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师便帮你想想”权青州说着拿手中的竹条指了指眼前桌面,又示意季槐安趴在那儿。季槐安突然意识到什么,用手捂住自己的身后,他都这么大人了,还要被人打那里,季槐安瞬间憋红了脸。
权青州看季槐安如此磨蹭,又有些不耐烦的敲了敲桌面说“我劝你快点,趁我现在还有耐心”
季槐安内心十分抗拒,可眼前这人,他也打不过呀,于是季槐安心一横便趴了过去,一副壮士赴死的样子。
“褪裤”仅仅两个字便让季槐安一惊,这人,是否做得过了些,季槐安顿时急了眼,虽然说此时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但做鱼咱也得做条有志气的鱼,怎能被人扒了裤子打呢,季槐安摇了摇头,绝对不行。
季槐安站了起来,对上权青州问道“您偏要这般羞辱我吗?”在季槐安看来这确实是在侮辱自己。
权青州倒是没什么表情,依旧如常,反问道“你觉得我是在羞辱你?”
“不然呢,您这难道还不算是羞辱吗?”季槐安越说越气声音便也不由自主的大了些。
权青州听了眉头微微一皱,淡淡的抬眼看了季槐安一眼,季槐要方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忙闭了嘴。
……
空气再次陷入尴尬的境地,他们二人彼此静默着,好像在开始一场无言的斗争,只是旁观者不懂罢了。
“所以,你觉得你没错是吗?”权青州终于开了口,季槐安听了不知该如何说,正准备用沉默来解决,却突然想起刚刚的遭遇,还是回了一句“槐安不知,还请师父明示”
权青州听了冷哼一声,开口道“今日且先不论其他,单单说说你今日出府做了些什么吧”权青州说完还不忘看一眼季槐安。
季槐安一听出府二字,莫非自己的计划被发现了,季槐安刚想到这儿,随即又否定了,我还什么都没干呢我慌什么。
权青州似是能洞察人心,季槐安刚在想权青州便说了出来,这让季槐安不禁唏嘘,自己究竟是拜了个便宜师父还是拜了个祖宗呀,事这么多,连自己想什么都能知道“季槐安,你是不是觉得你自己什也没做成呢,所以便也没有错处”
季槐安虽已有了一点准备,但当直正听到时却还是忍不住一怔,眼前这人似乎什么都知道。
权青州没等季槐安回答便接着问“你所熟悉之人的命便是命,陌生之人的命便不是命了”
季槐安听这话很是不顺,反问道“难道杀人便不该偿命吗”
在季槐安的心里,杀人偿命就是应该的,哪怕对方是惹不起的权贵,季槐安从没觉得自己做错了。
权青州沉默了几秒,开口“谁告诉你王大仁是凶手的!”权青州多少还是被季槐安的样子给影响到了,说出口的话也不如方才平稳了,竟还能听出一丝无奈的语气。
王大仁正是王县令,也就是季槐安心里那个面目可憎的“杀人凶手”,但季槐安听了权青州的话,突然一顿,自己好像确实没有查实就要去杀人。
听权青州这话,难道王大仁不是凶手吗,那阿五的娘又是谁杀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