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禧一声冷笑,这耶律三兄妹,真是阴魂不散!
都快到大绥京城!居然还跟了过来!
耶律婉你算什么东西!
耶律婉瞪了一眼宋禧,不屑道,
耶律婉就算与我大哥行了礼仪,但是我大嫂,只有一个!
宋禧再次冷笑,她还真不屑于那个位置。
宋禧那就拜托你,劝劝你大哥,让他不要再纠缠我。
耶律婉呵,水性杨花的女人,口气倒是……
耶律婉话还没说完,就被宋禧眼中的杀意震慑住。
耶律婉 啊!
然后脖颈处传来一阵凉意,宋禧手里的剑直接贴在她脖子上,只要稍微一用力,她就会血溅当场!
马嘉祺禧儿。
马嘉祺握住宋禧拿剑的手,道,
马嘉祺这个人,不能杀。
宋禧若我非要杀呢?
宋禧直勾勾地看向马嘉祺,挑眉。
耶律婉你敢!
耶律婉瞪大眼睛叫道。
宋禧你猜我敢不敢?
宋禧轻笑一声,
宋禧不知道到时候,你那两个好哥哥,谁能忍心杀了我替你报仇。
马嘉祺禧儿,别闹。
马嘉祺再次劝道。
宋禧收回剑,丢在地上。
“哐当”一声,耶律婉吓得半死,马嘉祺也觉得心中一跳。
宋禧太子只管放心。我不会真杀了她,我就是吓吓她而已。
宋禧回过身,丝毫不掩饰眼里的嘲讽。
宋禧顺便看看,对于我想做的事,太子是无条件支持,还是会为了大局。
马嘉祺禧儿,你已经与我置气了一路了。别闹了。
马嘉祺无奈道。
宋禧太子,我可不是与你置气。
宋禧道,恢复冷漠的神色,
宋禧既然已经到京城了,我便不便与太子一路了。
这是她早早就打算好的,一到京城,就与马嘉祺分道扬镳。
马嘉祺伸出手,拦住宋禧的去路,再次道:
马嘉祺禧儿,别闹了。
宋禧让开。
哪怕她开了口,马嘉祺仍然拦住他,眼中是浓浓的难过。
宋禧伸出手,将马嘉祺的手打掉,径直往前走,走出一步,手腕又被扼住。
宋禧放手。
宋禧头都没有回,淡淡开口。
听到她没有任何感情的话,马嘉祺心突突直跳,握住宋禧的手更用力。
他感觉,他只要一放手,就永远失去她了。
宋禧转过身,从手袖里掏出一把粉末撒了出来。
可绕是如此,马嘉祺也没有躲开。
宋禧你干嘛!
宋禧瞪大眼睛,
宋禧怎么不躲开。
马嘉祺别走……
马嘉祺像是在恳求。
最后他发现他身体动不了。
暗卫太子!
暗卫见状,纷纷拔出剑,可是又不敢抓宋禧。
毕竟这一路,太子热脸贴宋禧的冷屁股,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如今这形式,他们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神仙打架,百姓遭殃啊!
马嘉祺身体动弹不得,宋禧轻易挣脱出来。
马嘉祺不许放她走!
马嘉祺对暗卫道,全身都在用力仿佛在冲破宋禧的禁锢。
宋禧没用的,除非你们伤了我。
宋禧道。
宋禧放我走吧马嘉祺。
宋禧又看向马嘉祺,心中叹息,却还是开了口,
宋禧我跟你,是两个世界的人。
马嘉祺为什么?
马嘉祺不明白,如果只是因为那件事,他已经知道错了。
马嘉祺我们一起经历那么多,难道还不够吗?
宋禧不够的
宋禧道,
宋禧隔在我们之间的,是你永远也无法想象到的。
越接近京都,就仿佛越在提醒着宋禧,她与马嘉祺之间,隔着两千多年带来的改变。
马嘉祺是大绥太子,总有一日会登基成为大绥的皇帝,以他的能力,统一天下指日可待。
以后他会有许多女人,许多儿子,很多女儿。
可是她只是两千年以后一个普通的医生,她只想要一个丈夫,一个一心一意自己是她唯一的丈夫。
而这一点,马嘉祺根本不可能做到。
想到这些,宋禧本来迟疑的脚步更加坚定了,走出客栈也不带任何迟疑。
马嘉祺禧儿,我们之间隔着的,到底是什么?
马嘉祺喃喃开口,可是已经没有人可以回答他了。
马嘉祺叫人跟着,不要打扰她。
马嘉祺吩咐道。
暗卫是。
说完这话,马嘉祺便觉得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连墨太子!
连墨叫来大夫,马嘉祺只是中了宋禧的迷药,这种药只是会让马嘉祺昏睡两个时辰而已,并不伤身体。
傍晚时分,马嘉祺幽幽转醒,开口第一句便是问宋禧:
马嘉祺太子妃呢?
连墨太子,太子妃娘娘已经走了。
连墨道。
马嘉祺依你看,我到底错在哪儿。
马嘉祺问道,神色黯然。
连墨这……属下不知。
连墨道,连太子都不知道,那他怎么可能知道。哎,女人真是麻烦。
耶律婉嘉祺哥哥!你醒了!
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
马嘉祺皱眉,质问连墨:
马嘉祺她怎么还在这儿?
连墨属下不知太子打算,便……
马嘉祺便自作主张留下了?
马嘉祺冷声道,连墨忙跪下。
马嘉祺把她丢出去!
耶律婉啊,马嘉祺!你要是敢把我丢出去,我就出去宣扬你已经回京了!
耶律婉威胁道。
马嘉祺危险地眯起眼,道:
马嘉祺绑起来。
暗卫是。
暗卫出现,很快就把耶律婉五花大绑。
耶律婉喂!马嘉祺!你怎么这么不知道怜香惜玉!我可是雪域的公主!
耶律婉嚷嚷道。
马嘉祺本就觉得心烦意乱,如今更是不想再与她多说废话,道:
马嘉祺你再多说一个字,我割了你舌头喂狗!
耶律婉赶紧闭了嘴。
可那目光却十分崇拜地看着马嘉祺,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够狠够霸气!
只是如果这个狠劲不是对她就更好了。
耶律婉最终还是如愿以偿留在了客栈,只是……是被五花大绑丢进了柴房。
宋禧离开客栈,当天就乔装改扮一番回到了京城。
四海之大,宋禧是打算与春江一起,像之前一般,隐姓埋名,云游四海,悬壶济世。
最好是永远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再也不要与他们相见。
并不是她狠心,只是她害怕心里再多的爱,也会随着时间消耗殆尽。
而此时,马嘉祺派出的探子已经回来述职。
马嘉祺宫中情况如何?
马嘉祺问道。
如今宫中还以为他已经死了,相必局势也不容乐观,所以他才故意隐瞒行踪。
以免那个人知道他还活着,便铤而走险,对父皇和母后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