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手忙脚乱的更换衣袍后,林沐灿和长歌也稳定了心神,将情绪从儿女情长中抽离了出来。
讨论了一番公孙恒的状况,再核对了一下城防守备和战后情况,眼看夜色已晚,长歌念及林沐灿重伤初愈,总算是停下了话头,拉着她速速就寝。
第二日,因为朔州已被鹰师围困,而林沐灿受伤之下被长歌按在了府内养伤,于是出门查探情况的便成了长歌和阿窦,谁知两人刚出门不久,就被皓都堵了个正着。
好在长歌并未受伤,虽然武艺不及皓都,但多少能多坚持几个回合,而她们出门时间尚短,离刺史府也还不远,因此等到林沐灿得知消息追出去时,秦老已经在阿窦求援下救下了长歌。
“十四郎,你没事吧!”
姗姗来迟的林沐灿并没有看到皓都的身影,但长歌一身狼藉也是让她感到有些触目惊心。
“我没事,倒是阿沐你刚受伤,怎么也跟着出来了?”
“我听说有人刺杀你,想必......”
话说到一半,突然想起秦老还在旁边的林沐灿话音一顿,为了不露馅,所幸转身朝秦老行了一礼。
“多谢秦老出手救了兄长。”
已从林沐灿话语中得知眼前三人对这番刺杀心知肚明的秦老闻言只是叹了口气,倒也没有再开口追问。
“对了,秦老,阿沐,我想到办法了,我们出得去,当时我们用水淹土喀设之时,已经抽干了城内向无定河排水的石渠!”
是夜,朔州已经宵禁,静谧的街道上突然出现了两道身影,匆匆往石渠方向赶去,而其后方不远处,一架马车也跟了上来。
“李长史!”
绪风高喊的声音穿越街道叫住了前方形色匆匆的长歌和阿窦,等到马车赶到近前,公孙恒和秦老也从马车内显出身形,先后下了马车。
“刺史?你怎么来了?”
“李长史,秦老跟我说,你们发现了一条石渠,可以通往城外,看你这身打扮,你是要亲自前去报信吗?”
对于公孙恒的问题,长歌跟阿窦对视一眼后,还是决定如实相告。
“要去也应该是我去才对。”
长歌这边话音刚落,林沐灿的声音便从车厢后传了出来,众人闻声看去,皆是一脸惊讶。
“阿沐?你怎么也来了?”
“李都尉,你这是?”
从马车后跳下的林沐灿在众人惊疑不定的问话中走了过来。
“今日未见兄长前来商议石渠之事,我就知道定然是他自己有了主意,正准备去找他时却看到刺史的车架,便搭了个顺风车,这会儿听到兄长要孤身前去涉险,这才按捺不住出声打断。”
要说林沐灿受了箭伤为什么还能活蹦乱跳甚至还能跳上马车偷偷出门,这还得多谢系统的止痛药,不过她这番话倒是也确实都是实话。
“刚刚李都尉说你去,那就更不合适了,你本来就已经身受重伤了,我怎么可能忍心再让你去以身犯险呢?”
“可正因如此,我才是最合适的人。”
原本公孙恒话音一落,秦老和绪风就准备接着开口,可在林沐灿这话一出口后,在场所有人都陷入了更深的疑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