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汤泉泉水沸且清,氤氲着雾气从石雕口中流淌而下,发出咕咚的声音。一位冰肌玉骨,肩若削成,腰若约束的美人,背对着穗禾,半浸在水中,撑着雪白而修长的胳膊,斜倚在一块突出的光滑岩石上小憩,绸缎般的乌发倾泻而下。
误入的穗禾看得失神,感觉身子骨都酥了,恨不得亲自给他搓个澡。
“不行,不行,这怕是那个叫润玉的妻妾吧,这里等级森严,冲撞了她,定没什么好果子吃。”
想到这,她晃了晃脑袋,蹑手蹑脚的准备离开,奈何地滑,一个趔趄,她一屁股坐到地上。
“咚”的一声,惊扰了休憩的美人,他快速裹上外袍,脚尖一点,腾空而起,来势汹汹的扑到穗禾面前,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是谁?”
穗禾用力扒着他的手,艰难的发声:“你掐着我怎么说?”
润玉听着这熟悉的声音,慢慢卸下了手中的力,打量一眼她,温声道:“这衣服倒是合你身。”
穗禾揉了揉脖子,看到眼前湿衣贴身,裸露着大片胸肌的润玉,一时间不知视线该放在哪。
润玉察觉到她的异样,耳尖迅速爬上了绯红,他拢了拢衣服,微微躬身:“是润玉失礼了。”
本来离得就近,这一弯腰,那张英气逼人的脸贴的更近了,穗禾呼吸一滞,目光随着他的动作一路起伏。
眼前人皮肤细腻,下颌线柔滑,一对柔软的薄唇微微颤动,像极了Q弹的果冻……
她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捏住那削瘦的下巴,不待他反应,就朝着那“果冻”啃了上去。
当感受到唇间的Q软甜腻感时,穗禾瞬间清醒,蓦地涨大了双眼,瞳孔紧缩,她急忙收回动作,发现眼前人那张温润的脸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狰狞。
“放肆!”
润玉语气骤然低沉,目光如同烈火一般炙热,似乎下一刻就会将她焚烧殆尽。
穗禾心中一悸,惊愕,懊恼,畏惧之感像涨潮一样,从她的身体各处涌上来。
“丢死人了,怎么就突然鬼迷心窍了,以前在电视上什么帅哥没见过,怎么就……
完了完了,古代轻薄良家妇男会怎么死?”
面对他越来越犀利的眼神,穗禾屏住呼吸,颇为狼狈的别过脸,思索着如何狡辩一番。
润玉看她面露自责之色,眉头稍作舒展,眼中怒火也减淡了许多。
突然,他伸过手将她往怀里一拽,反手一抄,整个横抱起。
腾空的穗禾惊讶的睁大了眼睛,面对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显然有些不知所措。她仰着面,感受到迎面而来的湿热鼻息(看着鼻毛)。
倏地,一道电流通过身体,她身体微颤,心如擂鼓,局促不安的靠在他胸膛上,一玉臂搭上也不是,垂下也不是,只觉得无处安放,甚是煎熬。
润玉抱着她,很快就走到了门口,可这几步对于穗禾来说,简直像过了几度春秋。
润玉一脚踢开房门,对着她温柔一笑,随即双臂一荡,将她扔了老远。
……
“小姑娘,可是让我侄儿丢了出?”一个看起来跟润玉差不多大的少年,看着狼狈的穗禾,笑意盈盈的说:“我好久没见过你这般明艳的女子了,可惜我那大侄子素有眼疾,不辩美丑,且极其反感那些投怀送抱的女子。”
他弯下腰,伸手扶起穗禾,拾掉沾在她发丝上的落叶,面含讥讽:“不过,我大侄子待人向来温润有礼,像你这样被扔出来的,倒是头一个。”
穗禾听闻,又羞又恼,一把推开他,抖落身上的尘土,颇为冷淡的道个谢,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气性倒挺大!”
丹朱冷哼一声,目光却被她那曼妙的身姿牵引着:“也是个妙人呐!”
他颇为遗憾的摇了摇头,转身向殿内走去,刚到门口,看见穿戴好的润玉迎了出来,行礼道:“叔父。”
丹朱看见他,抬起手,就给了他一记栗子,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呀,怎么这般不懂怜香惜玉。”
丹朱素来没正行,润玉以为他又在玩闹,无奈笑道:“叔父,莫要打趣我了。”
“你之前说的捡到个大美人,是不是她?”
润玉眸色暗了暗,轻叹一声,缓声道:“正是,让叔父见笑了,我初见他时,巧遇他在男扮女装,可听他声音细腻,又见他肤若凝脂,胸肌发达,腰细腿长,以为是书上所说的美艳姑娘。
可今日一见,只觉他比一般女子要高出许多,又忆起他奋勇杀敌的模样,便知他与那卜王府的锦觅无差,是个肤白声细的男子。”
丹朱闻言,瞬间血气翻涌,身子后仰,润玉赶紧扶上,对着人中猛掐一顿,他醒了醒神,又给了润玉一记栗子,满是嫌弃的说:“你呀,你呀,这么多年了,怎得还分不清男女。”
润玉一怔,
“女子?”
“为何他穿叔父的衣服如此合身?”
丹朱掩面尴尬的假咳一声,心虚的放低了声音:“我那本来就是女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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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设,依旧是受因果轮盘影响,这个小世界的历劫者,都有些小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