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率ooc,概率be且角色死亡
雷就快跑
————————
伦敦刚下过雨。
正值初秋,这一带深受海洋性气候的影响,全年都湿热缱绻的不像话。夏季的尾巴还未走光,留了点余痕融化成了斑驳大雨。
青年的皮革长靴在湿润的泥土上踩过,脚印微陷,发出闷闷的声响。
这一条路极为偏僻,他只得不满的暗自嘀咕一句“怎么这么偏…”,然后将腰侧的袋子捏紧,防止被雨水濡湿。
“瓦尔登世家整的跟隐居避世一样。”
直到有微凉的雨丝顺着绿叶滑进他衣领间时,青年跺跺脚,烦躁达到了顶峰。
但他知道这绝对不正常。
维克多是名邮差,送信便是本职工作。往日去那些再偏远的地方送信也没有过像此时这般的烦躁。
心跳渐快,浮上一层没来由的燥意。
一定是下雨的原因,他想。
——
维克多第二次摇响了老宅门口的挂铃。
铃铛底部缀着的丝线顺着风一下一下地飘,待到风散去,又缓缓落回原处。
正当维克多打算以事不过三的原则再摇最后一次铃时,不远处红棕色的门忽的打开了。
浅金色卷发的少年淡淡地往外撇了一眼,似忽只是漫不经心的抬眼随意扫过而已,灰蓝色的眸子掩在轻颤的眼睫下。
他像是笼中仅供观赏的、振翅欲飞的金色蝴蝶。
那人刚错开一瞬的视线顿了数秒,然后不可思议般的扭过头看向维克多。
维克多耸肩,完全不在意对方眼里刹那间升腾起的明晃晃的亮光。
艾格几乎是有些失了风度的跑出来,他脸侧还沾着些许颜料,倒是尽显了迫切。
直到已经凑到维克多对面的时候艾格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了那点失礼,垂下眼帘盯着自己的脚尖。
两个人之间谁都没有开口说话,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细砂灌进窄口的心脏,顺着玻璃流进血管。
“你是维克多吗。”
那人语调显得很淡,语气中带了点不易察觉的热忱。
维克多只觉得奇怪,先是自己不耐烦的来送信,然后是到了对方面前一句话也紧张的说不出,现在那小少爷还清楚自己名字。
那人说的真切,是个肯定句。
维克多深吸一口气,暗色在眼底流转,转瞬即逝,“我是。这是您的信。”
罢了从腰侧的口袋里拿出一封信,上面是玫瑰烙印的火漆。
“哦……”艾格轻轻地伸出手,用纤白的手指捏住那封信,郑重的拿在手里,“谢谢。”
维克多挑眉。
想到新建已经送到,他便转身欲走。
可是那小少爷却不合适事的开口,前言不搭后语,且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他说,
“你可以留下来吗,我想画你。”
似是觉得这话听着不妥,他又开口换了种说法,“你有空就来也行的!”
维克多眉心突突的跳。
——
他恍惚间觉得这个场面似曾相识。
背景忽明忽暗,最后被耀眼的火光焚烧殆尽。一个浅金色卷发的少年将发顶的贝雷帽扶正,暗红色的披肩像是沁了血。
他白皙的手捏着画笔,眼睛弯起,像一轮薄薄的月亮。
他笑说,“你可以留下来吗。”
“我想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