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大战，天界虽然赢了这场战役，但是损失惨重。
玄夜看到，应渊受了重伤，砚南日夜不休地照顾他。那个叫颜淡的仙子和一个叫余墨的九鳍后人有时候回来帮忙，但大多都被砚南婉拒了。
心中百般滋味。
这都是她经历过的吗。
玄夜这样想。
这日砚南醒来，发现没了应渊的身影，慌忙跑出衍虚天宫去找。
“玄夜，你知道应渊去了哪儿吗？”
玄夜的眸子闪了闪，看了砚南许久，缓缓道：
“地涯。”
他亲眼看着那个酷似自己的人在砚南劳累过度睡着的时候轻轻起身，摸索着下了床榻，给砚南披了一件衣服后磕磕碰碰地走出衍虚天宫。
看着他走到地涯后立刻不受控制，强行将自己捆住。头发也变成了白色，眉间的神钿成了红色。
眼睛还被白条蒙着。
玄夜不得不承认，这个应渊好像真是“他”亲生的。
——
砚南听到玄夜的回复，正欲跑出去，突然又返回，一脸关切地看着玄夜：
“玄夜，你怎么了？这几天你一直怪怪的。
“不过也怪我，只顾着照顾帝君了，都没时间跟你一起玩了。
“玄夜，你别生气，等我医治好帝君了，我再好好陪你一块玩儿啊！”
玄夜看着砚南跑出去的背影，目光沉沉，看着那抹身影消失在拐角处，才缓缓道：
“谁想跟你一起玩。”
真幼稚。
——
也不知砚南用了什么法子，竟暂时压制住了应渊的魔性。
但玄夜明显地感受到，砚南身上的气息变弱了。
“你做了什么？”
玄夜知道，其实砚南的那个朋友颜淡，是四叶菡萏，浑身是药，若用她或者她的那个姐姐救应渊，一定有用。
但玄夜也知道，砚南有情有义，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所以他也从来没有提过。
只是砚南身上的气息变弱，让玄夜有一种不安感。
砚南虚弱地笑了笑：
“我只是用我的精气暂时压住了帝君的魔性啦，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啊。”
玄夜有些气，想伸手弹她的脑袋，却依旧还是直接穿过了她。
对，这里是梦魇，他碰不到她的。
砚南似乎知道玄夜在想什么，故意做了个鬼脸，想逗他开心。
玄夜果真笑了，不过是被气笑的。
“下不为例。”
砚南点头：“下不为例！”
——
又一日，砚南一脸阴沉地走到玄夜面前，直勾勾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任何感情。
玄夜心中突然一紧。
“怎么了？”
砚南冷声道：
“玄夜。你是玄夜。”
“嗯。”
玄夜点头。
“魔尊玄夜。”
玄夜心中一惊，慌忙起身就要解释，还未来得及开口，便又听得砚南道：
“怪不得，你会与帝君长得如此相像。怪不得，你眉间的钿记是这样的。原来，你就是魔尊玄夜，帝君的亲生父亲。”
“不…不是…砚南，你听我说……”
玄夜觉得自己平时挺能叭叭的，现在怎么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砚南却突然哭了：
“呜呜呜那你怎么是灵魂体了呀！你是不是已经死了呀！你死了我怎么救帝君啊呜呜呜！”
啊？
玄夜突然怔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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