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无限好,天边一片红色让本就美丽的江景更加妖艳,也包括夕阳下少女灵动的身姿。
此时元嘉正坐在湖边,嘴里叼着跟草,一条腿翘到另一条腿上,丝毫没有半分淑女气质。果然还是距离产生美啊。
她脑袋里依旧是那日给自己糖葫芦的少年,虽然她并没看清楚那少年的模样,只依稀记得那少年并不清晰的轮廓以及客栈酒桌上那“有缘再会”的四个并不好看的大字。
思及此元嘉傻笑了起来,“公主,我们该回去了,再不回去会被发现的”说话的是个叫秋霜的姑娘,听到要回去了元嘉的思绪才被拉了回来。
元嘉站起身来离开了湖边,走到秋霜身边然后拉起秋霜的手左右摇了摇似是在撒娇,随后又眨了眨她那双水灵的大眼睛“秋霜姐姐,你就行行好,让秋雨姐姐再顶一会儿嘛”
随即“明日!我明日一定回去!”
秋霜明显有些难为情了一面是皇帝的命令,一面又是这么可爱的公主。
“那好,不过明日必须得回去了,不然被陛下发现我带你偷偷出宫定会扒了我的皮的”说完又无奈的笑了笑。
“皇兄那么温柔不会把我们怎么样的”元嘉说着也想着她那温润如玉的兄长。
……
次日清晨,天还没亮季槐安便去了南川王府只是南川王府大门紧闭。季槐安刚想抬手敲门又不知如何才能解释他走了又回来了,也不知权青州能否将他留下,于是便如此反复思量犹豫。
如今的任务以他的武力值还想潜入南川王府,然后偷一封不知道内容的信,关键还是在权青州眼皮子底下偷,简直不敢想象。
俗话说得好,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要想完成这个看似无法完成的任务还得智取。
智取第一步,先潜入王府,至于办法嘛自然不能再走墙了。他想起上次权青州说想收他为徒来着,上次他想都没想便拒绝了,现在不正是个好机会吗。
只要能拜入权青州门下,那么南川王府还不是任他逛,到时候把说一封信了,就是权青州的里裤他也能够偷出来。
想到这儿季槐安不禁联想到权青州因为发现里裤没了后气的火冒三丈的场景,想想就不由的笑了出来。
待季槐安回过神来时,权青州就站在他面前,冷冷的盯着他,好像要把他看透似的。
季槐安被吓了一跳,语言系统都混乱了脱口而出“我要做您老师”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连忙改口“额……不是,我是想请您做我老师”
“怎么不跑了”权青州面色平静如水不泛一丝波澜,让季槐安分不出喜怒哀乐。
季槐安刚想狡辩,哦不,是解释的语气便弱了下来这一开口他便输了。
“我,我那是出门透口气”这理由任谁见了也不会相信,可季槐安就是说了出来。
“哦”权青州只答了一字,这让季槐安心里有些慌了,他没有十足的把握留在南川王府,如今便是他唯一的机会了。
季槐安暗自打了囗气,便说“您那日说,若我想生,您可以教我,做我的老师,可还作数”其实季槐安也并不是不聪明,那日权青州说的分明是师父而非老师,季槐安将这字一换那意思可就大不一样了。
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也。
老师,只需传道受业解惑即可,可若是在这师后加上个父字,那意义便大不相同了。
师父,如师也是父,既要尽到老师的责任又需担起父亲的责任。
由此可见师父的重要性,季槐安可不想便这样认个便宜师父,于是便偷换概念了。
权青州又怎么可能没听出来季槐要在这当中的小心思呢,于是笑了“自然作数,只不过,我从不收学生,只收徒弟且此生不换,不知你意下如何”
“我……”季槐安犹豫了,他不知道该不该为了一封不知内容且不知位置的信,搭上自己。
季槐安一抬头便对上那双眼睛,眼睛与眼睛的对视引起的阵阵电丝,一瞬间,那眼神一如梦里那位,白衣玦玦如谪仙般的存在,让人可望而不可及。
“我愿意”本以为季槐安还需要想一想,最起码也得一些时候,却没料到便这样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