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这么大就已经这么凶残,等新帝彻底长成那还得了?
看着上首端正坐着的新帝,底下人一个个安静如鸡。
这位对于和自己同出一族的血脉都可以随意斩杀,那对他们岂不是如同杀鸡一样。
手一用力,命就噶了。
他们心里恐惧着,私底下也不敢再蹦跶起来。
可是这一切在新帝推行新政时戛然而止。
废察举制改立科举制,这一项完完全全触碰到了这群人的利益。
自古利益动人心,只要给的利益足够大,足够吸引人,那么即使有再大点风险他们也会如同疯魔般不管不顾。
刘政可是就等着这群人呢,眼看着已经差不多了果断下手将人一网打尽。
于是整个朝堂几乎空出来一大片,唯独少数几个是真心实意想为百姓做实事的。
刘政神清气爽地想要和陈阿娇分享这个好消息。
只是看着空荡荡的大殿,他倏地冷下脸,“娘娘呢?”
守在殿外的宫人低头说道:“回陛下,娘娘被太皇太后请去永寿殿了,如今约摸也有一炷香的时间。”
太皇太后……王娡!
刘政挥袖转身离开,再想到这些天新政颁布时的阻碍,他便面容森冷,心里不住冷笑。
总有些人把别人的不在乎当成懦弱。
永寿殿
陈阿娇给王娡行了一礼,便自顾自起身,“不知母后唤儿臣前来所为何事?”
王娡早就被她那副不知尊卑的模样给气得脸色青白,只是顾念着要事,倒也没有当场发作。
“陈阿娇,先帝因病驾崩,这其中到底有没有你的手笔?”
陈阿娇有些惊讶,“母后你怎么会这样想,先帝好歹也是儿臣的丈夫,儿臣还不至于那么心狠手辣要置先帝于死地吧。”
这话倒是没错,毕竟动手的人可不是她,而是刘彻的“好儿子”刘政。
她自己可是啥也没干。
“那彻儿怎会因病而死,他身子一向康健,哪里会突然患上恶疾?”
王娡声音突然高了许多,甚至说完这句话都忍不住咳了好几声。
陈阿娇面色无辜,“母后,儿臣知道您为此心伤不已,可先帝已逝您就是再伤心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啊。”
“你!”
王娡喘着大气,手颤巍巍地指着陈阿娇眼神愤恨,“陈阿娇,你最好别让哀家抓到什么把柄,否则哀家绝不会放过你!”
“母后,儿臣真的没做什么。”
可王娡依然不信,刘彻驾崩唯一得利的便是陈阿娇以及她身后的窦太主。
如今要她相信这其中没什么猫腻,怎么可能?
陈阿娇是真觉得无奈,她明明都说了实话可她就是不信能怎么办?
“娇儿,你可有事?”
刘政闯进永寿殿,连称呼都改了。
王娡听到他那僭越的称呼瞪大了双眼,又看着刘政抱住陈阿娇那满脸焦急担心的模样,下意识血气上涌。
“你……你们……你们这是大逆不道,是罔顾人伦!”
王娡这下好似才反应过来,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刘政,“刘政你这个逆子,彻儿他是你的父皇啊!你居然敢亲手弑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