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苏梦枕各位主事,大家各为其主,过去种种一笔勾销,往后都还是楼里兄弟。
苏梦枕大家都知道金风细雨楼做过什么,却不知道它还能做什么。
苏梦枕以后金风细雨楼就是我,我就是金风细雨楼!
话音刚落,立即就有花无错的小弟不服的从后背偷袭。
众人见此,难得安静了一片,似乎都在等着看好戏。
瞧着众人饶有趣味的神色,只是微勾了勾嘴角,反手便扣上已经擦到我发丝的手腕。
手肘后顶,只听到骨头错位。没给他反应时间,一把将那人拎到跟前,手起刀落。
那人连惨叫声都未喊出,就去了地下与苏老楼主报告。
同时,我抬起下颚,面无表情的扫了一圈,反手将红袖刀收好。
花无错其他党羽见此,不敢再生二心,纷纷松开了剑柄上的手。
无邪和白愁飞等见此,都放松的笑了笑。
随后带领众人行礼恭敬道:“风烈如金!细雨永存!长风沐泽!万山可踏!”

待众人离去后,我才仿佛没了力气般瘫软在地。
突然一只手递了过来,五指摊开,里面躺着一颗梅子果脯。
我抬眸看去,是白愁飞如沐春风的笑脸。
我敛下眸中的疲惫,正要起身,却被白愁飞抱起。
或许是真的太累了,又或许习惯了白愁飞的强硬,竟在他怀里得到了片刻的轻松。
白愁飞垂眸望着不再抗拒反而惬意的我,愉悦之余触及我沾血的裙角,凶光乍现。
直到他将我放下,才缓缓睁开眼皮。
苏梦枕...你的伤
白愁飞无碍,你没事便好。
旁边都是父亲放伤药的地方,我拿过效果最好的那瓶给了白愁飞。
苏梦枕小伤也要好好上药,切勿跟我一般落下病根。
白愁飞……
白愁飞没有说话,握着药瓶的指尖近乎泛白。
杨无邪楼主,吃药了。
无邪似乎没猜到白愁飞也在,触及他手里的药瓶,愣了足足有一盏茶功夫之久。
苏梦枕咳咳咳...
直到我的咳嗽声响起,才勉强拉回无邪的思绪。
苏梦枕这段时间辛苦了,回去休息吧。
白愁飞整个人又是剧烈一颤,双眸直勾勾的盯着我,只是眼尾那片红,不知何故。
白愁飞...你...你这是跟我说吗...
白愁飞嗓音极轻,又加上我猛烈咳嗽,只能听到些只言片语。
苏梦枕嗯?
我将沾血的手帕收好,看向好似全身紧绷的白愁飞。
白愁飞也好似恢复了过来,摇了摇头,将身上所有的梅子果脯都给了我,才抬步离开。
杨无邪这白愁飞可不比雷辰差。
杨无邪个人精,瞧着我把最好的金疮药给了白愁飞,肆无忌惮的说出了心中所想。
我抬手就在她额间弹了下,痛得她面目狰狞。
苏梦枕莫要胡说,辰大哥听到,我又该遭殃了。
杨无邪...喝药吧。
无邪知道现在说再多只会引起我的反感,但她有种预感,我和雷辰不会走到最后。

虽说六分半堂与金风细雨楼相互不对盘,但苏遮幕的逝世,还是让雷损惋惜。
不止止是作为对手的惋惜,更是一种类似于朋友的心痛。
斗了这么多年了,最终还是那老不死的先走,可笑不可笑。
雷损给狄菲憬派了些闲事后,便来到一亭院内,落座于满是灰尘井旁边的格外干净的躺椅上。
给自己倒一杯的同时,也将另一杯酒放在托盘送于井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