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轶你仔细看看,认得这是谁的东西吗?
看到染了血的翠玉耳环,胡泗的脸色一变,但还是硬挺着说道:
胡泗“这玩意我哪知道是谁的,说不好是大人您哪个相好的东西。”
“呸!胡泗,闭上你的狗嘴,大人问你话,你还不好生答。”肖管家啐了胡泗一口,赶紧抢下话茬。
“这耳环分明是上个月,公主殿下赐给李厨娘的。当时还是我亲自从府库里拿出来的,公主府不少人都见过。这东西珍贵,是皇帝陛下亲赐的,你以为是哪里都能有的吗?没见识的蠢东西。”
宋轶宋轶笑了:“肖管事,这东西确实是李厨娘所有,并且只此一对,是否正确?
肖管事恭敬的回话道:“诚如大人所言,这东西确实是只此一对。不过,胡泗虽然嘴坏,但为人一向老实忠厚,应该不会干这种事情。”
胡泗胡泗也赶紧接话道:“我和我妻子感情一直很好,很多人都可以证明,我为什么要杀她?”
宋轶宋轶笑了:“因为利益,当然是什么利益··…我们一点点的慢慢仔细的聊。”
此时,宋轶又转朝右手边,看着跪得笔直的“李厨娘”:
宋轶“你说你和胡泗在田记赌坊大吵了一架,被他打了一顿就被拽回了家,然后在第二日酉时就出了门,是吗?”
“是·····是的。”
宋轶“你撒谎!”宋轶高声呵斥:“你的邻居杨大嫂亲眼见到,你被胡泗拉扯着回到家,就再也没有离开!”
“不······不是的,没有,老爷,我冤枉啊,我没有说谎!”
胡泗“是啊,她没说谎,我可以作证!”胡泗也帮腔道。
宋轶“哦?你现在承认这是胡李氏了?”
胡泗“这,我只说我妻子是在酉时离开了家,并没说她是我妻子。”
宋轶“还敢狡辩,给我传胡泗的邻居杨大嫂!”
京兆尹大人“啪!”的一声,又拍响了惊堂木。
一个身穿素色襦裙,看起来有四五十岁,体型微胖的女人,哆哆嗦嗦地进入公堂跪在了地上。
“堂下何人!”
这女子头都不敢抬,连忙紧张的回答道:“回大人······草·……草民是住在胡泗家旁边的,别人都叫我杨大嫂!”
“宋大人,你且问吧。”
宋轶“是,大人。”
“杨大嫂,我且问你,当日你是否亲眼见到,胡李氏于酉时离开了胡家?她当时穿着如何?”
杨大嫂看着温润如玉、态度随和的宋轶,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才回道哆:“回大人的话,胡李氏离开的时候,我因去茅房方便碰巧遇见,以为她也是要去茅房,还和她打了招呼。
我家的鸡一贯是在酉时开始打鸣,当时刚好鸡叫,因此草民记得清楚,正是酉时。我和她只是打了声招呼,然后就分开了。”
宋轶“当时天色昏暗,你怎么能确定和你讲话的人就是胡李氏?”宋轶问的是杨大嫂,眼睛却死死盯住的是胡泗。”
“因为草民就住在胡泗家旁边,自从胡李氏嫁给胡泗,我们常常会走动,她的身形和声音我早就记得清楚了,而且你们别看我年纪有点大了,我的记性可是出了名的好。”杨大嫂说完,还仰起头,一脸得意的看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