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内容\]电脑屏幕上的苏萌萌眨了眨眼，像是真能透过屏幕看见我们。她指尖在桌面上轻轻敲着，那枚银色硬币随着节奏微微晃动。
"别高兴太早，协议修改只是第一步。"她突然前倾身体，整张脸占满了屏幕，眼睛里闪烁着狂热的光，"系统需要新的能量平衡方式，而你们，就是最好的'节点'。"
我的心脏猛地一沉。颈侧的烙印像是有感应般，传来一阵细密的刺痛。
加哲白的手按在了键盘上，指关节因为用力而发白。"什么意思？"他的声音听不出情绪，但我能感觉到他紧绷的身体。
苏萌萌笑了，不是那种轻松的笑，而是带着某种了然和悲哀的笑："就像电池需要正负两极才能供电，这个系统现在需要两个活着的管理员作为能量枢纽。你们的烙印已经融合过了，对吧？"
她不需要我们回答。屏幕上突然跳出一组三维人体模型，红色光点在模型颈部闪烁，无数蓝色线条从光点延伸至全身各处。
"想象一下，"她的声音变得轻飘飘的，像是来自很远的地方，"你们的血液会变成数据流的通道，你们的神经会成为系统的回路。从此你们不再只是管理员，而是系统本身的一部分。"
加哲白突然合上了笔记本电脑。屏幕熄灭的瞬间，我好像看见苏萌萌的脸扭曲成一个痛苦的表情，但也许只是光影造成的错觉。
实验室里陷入了可怕的沉默。窗外传来新生们的嬉笑声，那些无忧无虑的声音此刻听来无比刺耳。桌上的银色硬币反射着冷光，仿佛在嘲笑我们刚才的"胜利"。
"你早就知道了？"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连指尖都在控制不住地颤抖。
加哲白背对着我，站在窗前看着广场上的新生们。他的肩膀绷得很紧，白衬衫的布料下能看见肌肉的线条。"我猜到会有代价。"他说得很慢，每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但没想到是这样..."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手掌。不知何时，掌纹里开始渗出细小的蓝绿色光点，像血管里流淌着荧光液。它们顺着纹路游走，汇聚到指尖，然后缓缓消散在空气中。
"加哲白。"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连自己都害怕的平静，"看看我的手。"
他猛地转过身，脸色在看到我手掌的瞬间变得惨白。他冲过来抓住我的手腕，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掌心的温度烫得我皮肤发疼。
那些光点像是受到了吸引，争先恐后地涌向他的指尖。两种不同颜色的光在我们接触的地方交织，形成奇异的漩涡。
"关闭隔离程序！"他突然对着空气大喊，另一只手疯狂地在桌面摸索，"苏萌萌留下了后门程序！一定有办法逆转！"
他的手指在桌面上扫过，碰到了那半张烧焦的纸。黄可欣的字迹突然亮了起来，那些烧焦的孔洞里渗出红色的光，组成一行新的文字：「管理员与系统共生不可逆，生命能量转化启动倒计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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