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耶律永业离开状元府一月,朝中才传出辽国十皇子将要来京的消息。
京中贵胄子弟,大多不约而同地到了云间境茶楼,彼此讨论着,这次辽国派皇子到访的缘由。
礼部侍郎之子故作神秘的的对大家说道:“想必大家都听说了吧?不几日,辽国十皇子耶律永业就要到京城了。”
还没等礼部侍郎之子说完,另一华服公子就抢道:“这事谁还能不知道啊,关键是大辽和我大韩一向不和,彼此剑拔弩张了那么多年,怎么如今却一声不响的就突然递了国书,说十皇子仰慕大韩文化,欲往京城入国子监学习了?”
礼部侍郎之子有些不悦的皱了下眉头,又接着说道:“这就不得不说到十年前的秘事了。”
“说起这位大辽十皇子,实际上却是我们大韩人。耶律永业出身的家族是名门望族,其父宋驰曾官至大韩柱国大将军。但是十年前,宋驰兵败被俘,后背主求荣,抛妻弃子,转头就娶了死对头耶律济源的女儿,还生下了耶律永业。”
“咦!那为何这耶律永业又成了辽国十皇子?”那华服公子又按捺不住好奇心,疑惑的问道。
“听说这是因为辽主看中宋驰的才华,又传闻耶律永业天资过人,天生过目不忘,格外得辽主欢心,故而在耶律永业父母双亡后,收为义子。”
“欸,你这说半天还没说到正题上来。在辽国争皇位的节骨点上,耶律永业为何会到京来?”又有一个身着绯色衣袍的人,语气急躁的说道。
“着啥急啊,我这不正要说嘛。”“正因辽国国主年迈,各皇子都蠢蠢欲动,各方人马拥立的人都开始动作。辽国老皇帝怕这帮人乱起来伤到耶律永业。毕竟耶律永业如今才十岁,毫无根基,自保能力不强。再者,耶律永业始只不过是个义子,把他送回大韩,也是表明他没有争位的意思。”
“你这哪来的消息?不会是随口乱说,博眼球的吧?”坐在另一桌的公子,语气不屑的问道。
“嘿!我可不是胡乱猜测,这可是我爹亲口和我说的,那还能有假?”礼部侍郎之子生气的叉着腰,不悦的看向对方。
事实也确如他们所说。大辽从耶律成杰立国,至今已经有两百余年,时日虽然没有比大韩长久,但每任大辽国主都锐意进取。国力鼎盛时期,大韩也只能俯首称臣。两国伐交频频,邦交一直都很紧张,也常有战事。近些年大辽因夺嫡之争,国中朝政不稳,暴乱频发,星火汇集渐至燎原,其势愈演愈烈。
为全力应付国内的乱象,自两年前起,大辽朝廷便与大韩结盟修好,双方多次互通商道,也达成了共识,已经友好相处了许久。互称兄弟之国,大韩天子更是对大辽称弟,因此大辽国主这才放心将耶律永业送到大韩避祸。
“三皇子是大辽皇帝的嫡子,十岁就被封荣亲王,在朝中分量不轻。他与耶律永业关系密切,特意派了精兵良臣护送耶律永业到韩,可见其爱重。华服公子感叹了一句,但仍然有些不解,“不过,既然爱重,怎么派来护卫的人却是两拨关系不和的卫队?”
礼部侍郎之子刚刚听完讨论,抢回话头答道:“我猜,大概跟皇子出使的随行护扈的站队有关吧。护送辽国十皇子前来京城的,是大辽永辉侯的嫡子,耶律齐。这位可是因为好色出了名的。”
“曾经耶律齐因为一个婢女,和耶律永业闹过不愉快。本来来韩的队伍里是没有耶律齐的,奈何争夺皇位的有利人选,五皇子殿下不放心十皇子,硬派了来的。”
“这就难怪了!还得是你老兄消息灵通啊。”一种贵族子弟这才醒悟,纷纷夸赞起礼部侍郎之子来。
又过了三日,辽国使臣果然簇拥着十皇子来到了大韩府城,平津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