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阿娇看着铜镜里刘政那柔和的眼神,突然就想起了他的年龄,面上一僵。
刘政问道:“娘娘怎么了?”
陈阿娇支支吾吾地回了一句,“要不阿政还是离我远点吧。”
刘政箍着她细腰的一紧,眼底闪过一丝狠戾,“娘娘可是后悔了?”
陈阿娇无奈地转过身回抱住他,“瞎想什么呢,只是你的年纪总让我感觉自己是在老牛吃嫩草。”
要知道她可是比他大了快一轮,这年龄差在她看来实在是有些吃不消。
虽然目前刘政这些年伙食好人也嗖嗖长得快。
可是不注意年纪还好,一注意陈阿娇就怎么看怎么不对劲。
刘政闻言一怔,不知道多少次开始痛恨自己的年龄来,为啥自己就不能早出生几年呢。
现在这不上不下的,卡得真是难受。
刘政把头埋在她的肩上,声音闷闷,“反正娘娘不能反悔了。”
若是反悔,他就把她关起来。
只让他一眼看见,最好满心满眼都是他。
陈阿娇笑了,抬起那张脸,指尖在脸上坏心地作着乱,“阿政可不会让我反悔的不是吗?”
刘政眸色沉沉,忽而用力地咬了一下那雪白的指尖,几个鲜红的咬痕点缀着,煞是惊心。
陈阿娇轻呼了一声,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你属狗的吗?”
昳丽的美人眉眼娇嗔,顾盼间水波轻漾,潋滟生辉。
刘政眼眸愈发深邃,盯着那红艳艳的唇瓣和猩红的舌尖,心头一片火热。
“娘娘不是知道吗?我属狼的。”
陈阿娇老脸一红,恨不得立即啐他一口。
果然在这种事上,这男人就没有年龄一说。
陈阿娇直接背过身翻了个白眼,“那你就等着吧,反正现在不可能。”
刘政当然也知道,只是心里还是很不爽。
因此前朝百官就遭了秧,不仅每天要面对欲求不满浑身冒着低气压的新帝,同时还要接受来自他的抽样检查。
被检查到的官员有一个算一个,除了兢兢业业干实事的人,好点的被新帝贬官谪迁,不好的就被撸了个彻底。
他们哪里能不惊慌。
直到淮南王刘安与衡山王刘赐见新帝年幼,举兵谋反,刘政这才放过了他们。
官员们悄咪咪地抬头想看看刘政此时的神情,只是他脸上那微勾的唇角是怎么看怎么心惊。
为啥他们感觉陛下似乎很期待?
事实上他们想得没错,刘政的确很期待这次谋反。
谋反好啊,正好拿他们两个来开刀。
于是刘政不顾群臣百官的劝阻,毅然决然地选择了御驾亲征。
官员们几乎都快被刘政给逼疯了。
好好地做皇帝不行吗?干什么还要亲自去战场,这是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谁也不相信刘政这次亲征能够成功,毕竟才十二三岁,能读好书就不错了。
可是事实就是这么离谱,刘政不仅打赢了平息了叛乱,还亲自在战场上将二位的头颅给砍下来。
据说当时的动作那叫一个狠厉果断,得知这番消息的人心都颤了。
这是个十二三岁的皇帝吗?这是个杀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