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在我推开房门时,入目的便是一身丧服的方应看,那双潋红的眼尾,透些几分复杂,似笑非笑的望着我。
世界突然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自己剧烈心跳声。
方应看小枕,你怎么能这么坏。
方应看将我送你的所有礼物全部扔掉。
方应看咬着字眼,看似平静的说着。
僵在门槛上的我,却知道这是暴风雨欲来的前兆扶着门的手无意识的紧扣着。
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随着白愁飞清脆的嗓音传入耳蜗。
白愁飞楼主,您若没有合适的衣物可穿我的。
苏梦枕……
方应看这小日子过得都快赶上本侯了。
方应看说着,伸手就将僵在原地的我拽了过去,紧逼墙角。
白愁飞楼主,尺寸我已经改好了。
苏梦枕……

方应看这又是一个裙下之臣?
方应看凑近我耳边,意味不明的低语着。
门外的白愁飞见我迟迟没有回应,以为我只是暂时不想见人,放下衣裳便抬步离开。
等白愁飞彻底离开后,伸手推开对我上下其手的方应看。
苏梦枕方应看,你真以为,这么多年我是真的怕你?
苏梦枕我废你的武功,你让我重伤不治,我并不觉得欠你什么。
方应看……
方应看笑意敛尽,双眸中尽是阴狠,深不见底的瞳孔中深处皆是即将爆发的疯魔。
那双倔强却又隐约透着害怕,彻底激怒了失去理智的方应看。
伸手拽过我便扔到了地上,剧痛传来。不等我起身反抗。
四肢便被失去理智的方应看钳制,随着布料撕裂声,一股寒意袭来,下意识打了个冷颤。
方应看不欠我什么?苏梦枕你当真说得出口!
话落,方应看便一口咬在我脖颈处。那双可爱的兔牙化作一把利刃,撕咬皮肤,鲜血淋漓。
随着湿凉的触感舔过猩红想过方应看变成最坏的模样,可今日此举彻底凉透了我的心。
眼角落下一滴悔恨的泪水,随后毫不犹豫的给了他一个耳朵。
方应看似乎没料想到我会打他,捂着被打的侧脸久久不能回神。
我摸了摸脖颈上的湿凉,点点猩红中尽是他的唾沫。

苏梦枕记得我跟你说过什么。
苏梦枕可以不做人,但绝不能做牲口。
这么多年来,无论他如何待我,都从不还手。
只有一个要求,绝不能跟个牲畜嗜血成瘾,人性全无。
这是方叔叔在世时,对我们常说一句话。
方应看他已经不在世了,为何还要遵循...
不等他说完,我抬手又是一个巴掌打去,虎口隐隐作痛。
苏梦枕他是你父亲!
可就是这句话彻底激怒了方应看,他再次把我拽入他怀里,冰凉的手好似剧毒的蝮蛇,将我紧紧缠绕在身。
方应看他不是我父亲!
这句话我不知听了多少遍,可从未深究其中意味,只当方应看赌气而说。
看着如此疯魔的方应看,终是冷静了下来。
苏梦枕我不想与你争辩这个。

随着房门破裂,白愁飞逆着光缓步走来,看清了眼前的景象。
触及我脖颈上恐怖如斯的咬痕,杀心渐起,冷声道。
白愁飞放开楼主,饶你不死!
#方应看...白愁飞
方应看舔了舔唇角的血,意味不明的说着。
白愁飞已经摸上了腰间的三面两刀刃,我见状忙顶开方应看。
方应看轻笑不语,最终破窗而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