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蓉儿两手一挥,一串串雨滴飞快迸飞出去,她见状赶忙跑回家中,躺到了自己的床上。
“汪汪…汪汪……”
狗叫声再次响起。
杨兰:“老头子,快醒醒,听,下雨了。”
孙宇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来,向外望去,“下雨了?真是的诶!”
杨兰眼中似有泪水闪动,“老天爷可真是灵啊,咱们的庄稼有救了。”
孙蓉儿第一次听到阿爹阿娘如此爽朗的笑声,心里别提有多欣喜。刚刚阿娘说起“灵”这个字,孙蓉儿觉得甚是精妙,于是决定把自己的这种特异功能,起名为“水灵术。”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瞬即逝。一年的光阴匆匆而过,仿佛仅仅只是一瞬间的事。
在这一年里,孙蓉儿的功课那可是突飞猛进。她和村民们也渐渐熟络起来,他们看着孙蓉儿既懂事又勤快,还总是一副博览四海的样子,不管什么时候遇见老孙头夫妇,总会对她赞不绝口。
孙蓉儿:“ 娘,您可别听他们瞎扯,都是忽悠您的,蓉儿哪里有他们说的那般好?”
杨兰:“你的意思我都懂,谦虚是好事儿,娘就喜欢你这样。”
“真不是谦虚。”蓉儿很无奈,“明明是个姑娘家,却针线活一窍不通啊。”
“人总有各自的优缺点嘛。”杨兰安慰道。“娘这个人,不想乱生气,但是有件事儿,我必须问问你。”
孙蓉儿心想:完了完了,不会是我偷练水灵术被发现了吧!
“前几天,你怎么总是大清早早就出门,一整天都不着家啊?”杨兰的语气中有些埋怨。
“我……我该留在家,帮娘做家务的。”
杨兰:“那也要分时候呀,你给娘说说,到底去干什么了,行吗?娘就你这么一个闺女,天天看不见你真是煎熬啊。”
“我跑到休德县城了。”孙蓉儿像个犯错的孩子一般慢慢低下了头。“就是听说那里住着到一个武功非常厉害的师傅,我特别想去瞅瞅。”
杨兰:“女孩子家家,怎么想着去练武了?”
“那个师傅前几日来咱们孝兴了,我亲眼瞧见他三下五除二就把几个混混收拾的服服帖帖了。”
杨兰:“所以你就想去拜师?”
孙蓉儿点了点头。“想必,他也不会收我。”
杨兰:“可是正经人?”
孙蓉儿:“ 是正经人,那人跟你一样也姓杨,从小就是练家子,他爷爷曾竟中过武状元。杨师傅他也经营着一份草本生意,一年就只收一个徒弟,不收钱就只看缘。”
杨兰:“不试试怎么知道你与那位师傅有缘没缘?”
孙蓉儿不可置信地仰起头,“您同意了?”
杨兰: “咱们家最东边的那个屋,有两袋大米,你带上一袋去,如果他愿意收你,就直接把这袋米给他。”
孙蓉儿: “蓉儿在这里住了整整一年,没做过什么让你们高兴的事,怎么能……”
“你个傻孩子!” 杨兰嗔怪道,“你可是娘的亲闺女,怎么还把自己当外人呢?”
……
第二天,天空飘起了细雨,然而这丝毫不能阻挡住孙蓉儿求学的决心。
谁知才走出孝兴城……
“你给我站住!”后面突然传来了十分粗壮的声音。“叫你半天你没听见是吧?”
孙蓉儿原本不知道那人喊的是自己,直到朝着她的头扔石头。
孙蓉儿怔了一下,回头瞪了一眼,没有说话,依旧冷漠地向前走去。
“我跟你说话,你还敢装聋作哑?”带着鸭舌帽的高个男人使劲地把孙蓉儿拽停了下来。“你也不去打听打听我是谁?哪天死了都不知道是谁干的。”
孙蓉儿:“哪里来的野狗,一见人都开始乱咬起来了?”
“ 嘿,活腻歪了!那么嫩的黄毛丫头,我都怕吓住你。”
孙蓉儿:“你是谁?”
“人送称号火里飞!”那人说着就要去抢米袋。
孙蓉儿:“我和你有什么仇?”
火里飞:“这么好的米,真是便宜了姓杨的那个老东西了,谁敢向他拜师,就是跟我有仇。”
孙蓉儿:“你敢跟踪我?”
火里飞才懒得解释,一把将米袋抢过。
孙蓉儿: “你干什么?快把米还给我!”
火里飞确什么都不听,猛地抓住了孙蓉儿的头发,毫不留情地将她摔进了一个泥坑中。一边狞笑着,一边把米撒在她头上,干完之后,火里飞便扬长而去。
路上的行人都对孙蓉儿指指点点,非但没有施以援手,还故意绕道而行,只怕沾了些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