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我干什么!”洛织忍了一路,终于怒了。
从放学出校门到去‘算了’的路上,那家伙就跟长在自己屁股后面似的,阴魂不散。
许弋吓了一跳,故作镇定的拉拉书包带子,“上午老师说了,英语综合卷,明天一早要交,不然……”
许弋没说下去是突然想到以眼前这人的尿性,什么样的后果都不会在意,他就是老师口中的老油条。
“那又怎样!”洛织朝他瞪瞪眼睛,也没想等他说下去,大跨步的走了。
‘算了’酒馆,音响还在准备,已经有几个常客等着了,卡座的区域,或站或坐,散着烟。见熟悉的人出现,有人立马嚷上了,“哎,来晚咯,Jokey,等下自罚一杯。”
“罚你妹。”洛织扔下书包,“现在才几点,都没开始呢。”
那个吆喝自罚的人马上舔着笑脸迎上去递了根烟。
……
许弋没走,一个人找了个不起眼的位子,望着那些人。
他脱下校服,化了妆,与他们说说又笑笑,指尖夹着烟,时不时抽上一口。已经完全看不出学生的模样了。
舞池音乐震耳欲聋,许弋无聊的拿出课本随意翻着。
“等他呀?”黎吧啦一直在注意那个不起眼的身影,酒吧看书,有意思。
许弋微微抬头,看到她左手端着酒杯轻轻晃着,浅棕的梨花烫,V领连衣裙,脚蹬一双卡其色中筒靴,视线很随意的在卡座区域和许弋这边飘过来飘过去。
许弋不喜欢这里,包括这里的人。
一开始跟他进来的时候,见到他俩熟络的打起招呼,打心眼里厌恶,尤其是当她问起跟在他身后的是不是朋友,他的回答是嗤之以鼻的“别管他”。
黎吧啦早看出点端倪了,见他不说话,冷笑道,“别等了,这里通宵营业的,不是你这样的人来的。”
他置若罔闻,心里早有打算。
晚上十点,人越来越多,那边的沙发里,洛织被人搂着肩,酒一杯接一杯喝,茶几上横七竖八空了好几瓶,烟抽了一地。
他没打算结束,还在和客人商量着如何‘续费’的事。
“抱歉,打扰。”
眼前五光十色的灯光被头顶泻下来的阴影遮挡。
“……”
许弋俯身望着,黑暗里,唇角勾起,“该到我的点了。”
洛织一脸懵。诧异的目光中,手臂忽然被捉过去,许弋力气很大,一下就将人拽出老远,身后骂声不断。
空荡荡的街道,洛织甩开他,“你干什么你,把我拉出来……”
下一秒,许弋把他推到墙上,着急忙慌的从兜里摸出几张,塞过去!
“五百,够不够!”
“……”
洛织愣了下,这是要买他一夜的节奏?
低头数数,五张,不多不少,很诱人的条件,他笑了。
“够。”
“去哪儿,你说。”
许弋二话不说的拽起他就走,朝巷子深处走远了去。
许弋偷偷在外面租了一间房,路边的土建房,不大,进门就一览无余,一张靠墙的单人床,靠窗摆了张书桌。有时候不想在家呆着,就会来这儿温课。
他还是头一回带人来这里。
洛织想到晚上可能有大动作,路上就把妆卸了,一看到那张床,心里有点失落,笑话他:“这可不够我施展的空间哦。”
许弋把门关了,拖了张椅子过来,脱下书包,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卷子,啪,扔桌上,“做题,不懂问我。”
“……”合着交了五百块钱就为了通宵辅导他做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