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李氏死了?胡泗你怎么能这么笃定?她分明好端端的站在你面前,你怎么胡言乱语?来人啊,本府就要宣判了,你若再胡言,本府就只能让人把你叉出去了。”
宋轶作为旁听,之前一直没有出声,直到胡泗有些愤怒了,才缓缓转身,看着跪在地上的胡泗问道:
宋轶“胡泗,你和胡李氏成亲已有三年,胡李氏一直无所出,对不对?”
宋轶“你的妻子失踪之后,去了哪里你也一无所知,对不对?”
胡泗“对,大人,这和那个女的是不是我妻子有什么关系啊?你应该审她才对吧?”“再说,我妻子失踪之后去了哪里,我要知道的话,怎么会找不到她?”
胡泗气愤的指着“李厨娘”,有些癫狂的说道。
宋轶“排除掉所有不可能之后,剩下的那一条,无论听起来有多荒谬或者匪夷所思,都会是最终答案。我且问你,胡李氏失踪前那一天傍晚,你是否和她在田记赌坊大吵了一架,你还动手打了胡李氏?”
胡泗“是啊,怎么啦?她管老子管的太宽了,她自己连个蛋都不会下,还管起老子的事来了。我教训自家老婆,犯法吗?”
胡泗稍微冷静了一点,态度随意,摸摸自己圆滚滚的肚皮,无所谓的说道。
宋轶“哦。”宋轶又问:“那你们又是什么时间离开田记赌坊的?”
胡泗“戌时一刻!(戌时晚上六点到八点之间)”胡泗很笃定:“戌时,当日我手气很好,赢了不少钱,那婆娘扫了我的兴致。我和她在戌时一刻离开,当时正是日落之时,我不会记错的。”
宋轶“好。”“京兆尹大人,据胡泗报案,当日胡李氏的失踪地点,正是离田记赌坊不足十里的地方。而当日,胡泗和胡李氏曾经一起回家,我想提问胡泗。”
“你问。”
宋轶“胡泗,你说你和胡李氏一起回的家,那你发现胡李氏失踪是什么时间?”
胡泗“酉时,正酉时,天还没亮,刚能看清楚东西,我起床时才发现的!”
宋轶“嗯。酉时,胡李氏出现在了距离公主府不远的西坊,那么接下来,她应该要么会去公主府,要么回家。肖管事,你是在酉时之后遇到了胡李氏对吗?”
肖管事整个人挺富态但精气神很足,笔直的跪在地上:“是的,我在酉时三刻遇到了胡李氏,当时我是依例去城外查看公主府上的庄子的管理情况。”
“我经过西坊时遇到她,还纳闷她怎么那么早跑到这来,毕竟她家离东坊更近一些。不过她正在休沐,我也有事要忙,故而只是随便聊了两句就匆匆离开了。”
胡泗“大人,我想知道我妻子失踪和她去西坊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问这些?”
京兆尹大人也好奇的问道:“此言有理,是啊,胡李氏失踪和去了西坊,遇见肖管事有什么关系?宋大人你且说得明白一些。”
宋轶宋轶拱手:“大人,胡李氏酉时出现在了出现在了西坊,酉时三刻遇见了肖管事。也就是说胡李氏舍近求远,去了离公主府不远的西坊,但是她却没有去公主府,大人不觉得奇怪吗?”
“这个····”京兆尹:“胡李氏明知公主离不开她,路过了都不回公主府看看,确实有点奇怪。”
胡泗“或许··…···是因为我妻子路过门口,发现公主并不在府中,就直接回家了吧?”
宋轶宋轶微笑:“你这个解释说得通,不过说不通的是,当日公主府守卫和公主府附近的商户,没有一个人看到胡李氏进公主府。”
“酉时虽然正值日出时分,但是时辰尚早,天色未明,城内房屋皆建的较高也使光线更加晦暗,一般人没注意也正常。”京兆尹提出假设。
宋轶宋轶瞬间推翻了他的假设:“日出之时,阳光从东向西逐渐升起。虽然时间尚早,但不乏买卖的人家。公主府的守卫和附近货郎是常见胡李氏的,即便天色不明,也不至于完全看不清道路上的行人。”
“这个……”
宋轶“我来告诉你们为什么!”宋轶:“因为,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谋杀案,因为胡泗早就打定了主意,要杀死胡李氏。他故意在赌坊打了胡李氏一顿,就是为了混淆视听,让人以为胡家他说了算,他没有理由杀胡李氏,也没有下手的时间。”
宋轶“但是千算万算,胡泗没有料到,肖管事遇到了胡李氏,耽误了胡李氏回家的时间,所以,他决定冒险杀人,然后报案说胡李氏失踪了,玩儿一出贼喊捉贼!”
“什么!”堂下百姓哗然:“胡李氏是胡泗杀得?胡泗为什么要杀胡李氏?那堂上女子不是李厨娘?那这是怎么回事?”
胡泗胡泗笑了笑:“大人,你说我杀了我妻子?那堂上这人是谁?你又有什么证据说我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