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兰:“女儿家的命,怎么总掌握在男人们的手里?还好你爹,跟别人不一样,教我认字儿,教我种地。”
孙蓉儿:“你和爹都是好人,都是我柳瑛娘一辈子的恩人。”
……
一缕阳光透过纸窗洋洋洒洒地落在了孙蓉儿(柳瑛娘)的床上,清脆悦耳的鸡鸣声在晨曦中响彻云霄。
孙蓉儿:“今天的天气可真好。”
孙蓉儿撩起蚊纱,望了一眼外面的天,随后熟练地叠好被褥,梳好头发。
杨兰:“蓉儿,你起的可真早啊。”
孙蓉儿清浅一笑,“习惯了,我来帮你烧饭吧。”
杨兰:“不用,都快好了,你先坐着。”
孙蓉儿环顾四周,“爹怎么没在?”
杨兰:“你爹去地里了,他说趁着现在凉快,先把活干了,下午就不下地了。”
“早饭都不吃,能有力气吗?”孙蓉儿帮忙端饭。“我一会去给爹送点汤和馒头。”
杨兰:“ 不愧是个懂事的好闺女。”
孙蓉儿听到被夸,有些害羞。
杨兰:“我知道你在隆家吃的都是白面,但在这里只能吃得起红薯面,也不知道你习不习惯?”
孙蓉儿:“习惯!我可喜欢了。没进隆家的之前,我连红薯面都吃不起呢。”
大约过了一刻钟之后……
孙蓉儿理了理食盒,“娘,咱家的地在哪里呀?”
杨兰:”你出门一直往北直走,在第二个路口右转,沿着数第九棵树便是了。”
孙蓉儿:“我知道了,娘,我走了。”
杨兰:“旁人要是问起了,你就说你爹叫孙宇,娘叫杨兰,千万别露馅儿了。”
“我记住了。”
在路上,孙蓉儿(柳瑛娘)一直小心翼翼地走着,不时仰起头观望四周,神经极度紧绷,生怕被发现捅了娄子。
把她抓回隆家祭河倒是小事儿,只怕牵连到养父养母,对不起这二位老人家的一片苦心。
但事实证明,她想得太过复杂了,这大清早的,压根儿没有那么多人来来往往,即使能碰见一个两个,也生疏地不会问上一句话。
望着路旁那些打蔫的庄稼,孙蓉儿沉思道,“这里已经好久没有下过倾盆大雨了,爹娘的心情跟着也是阴沉沉的。如果自己有能力操控雨水,那该多好啊,这样就能缓解他们的困境了。
一阵微风吹过,柳瑛娘孙蓉儿突然觉得眼睛有些痒痒,她下意识地用手去揉抹,却惊奇地发现手掌心处似乎有一层淡淡的蓝光,但在她注视的一刹那猛地消失不见。
孙蓉儿:“这是怎么回事儿?眼花了么?”
她谨慎地停下脚步,把篮子放到路边,像着了魔似的盯着自己的双手。
掌心处的光晕再次浮现出来,并且越发明亮。她感觉自己似乎被一股神秘的能量所包围,寒意和暖意在体内交替地来回涌动。
她胡乱一指,脚边的庄稼开始飞速地生长起来,不一会儿,便长得与膝盖同高。当孙蓉儿注意到这一现象,准备有意控制的时候,奇怪的光晕突然消失不见……
孙蓉儿无奈的摇了摇头,俯身拎起食盒,继续向前走去。
孙蓉儿:“阿爹,早啊!”
孙宇 :“你怎么来了?”
“做农活是要花大力气的,不吃早饭怎么能行?”蓉儿一边笑着解释,一边打开了食盒。
孙宇 “不碍事,我都习惯了。我一会儿就吃,你先回去吧。”
孙蓉儿:“你歇一会儿,我来帮你继续干。”
孙宇顺手拦下,“不用不用,活都干得差不多了,我自己弄就成,你回去帮你娘做做家务活,喂喂鸡鸭就行了。”
“那好吧!”眼瞅着爹挤着强硬的笑脸,孙蓉儿也不忍心继续坚持下去了,只是应声附和着,摆摆手就回家去了。
孙蓉儿心想:爹娘也许还没有真正接受我吧。
……
想起白天的事,瑛娘(孙蓉儿)就难受的睡不着觉,她暗自猜测,那些光晕的突然出现一定与那日那个自称水神的人有关,可那不是梦吗?
那就验证一下吧。孙蓉儿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披散着头发就跑出了院门。
她跑到了田野上好一会儿,都还在为刚才几户人家的狗叫声而惴惴不安呢,心里仿佛揣着一只梅花小鹿,正在不知疲倦地地狂跳。
她稳定心神,专心致志地找“感觉”,功夫不负有心人,那熟悉的光晕又出现了!
孙蓉儿攒了许久的光晕之后,慢慢举起双手,头顶的乌云竟开始涌动起来,越聚越大,越聚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