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后宫大大小小一连串的公主,刘彻几乎都绝望地认为自己此生与皇子无缘了。
然而建元六年,太皇太后去世。
刘彻大喜过望,多年掣肘于窦氏如今终于可以把朝政彻底掌握在手中。
只可惜刘政此时已经大权在握,他不想再忍下去了。
七月,怀帝疾,不愈,崩于宣室殿。
八月,秦王政即位,为孝武皇帝。
前朝百官的眼睁睁地看着年仅十二三岁的刘政坐在龙椅上,内心腹诽不已。
谁都知道先帝驾崩有异,可先帝只有陛下一个皇子,他们还能怎么办?
要不然这大汉江山可就该无人继位了。
只是陛下如今尚且年轻,真的能处理好朝政吗?
少许官员心中百转千回,说不定自己有一天也能捞个摄政王当当呢。
唯有自始至终就是刘政麾下的官员看着他们默默一笑。
只有他们自己知道这位看似乳臭未干的陛下实则有多大的能力。
椒房殿
“娘娘还没醒吗?”
刘政信步走进椒房殿,看着躺在床上的陈阿娇皱起了眉头。
云裳低眉说道:“回陛下,太后先前起过,用了早膳便又睡下了。”
听到这里刘政眉眼一疏,挥了挥手,“你们退下吧。”
宫女们鱼贯而出,被他惊醒陈阿娇抱着被子无奈地出声,只是双眸还轻轻闭着。
“你叫他们下去作甚?等会儿谁来服侍我起身?”
刘政眼眸微微发亮,眼神炙热,“那么由阿政服侍娘娘可好?”
陈阿娇一噎,睁眼斜睨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刘政被她看得心头微痒,轻柔地将她扶起来,指尖有意无意地在她的手背上摩挲着。
“娘娘怎地醒了?”
陈阿娇淡定地抽回手,不顾他失落的眼神在梳妆台前坐下。
“本就是小憩,你来自然就醒了。”
刘政有些懊恼,“这倒是阿政的不是了。”
“话说你什么时候让我搬进长信宫?若是再这么带下去,前朝那些臣子可就坐不住了。”
身为先帝皇后不住在太后居所,还住在皇后寝宫,那像话吗?
话落,刘政眼眸微深,神情委屈地从背后抱住她,将下巴抵在她的肩上,“娘娘舍得离开阿政吗?”
颈侧温热的气息萦绕,让陈阿娇有些发痒不自觉地就像往后退。
可这一退就将自己更加塞进刘政的怀抱,陈阿娇都无奈了。
感受着颈侧那乱拱的脑袋,她轻叹口气,用手推了推,“你别闹。”
“那娘娘就留在椒房殿可好?”
这话明目张胆地昭示着他的心思。
近几年刘政愈发大胆,甚至远远超过了母子的那条界限,二人心知肚明,却不知为何没有捅破那层窗户纸。
想想现在,他估计是觉得时机成熟了吧。
也是,现在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了,还怕什么呢?
“你确定前朝不会有人死谏?”
陈阿娇似笑非笑地看着铜镜里的刘政,语气里带了一丝幸灾乐祸。
“死谏就死谏,前朝又不是非他们不可。正好他们死了有人就可以上位了。”
刘政完全不care,这个世界上能威胁到他的人还不存在。
除了眼前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