,抽出芳心剑,一剑划开缠住裴茗的破布条。
裴茗跳起,离开此处,灵文不受控制的对着裴茗刚刚被绑的地方一拳,乱石飞溅。
不愧是……锦衣仙。
蓝御卿估计是没见过那么大的场面,除了表面毫无波澜之外,心里一阵疯狂呐喊:灵文姐姐也太飒了!打死他,打死他!……
可怜的裴茗。
蓝御卿稍微有些愣了,可一边的白夜笙不给他这个机会,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消失在了众人面前。
众人没来得及反应,两人皆已经是不见了身影。
路上,蓝御卿被拉着跑了好一阵才彻底清醒:“你做什么拉着我就跑?”
这自然是有原因的,白夜笙却不回答,只是道:“回仙京,不要下来了!”
蓝御卿不知所以然:“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铜炉山这一带危险。蓝御卿简直是明知故问。
她稍后平复了一下心情,道:“敬文终于死了。我等的就是今天。遗憾的是,我没能亲自动手。”
不能亲自动手杀死仇人,的确是遗憾。不过,蓝御卿已经很满足了。既然敬文已死,那估计是不入轮回,这个怨,也到此为止。散了吧,不必再记起。
“既然你要做的事情已经了解,那么请跟我回仙京吧。”
蓝御卿却是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我可以马上回仙京,但是,你不能回去。”
白夜笙不知其然道:“为什么?”
为什么?
蓝御卿缓缓闭上眼,舒缓了一口气道:“仙京,危险。”
白夜笙则道:“你说仙京危险,那么,总有个理由,况且那是仙京,如果危险,那我们神官岂不是都要遭殃?”
“你说得没错,仙京,要遭殃了,所以,你先走。”
白夜笙显然是不可置信的:“既然你知道仙京危险,那为什么你还要说回去?”
蓝御卿刚想把这个原因说出来,却半句话都卡在喉咙里,不知该如何去说,最后长舒一口气道:“我不会有事的。”
短短几个字间,蓝御卿不知哪里来的勇气说这些。
“况且,你不是要归隐了吗?”
“据我所知,你在仙京的花神殿的东西也差不多搬到你购置的庄子上了吧?”
“如果还差些什么,我亲自去寻了给你,你——不要上去了。最好,连招呼也不要打,直接归隐便是,剩下的,不要你操心了。”
蓝御卿如此一说,倒显得自己像个老母亲一般。
不过,无奈也属实是无奈。
白夜笙依旧是深信不疑:“你既然那么说,那么,让我这般匆忙的离开仙京,总归要有个理由。”
理由?理由的确是有,只不过,不好说。
蓝御卿实在是不好怎么解释,只是依旧道:“听我的,最好,别回仙京了。要么,回了仙京搞清楚之后,马上下来。那里,不是你待的地方。”
看蓝御卿语气那么坚持依旧,白夜笙也只好妥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