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话说道:立康带着辰江和她的“同学”去旅游,就在晚风来临之际,晓思和立康上了床,黎明到来的前一秒钟,晓思告诉辰江昨晚发生的事,辰江有点崩溃。
宿舍的床上躺着两个人,二人赤身露体的,她们望着天花板,一个人手里捏着烟,不时将烟灰抖在床头的罐子里。
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本书念给搂着的那个人听着。
云白俗话说就是笨鸟先飞,我还得笨鸟多飞…
云白⼈就是为了活着本⾝⽽活着,⽽不就是为了活着之外的任何事物⽽活着……
窗外几滴雨水如同瀑布一般滑落着,打在窗台被遗弃的植物上。
云白炊烟在农舍的屋顶袅袅升起,在霞 光四射的空中分散后消隐了。 ⼥⼈吆喝孩⼦的声⾳此起彼伏,⼀个男⼈挑着粪桶从我跟前⾛过,扁担吱呀吱呀⼀路响了过去。慢慢地,⽥野趋向了宁静,四周出现了模糊,霞光逐渐退去。 我知道黄昏正在转瞬即逝,⿊夜从⽽降了…
云白我看到⼴阔的⼟地袒露着结实的胸膛,那是召唤的姿态,就像⼥⼈召唤着她们的⼉⼥,⼟地召唤着⿊夜来临。
植物的枝叶被雨水打的一颤一颤的,云白缓缓将书放在肚子上转过头望着身边逐渐闭上眼睛的姑娘,她笑了笑侧过身抬起手臂将那个人紧紧抱着,两个人的呼吸互相试探着,云白便缓缓闭上了眼睛。
喧闹的声音响彻一个人的耳畔,嘈杂的人群在冰场晃动着,几个人手中握着饮料在四处走着,几个人脚上穿着轮滑鞋,在木地板来回划着,几个人互相搂抱着在空地上转着圈。
一个人透过层层叠叠的人影看见蹲在角落靠在墙上手中握着饮料的人,她仔细看了看,便抬起手摇着手,大步跑向那个人。
那人看见那个向自己跑来的人,她连忙直起身诧异的走到那个人面前。
卫晓思你怎么还来这种地方呢?和我印象里的你不一样啊。
那个人看向门口,她无奈的笑了笑。
云白咱们室友请我来的,没想到你也在这呢?
晓思点着头,她低下头望着云白缓缓伸出的手。
云白你总是什么都不参与,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来了也总是蹲在角落安静得看着,仿佛你的世界和别人隔绝了一样。
云白来了几个熟人,好歹参与一下?一起玩,说真的,指不定哪天就各自散去了,得珍惜。
晓思无奈的笑了笑,她抬起手放在云白手里,云白笑了笑转过身拽着她走到那几个室友面前。
卫晓思这话说的好像你不是一样,在我印象里,只记得你光埋头苦读,什么娱乐项目都是置之不理,不出意外,你唯一的娱乐就是睡觉。
云白缓缓抬起手扶住晓思的腰,几个人排成长队在木地板来回穿梭着,他们的脸上笑着,晓思的表情有些怪异,她只感觉到某个地方痒的吓人,云白的手总是冒着冷汗,她感到心里像是被几拳砸了一样,总是带着点放空的痛感。
灯光逐渐暗了下去,晓思微微侧过头看了一眼云白,四面沉入黑暗,前面的欢声笑语瞬间就变得模糊,在晓思的耳畔变得轰轰隆隆,几缕白光照着两个人的头顶,仿佛空荡荡木地板,只有两个人在穿行着,云白看见晓思的目光,她的眼珠动了动闪到了一旁。
“一些事是很奇怪的,两个人遇见或许历经许多年都是平平淡淡的关系,可总是有那么一刻总会不自觉的心里产生别样的感情,久而久之,谁也不说,时间会让两个人默认。”
雨水不期而至,几个室友撑起伞便匆匆离去了,晓思看着站在屋檐下的云白,她犹豫一阵,默默撑着伞走到到她身旁,雨水挤在地上,连路边错落不齐的井盖都来不及排出去,雨水没了行人的鞋底,两个人垂在身侧的手被街边建筑闪烁的灯光反射的七彩缤纷。
路边上的水逐渐稀薄,随着挂在门口的雨伞一滴水珠落下,乌云散去,晓思转过头望着云白,两个人的手相互碰了一下,便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缠在一起,她们默默向前走着,远远望着校门口的字,二人不约而同手一抖插进兜里。
晓思托着腮看着远处的云白,云白看着黑板,不时低下头记着什么,晓思突然抬起手,讲台的老师转过头看见她,他抬起手一挥。
学校领导去!
晓思站起身,她缓缓走到云白身后,若无其事一拍云白的后背,云白一直身子,晓思走出门后,她也缓缓举起手,讲台的老师一皱眉点了点头,便接着转过身在黑板上写写画画着。
云白连忙站起身走出门去,将门带上,她看着远处靠在墙上晓思的身影,她上前两步,晓思侧过头对她笑了笑,两个人左右看了看,两个人的手缓缓牵在一起,大步走下楼,外面的风将她们的头发吹得一起一伏,一滴水声滴落在拖把桶里,窗外的白光闪着墙壁上微弱灰暗的影子,云白望着晓思,她缓缓低下头吻在晓思的嘴唇上。
晓思的手缠绕住云白的后背,两个人的鼻息划过每一寸的皮肤,头顶没有灯罩的灯泡被外面的风吹得左右发颤着,两个人缓缓直起身,晓思对云白笑了笑。 她握住云白的手,云白被晓思拽向宿舍,楼道不时传来吱吱声,两个人看着空无一人的宿舍,将门轻轻关上。 两个人站在竖在地面的镜子前,晓思的衣服缓缓落在脚踝,两个人凝视着镜子里的自己,晓思站在云白身后,抬起手缓缓将云白身上的衣服褪下。
“欲望和忧郁之间总会有片刻欢喜,是一种碰触到心灵深处的兴奋,一种触碰到跳动心脏痒痒肉的愉悦,片刻过后便可以透支现实所有压抑和痛苦。”
晓思扶着窗台的桌子,云白缓缓蹲下身抱住晓思,晓思一眨眼,她的手紧紧攥着桌子的沿儿,身体缓缓向前倾斜,晓思手一抖,桌子被推上前几下,她张开嘴转过身蹲下身搂住云白,两个人的影子逐渐叠在一起,床上的被子出现深深凹槽,雨水突然间顺着屋檐滑落在窗户上。
云白直起身,两个人跌在床上,窗外的叶子顺着大风晃动着不断发出沙沙的声响,嘣的一声,窗户被风吹开了,密密麻麻的雨点被吹进屋里,几块布摇晃着,桌子上沾满了圆滚滚的水珠。
两个人四肢伸平,晓思的手重重砸在墙壁上,二人大口吸着气,云白撑着床板缓缓走下床拿起镜子前的衣服,她几滴雨水打在她皮肤上,凉丝丝的,云白转过头望着摇摇晃晃的窗户,她站起身抬起手将窗户锁了。
云白走到床边,靠在晓思身旁,她抬起手搂着晓思的肩膀,默默拿起桌侧带着水珠的一本书。
云白好在不是什么重要科目,以后要是重要科目可不能走了,你也一样,不要成天一副与世无争的模样,好不容易进了大学,也别总混日子。
晓思微微睁开眼睛,她笑了笑将头靠在云白的胸口。
卫晓思反正毕业了没有工作的人多的是,我都不知道我将来要干点什么,能干什么,你知道吗,你肯定也不知道。
云白笑了笑,她翻看书看着。
云白让你说对了,不过也只有这条路不是吗?至少对我来说,念完大学未来的路或许更多一点。
云白你也总是看见我埋头苦读,也是没办法的事,负债,病痛,不读可彻底是绝路了。
晓思皱了皱眉,她望着云白无奈的神情,云白一清嗓子,她将身子一直靠在身后的墙上。
云白不说这个,我给你读读书吧,说这些没什么用,我们什么也改变不了,平增烦恼。
晓思耳边传来书里笨鸟先飞和翻来覆去得说着活着这几句话,缓缓的,雨水代替了云白的读书声,她的眼睛一睁一闭得,云白的气息划过她的侧脸,眼前的身体逐渐朦胧,她抬起手抱着云白便彻底闭上了眼睛。
两个人走在操场一处花园中,他们望着遍地的月季,那月季中央包着水池,几条锦鲤在水池中央游着,那水池中央有茂密半米高的草丛,草丛中央有校长的雕塑,下面烫金着几个大字“厚德载物,前途光明。”
云白望着趴在围栏上的晓思,一阵阵大风吹着她的头发,池塘里的鱼摆着尾巴,几缕水花散成水珠垂直落下打在池底逐渐靠近的两个影子,影子被水照出些许光亮,逐渐的透了点橙光,五官清晰没一会在靠近中叠了起来。
一个人从远处过路,他看见这个场景愣住了,他手中握着教学书皱了皱眉,低下头默默继续向前走着。
晓思依旧不看黑板,一直托着腮望着远处的云白,云白憋着笑,她低着头,手里的笔在本子上左右乱画着,笔记早已成了乱码。
一个人透过窗户看了一眼,他大步走到教室门口,对讲台的任课老师笑着点了点头,他转过身抬起手一挥。
学校领导陈云白,卫晓思,出来!
两个人互相看了看,缓缓站起身,在众人目光的聚焦下走了出去。
两个人跟在那个人走在走廊中,灰暗的走廊静的吓人,三人的脚步声像震耳欲聋的鼓点一般。
那个人走到办公室门口,他侧过头看了一眼晓思,又看了一眼云白。
学校领导都进来。
那个人将手里的书扔在桌上,靠在椅子上,他看着两个人,拿起茶杯喝了一口水。
学校领导你俩怎么回事?就不说那么白了,你们两个什么关系。
晓思瞳孔放大,她颤抖得抬起头望着云白,她耳边嗡嗡的,她一甩头,闭上眼睛,四面八方只有沉重的喘息声,他们说得话晓思一个字也听不见。
扑通一声,晓思缓缓睁开眼睛,只见云白跪在地上,那老师神情复杂,俯下身拽着云白的胳膊,晓思皱了皱眉,她瞳孔晃动后退几步,大步跑出办公室靠在墙上大口吸着气,她皱了皱眉,感觉天花板天旋地转着,她又走进办公室同那个人一块拽着云白的胳膊,她迷迷糊糊的被人推了出去,几个人影在她眼前划过,耳边云白的哭泣声愈来愈清晰。
晓思皱了皱眉,她靠近窗边不可置信的捂住嘴后退着。
晓思默默将衣服放在行李箱里,她看着床头的书默默塞了进去,她望着晓思抱着行李箱双目无神的坐在床边,晓思神情复杂,她默默走到云白身旁紧紧攥着她的手。
云白我不想当妓女…我不想去卖淫…我不想…不想……
云白眼神空洞,她侧过头望着晓思,嘴巴微张吐出几个字,晓思瞳孔放大,她抬起手拼命砸着脑袋,她转过头望着自己眼眶带着泪珠笑着望着云白轻轻点了点头。
两个人手牵着手,另一只手拖着行李箱,歪歪斜斜的走在大桥上,雨水将二人的肩膀淋透了,江面起了浓重的白雾,白雾如烟,向四面扩张的,缓缓的将整座城包围了,灰蒙蒙的天空,密集的云朵压在树梢。
两个人的脚步踏起桥上一个个浪花,两个人走到桥的边缘,晓思望着江水被雨打着起着无数的涟漪,两个人互相看了看相视一笑。
云白的身体缓缓倾斜着,晓思瞳孔放大,脚一抖跌坐在桥的边缘,行人从她们身后游而过往,层层叠叠的人群撑着黑伞走过桥面,一捋白光从人群的缝隙中透了出来,桥的边缘只剩下晓思满脸惊恐的朝底下看着。
她趴在地上,手上前了几下,又缩了回去,她大声哭喊着,一阵阵蓝红色的光束闪烁着她的侧脸,云白的袖子向上飘着,笑着望着她。
几个人绕道江岸,跳进水中,几个人将衣服披在倒在地上的晓思身上,晓思双目无神眼角挂着泪珠,死死盯着雨水溅起桥面的浪花。
晓思手中握着书,她站在桥上,默默读着,几缕风将书翻了页,她转过头看向远方,辰江神情复杂的默默低下头攥着双手。
晓思她是我的初恋,之前我和西谭就有计划去旅游,并承诺我会告诉她以前的一段事,现在只能说给你听了。
火车铁轨的哐哐声再次响了起来,辰江神情复杂的走到洗手池边冲了冲手,辰江微微叹了口气,她双手撑着洗手台抬起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二人沉默许久。
辰江望着镜子里的晓思,她笑了笑。
辰江所有事都不期而至的发生了,再说只会平增烦恼,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至少这段过往是完整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