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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道麻醉镖几乎是擦着易七安耳朵过去的，冰冷的金属管壁被扎出细密的凹痕。白敬亭拽着她往通风管道深处滚时，易七安的额头重重撞在金属接口上，疼得她眼前发黑。
"妈的白敬亭你属驴的？这么能折腾！"易七安揉着额头骂道，摸到一手黏腻的温热感，抬手看时，指缝里全是血。
白敬亭扯掉沾满油渍的作战服袖子缠住她额头："闭嘴，省点力气骂人。"
他的动作快得惊人，左手卡住易七安后颈往下按，右手已经将蓝色注射器抵在管壁接口处。易七安闻到刺鼻的化学品气味，看见半透明液体正顺着针尖注入金属夹层。
"抓稳了。"白敬亭突然将她往通风管更深处推。
易七安还没来得及反应，整个人就顺着倾斜的管道滑了出去。失重感袭来的瞬间，她死死抓住旁边的金属梯级，指甲扣进锈迹斑斑的凹槽里。
刺耳的滋滋声响彻管道，那支蓝色液体注入的位置突然冒出白烟，整个管道系统开始剧烈震动。
"这是消防喷淋系统的手动启动装置。"白敬亭紧跟着跳下来，单膝跪地稳住身形，"北山那帮人改造了管道布局，现在只有靠这个——"
话音未落，前方通道突然亮起刺眼蓝光。不是应急灯那种微弱的绿，而是带着海水咸味的幽蓝光芒，沿着管线一路蔓延过来，像某种活物在金属血管里流动。
管道突然猛烈震颤，两人不得不紧贴着管壁站稳。刺耳的金属扭曲声从后方传来，追兵显然己经开始破坏通风系统结构。
"他们在拆天花板！"易七安指着头顶不断掉落的铁锈渣，突然感觉手里一空。白敬亭没打招呼就抓走了她紧握的金属徽章，那东西此刻正紧贴在他后颈的火焰状印记上。
蓝色液体在管壁裂缝里蒸发成淡蓝色烟雾，带着海水腥味的湿冷空气扑面而来。易七安突然发现自己掌心的刺痛感消失了——刚才注射麻醉剂时被划伤的虎口正在发烫，那里浮现出同样的火焰纹路，只是颜色是醒目的鲜红色，和白敬亭后颈那块印记如出一辙。
"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易七安想用袖口擦掉这个诡异的标记，却发现图案像是长在了皮肉里，越擦越烫。
白敬亭突然抓住她手腕，制止了这个徒劳的举动。通道深处传来机械运转的低沉嗡鸣，某种庞大的装置正在启动，蓝色数据流顺着金属管道蔓延过来，在地面投射出流动的光纹。
"冷静点听我说。"白敬亭的手指用力掐着她的下巴，强迫她看向自己，"这不是纹身，是远古基因序列的激活标记——"
头顶传来金属断裂的巨响。易七安抬头看见通风管道的格栅被液压剪强行剪开，六名黑衣人从四个方向同时出现，每个人脸上都戴着同款防毒面具，左胸ID卡显示为北山特别行动组。
"第七通道已清剿！"对讲机里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目标在B区管道系统，重复，目标确认在B区！"
蓝色应急灯突然开始闪烁，和着《哥德堡变奏曲》的旋律在金属通道里回荡。易七安注意到那些跳动的蓝光似乎有规律，不是随机闪烁，更像是某种加密电报。
"这些光在干嘛？"她压低声音问，手不自觉地摸向口袋里的黑色盒子，那里正随着音乐节拍发烫。
白敬亭突然把什么东西塞进她嘴里。冰凉的金属触感在舌尖化开，不是药丸而是枚造型奇特的金属徽章，表面刻着火焰纹路，和她掌心浮现的印记一模一样。
"含住别咽下去。"白敬亭的手指擦过她颤抖的嘴唇，低声警告，"这是唯一能暂时屏蔽你们俩基因共鸣的抑制剂——他们能通过印记追踪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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